“坐一百個人都沒有問題。”尉遲威淡淡道。
“那就行,走吧顧笙,我們準備回日本去。”白鴿走到輪椅旁,主動擔負起照顧顧笙的責任。
川澤秀一一臉無奈地看著她,“我可沒說過會帶你一起回去……”
“那你一個人帶著顧笙回去,不得請人照顧他?我瞧這小子也不是個好照顧的主,我可以忍忍來伺候他,不要工資,包吃包住就行,怎么樣?”白鴿提議。
“不行。”川澤秀一搖頭,“我會親自照料笙兒的。”
白鴿聞言,小臉一垮,滿臉的不愉。
顧若溪見狀,便知白鴿上一次從醫院負氣出走,心里仍然放心不下川澤秀一,她決定幫一幫這個為愛充滿勇氣的女孩,她對著川澤秀一道:“川澤先生,我有話想說。”
“若溪小姐但說無妨。”川澤秀一看向她。
“顧笙很難和陌生人相處得很好,卻意外和白小姐合得來,我想你可以給顧笙一個選擇的機會,看看他是更想由誰來照顧。”顧若溪說完話,看了一眼白鴿,后者感激地望著她。
白鴿啊白鴿,我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剩下的也只能看顧笙的選擇了。
顧若溪面上溫和的笑著,實際上也替白鴿緊張,畢竟顧笙目前的脾氣,沒人能摸得準。
川澤秀一思量了一番,并不認為自己會比白鴿差,于是點頭答應。
“笙兒,你希望回了日本以后,是我來照顧你,還是白鴿來照顧你?”川澤秀一蹲下,與顧笙保持平視。
顧笙聞言,眼睛在川澤秀一和白鴿的身上打轉,卻遲遲不下決定。
白鴿見狀,接著道:“那就按照老規矩,選我的話就點頭,選他的話呢,你就眨眨眼,怎么樣?你想選擇誰?”
顧笙頓了三秒,最后在川澤秀一期盼的眼光下點了點頭。
“Yes!我就知道這小子舍不得我!”白鴿興奮得原地跳起。
川澤秀一則沮喪著一張臉,朝著顧笙碎碎念道:“乖笙兒,你怎么會選擇一個外人呢?我可是你的親爹地啊……”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我們也該走了吧?”白鴿笑著拍了拍川澤秀一的肩膀。
川澤秀一起身,一副拿白鴿無可奈何的模樣,只說了句,“記得到了那邊,你不要亂說話,每天最好只待在別院里就好,出去的話,真的很危險……”
“好啦好啦,你可真啰嗦!”白鴿不愿聽他叨叨,直要捂著耳朵。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川澤秀一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顧若溪將兩人的互動看在了眼里,嘴角也不由地上揚,白鴿若是能從這趟“旅行”中獲得所愛,她也會感到高興。
尉遲威偏頭看著淺笑的顧若溪,心里微微一動,開口道:“你這樣開心,難道也是想去日本嗎?”
顧若溪聞言愣住,她笑著道:“的確是很想去看看那里的櫻花,不過我笑卻不是為了去那里,而是因為其他的。”
“是什么?”
“不告訴你。”顧若溪朝他吐了吐舌頭。
“……”尉遲威無言。
一行五人隨后離開店鋪,去往候機室接應顧念,待顧念匯合之后,一行人便朝著機場外走去。
……
機場出口。
“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帶著個坐在輪椅上的小男孩?”女人焦急的聲音遠遠傳來。
顧若溪心覺這聲音頗為耳熟,她放眼望去,便看到顧曼妮正拽著一個機場人員詢問著。
果然是她。
川澤秀一在看到顧曼妮時,臉色微變,隨后又轉為平靜,倒是顧笙顯得異常的急迫。
“那個女人來做什么?”白鴿皺眉,想到前天在醫院時的不愉快,她就氣得想打人。
那天晚上她可是PK了將近一百場游戲,才多少解了點心頭之恨,誰知這女人竟又送上門來了,那她這一次可不會客氣了。
“坐輪椅的小男孩?”機場人員喃喃說了一句,便朝著幾人所在的方向走過來,“那里可不就有一個嗎?”
顧曼妮看過來,見到顧笙被川澤秀一擋在身后,立馬追了過來,也不顧尉遲威等人就在旁邊,便喊道:“秀一!”
“曼妮……你怎么來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川澤秀一攔下顧曼妮,擔心她后悔,想要搶走孩子。
“可我舍不得笙兒啊,我后悔了行不行,你把孩子留下,別帶走他,我不能沒有他啊!”顧曼妮哭著道。
又在做戲。
白鴿一眼就看出顧曼妮眼里的眼淚只是用來欺騙男人的,從前她在組織里工作,見慣了為流淚的人,她年紀雖小,但閱人無數。
只一眼,她就看出來顧曼妮此行前來,目的不純。
“曼妮,你別哭……”川澤秀一見顧曼妮哭得傷心,心也不由地軟化了。
白鴿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如果可以,她真想敲開男人的腦殼,看看里面都裝得是些什么東西。
“秀一,求求你,不要帶走笙兒好不好?”顧曼妮淚如雨下。
川澤秀一當時以向警方揭發她派人綁架顧若溪一事相要挾,才成功得到她的許可,顧曼妮本也打算放棄顧笙,只因趙茹已經知道了顧笙的真實身份,然而待她回到顧家,趙夢卻告訴她,趙茹這人最講感情。即使顧笙不是她的親孫子,但她仍親自帶了四年。
這情,做不了假。
顧曼妮深覺有理,這才一大早就跑來了機場,打算找回顧笙,誰料因為路上堵車,到機場時航班已經起飛,她只好寄希望于老天,卻不想老天還真聽到了她的祈求,讓她在機場碰到了川澤秀一。
“這……”川澤秀一陷入猶豫。
“你這什么你這?當初都說好了要帶走顧笙,她這會兒蹦出來訴屈,也就你這個呆子會相信她的話了。”白鴿忍不住吐槽。
“你是什么東西?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兒!”顧曼妮冷瞥了一眼多嘴的白鴿。
“唷?怎么不哭了?剛才不還淚如雨下的嗎?這會兒怎么停了?做戲就要做足全套啊這位大姐。”白鴿冷諷著顧曼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