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溪被尉遲威強拉著出了中介,直到冷風吹在臉上時她才緩過神,她盯著自己的雙手發呆,自己剛才似乎被一股力量給控制住了,竟沒有按照自己的意識來行動。
“若溪?”尉遲威搖晃著顧若溪的肩膀,后者才轉頭去看他。
顧若溪順著尉遲威身后望過去,卻沒有再看到那家中介,原來不知不覺自己已經走了這么遠。
“老媽,你發呆了快有半個小時啦!”顧念在一旁提醒道。
“怎么會這樣?”顧若溪撓了撓頭,記性開始模糊起來,她記得自己正要簽約來著……
“對了,我們簽合同了嗎?”顧若溪看向尉遲威,希望得到答案。
“你還想著簽約,剛才那家中介是一家鬼中介!簽了字你就休想再完璧歸趙地回來了!”尉遲威抓著顧若溪,一臉急切。
“鬼中介?”顧念和顧若溪異口同聲道。
“不錯。”尉遲威頓了頓又道:“我們離開中介前,我讓高瀚查了這家中介。”
尉遲威每次在顧若溪進中介前都會提前溜走,給高瀚打電話,由高瀚再派人來通知中介的人,讓她人謊稱沒有租房信息,好讓顧若溪無功而返。
唯獨那家中介,高瀚沒有查到相關人員的電話號碼,甚至那間中介都沒有在工商局注冊過。
顧若溪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問道:“查出了什么?”
“那家中介在行業內被稱為‘鬼介’,那里所租賃的房屋都是所謂的兇宅。”尉遲威將高瀚查出的消息告訴給了顧若溪。
“兇宅是什么意思?”顧念好奇地看著尉遲威。
“兇宅就是說,那里曾經的住客非正常死亡,從此那棟房子就成了兇宅。”
“怪不得那房子那么便宜……”顧若溪恍然大悟。
“不過是死了人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顧念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顯然忘記了自己初次踏入“兇宅”時的膽怯和緊張。
“那家老板又是什么來頭?怎么會經營這樣的房子呢?”顧若溪抿唇,顯然出售或者出租兇宅,并不是一個多掙錢的行當。
“那老板在做中介之前,曾經在墓地工作,大抵是不怕死人的,倒是你,還要住那房子嗎?”尉遲威看向顧若溪。
顧若溪也犯了難,如果有第二個選擇,她當然不會選擇什么兇宅住,只是那是本市僅剩有房源的中介了。
“算了吧,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撞了邪,找了一天的房子也沒有找到,最后還找到了‘鬼屋’。”顧若溪泄氣道。
“那我們住哪里?”顧念急了。
“住我那里。”
“住酒店。”顧若溪和尉遲威同時開口。
“我說了死也不住你那里的!”顧若溪瞪了一眼尉遲威,希望他早點打消這個念頭。
“住我那里也不白住,你和顧念兩個人,一間房每個月付我3萬元的房租,每天上下班有司機接送,如何?”尉遲威開除條件。
“一個月3萬!你干脆搶好了!”顧若溪怒視尉遲威,后者一臉笑意地望著她,顧若溪眼睛一轉,直接叫價,“2萬一個月,兩間房!多一分也不住!”
“成交。”尉遲威笑瞇瞇地望著顧若溪。
顧念無言地望著一拍即合的兩人,結果兜兜轉轉走了一天,最后兩人還是住進了尉遲別墅。
……
別墅,書房內。
尉遲威正低頭處理著這幾天的文件,他住院這些天尉遲林墨一直著手管理著集團,手底下幾個案子壓了很久,還有幾筆項目也停滯不前,公司內部幾乎亂成了一鍋粥。
“唉,這小子果然還是欠磨練。”尉遲威搖了搖頭,蓋上了紅章,才閉眼休息了一會兒。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唷!”男人朝尉遲威打了個招呼,便自顧自地去了酒柜,不由分說打開了一瓶香檳。
“你倒是不客氣。”尉遲威瞥了一眼正在倒酒的高瀚,揶揄他道。
“我今天可是幫了你大忙,區區一瓶酒而已,你不是這么小氣吧?”高瀚笑瞇瞇地走過來,眼睛直往對面亮著燈的房間瞥去,“怎么樣啊?抱得美人歸了嗎?”
“不急,現在還只是第一步。”尉遲威淡淡道。
“嘖嘖,你還真是有耐性,要是我早就忍不住了,都已經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了,你還不動手我真懷疑你是不是……”高瀚話說到一半,立即一個閃身。
“噔——”一把飛刀直插進墻壁里,刀把仍在顫動著。
那廂尉遲威輕輕合上抽屜,冷冷道:“記得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是是是,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高瀚趕緊向尉遲威賠罪,真惹怒了尉遲威,他難保不會滅了自己。
然而他平時貧嘴貧慣了,總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
“哎,我說你也想個辦法不是?你不會真打算一直等下去吧?”高瀚一屁股坐到辦公桌邊,看著尉遲威。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然有辦法。”尉遲威頭也不抬,繼續手上的工作。
高瀚見狀撇了撇嘴角,一臉不屑,他走到酒柜,又搜羅了三瓶好酒,關上酒柜道:“對了,我查到川澤秀一的背景了,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
“什么?”尉遲威翻了一頁文件。
“他父親是日本最大的地下組織——山鬼幫的老大川澤栗,不過內部消息,川澤栗就快不行了。”
“什么意思?”尉遲威終于抬頭。
“山鬼幫掌握著日本和外國的主要三大違法交易,還在海外設有大型賭場,專門為了洗錢而建立的,最近幫派里面有人搞了內亂,趁機吞了賭場,氣得老爺子直接心臟病突發進醫院了。”高瀚聳了聳肩。
“那川澤秀一那邊……”尉遲威皺眉。
“他已經買了明天的機票,不過是兩張,看樣子那女人最后還是選擇跟了他。”高瀚說話時刻意看了看尉遲威的神色,見他沒有絲毫反應,不由稱奇,“怎么?你的小女友要走了,你心里就沒點兒舍不得?”
“你知道我對她已經沒有感情了。她愿意走,我只會為她感到高興。”
“切,無趣!”高瀚從兜里掏出一張白紙,拍到了尉遲威的面前,“喏,機場地址和時間,你要想去我可不攔著哦!”
言罷,高瀚笑嘻嘻地抱著酒就要離開,打開門時,便看到一抹白衣站在門邊,嚇得他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