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突然說什么要她嫁給他!真是神經病!顧若溪怒著臉從辦公室里走出來,便看到一群人圍在外面。
眾人見她出來,紛紛散開,讓出一條寬敞的路來。
顧若溪抿唇,回頭望了一眼辦公室。
糟了!從外面竟然可以看到辦公室里的全貌!怪不得那群人圍在外面,看樣子自己剛才的勇猛模樣怕是已經在同事內根深蒂固了吧……
“可惡的尉遲威,都要怪你!”顧若溪哼了一聲,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辦公室內。
“那你要我和笙兒怎么辦?”顧曼妮的聲音異常平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究竟有多隱忍。
自己忍了四年,受盡了多少屈辱和白眼,除了趙夢挺她之外,尉遲博文對她和尉遲威的戀情幾乎不聞不問,過年時竟然還當著她的面提起顧若溪來,現在就連尉遲威也背叛了他的誓言,顧若溪果真不能再留著了。
“據我說知,川澤秀一一直在等你不是嗎?”尉遲威坐回到椅子上,語氣平淡又疏離。
“阿威,你怎么能將我推向別的男人?我那么愛你,他……他只不過是意外,當時我喝醉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顧曼妮語無倫次地解釋著。
“你不用再解釋了,當年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了,如果你不想再跟著他,那我可以給你們母子一筆錢,你帶著顧笙離開。”尉遲威頓了頓又道:“你可以放心,這筆錢絕對可以保證你和顧笙今后的生活。”
“我不要錢!我只要你!”顧曼妮激動地站了起來。
“曼妮,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結束了。”尉遲威抬起眼瞼,如鷹一般的眼神掃向顧曼妮。
“可你忘了是你先背叛的我嗎?你甚至和我的妹妹結了婚,現在你又要為了她趕我離開是嗎?”顧曼妮一臉絕望。
見她提起當年的事,尉遲威的眉頭深深顰起,良久他道:“對不起,當年的事也有我的一半責任。”
之前他將錯全部怪在了顧若溪的頭上,甚至一度認為她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可當時如果不是他喝多了,也不會白白糟蹋了一個姑娘,那件事中,顧若溪也是一個受害者。
那件事中,顧曼妮一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受害者,而他竟然可恥的將錯推給了顧若溪,甚至不惜折磨了她兩年。
“對不起有什么用,如果你一定要把我趕出去,那我干脆死了算了。”顧曼妮說話間,一把將手邊的茶壺打碎,她抓起地上的碎片直接照著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割了下去。
頓時,一股血液噴濺出來,大片大片的血染紅了地毯。
尉遲威聞聲望過去,他的眼睛倏然睜大,“曼妮!”
……
醫院。
“如果再晚來一步,病人很可能會失血過多而死,你也太不小心了,她作為一個前抑郁癥病人,隨時有可能再次被抑郁癥所困擾,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啊。”醫生囑咐著尉遲威。
“我知道了。”尉遲威點頭,他也沒想到顧曼妮還會來這一招,她的抑郁癥應該已經好了才對。
“病人的情緒現在很不穩定,不能再受刺激了,她不愿與我們交流,你還是進去和她說一說吧。”醫生道。
尉遲威淡淡地“恩”了一聲,隨即推門進了病房。
顧曼妮正被護士勸說喝下米粥,她卻咬唇死也不肯吃一口,開門聲響起,她立刻看向門口,見來人是尉遲威,她眼神一亮但又隨即黯去。
“不吃飯,你的身體很難恢復。”尉遲威走到顧曼妮身邊,接過粥碗,動手攪動著碗里的米。
“已經決定把我趕出去了,那我死不死的和你有什么關系呢?只要我死了,你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娶她了不是嗎?”顧曼妮賭氣不肯吃東西。
“你死了,顧笙怎么辦?”尉遲威自動忽略了顧曼妮所說的后半句話。
顧曼妮聞言,心口一震,她眉宇間有一絲松動,但很快又擰緊,她咬死了唇瓣,“就算你拿笙兒威脅我,我也是不會吃的。”
這是她唯一能留下來的機會了,她料定尉遲威會心軟,因為她不相信自己的死活他真的能不在乎。
尉遲威沉默,將粥碗放在了桌上。
“你知道我一向討厭威脅,也沒人能威脅我。”尉遲威淡淡開口,他起身。
“阿威……”顧曼妮見狀立即出口喚道。
尉遲威身形頓住,顧曼妮咬了咬唇,“至少,在我病徹底痊愈之前,你不能趕我離開,要知道這個病,都是拜顧若溪所賜,你真的要逼死我嗎?”
“如果你要恨,那就恨我吧,你不想離開,我也不會趕你走,即使做不成夫妻,你仍然是我的家人。”尉遲威淡淡道。
“阿威,你不要離開我好嗎?那個顧若溪究竟有哪一點好過我?她的媽媽搶走了我爸爸,現在她又要來跟我搶你。”顧曼妮說著哭了起來。
“上一輩的恩怨與她無關,你不要想太多了,是我對不起你在先,也和她無關。”尉遲威皺眉,不想聽顧曼妮把話說得那么難聽。
“你到現在還要替她說話。”顧曼妮哭嚎道。
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不宜受到刺激。尉遲威想起醫生的囑咐,看樣子他在這里只會更加刺激顧曼妮。
“把粥喝了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阿威……”顧曼妮還想出言挽留,尉遲威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病房里,顧曼妮哭泣的臉漸漸恢復平靜,她冷漠地抬手,仿佛剛才的哭泣只是裝裝樣子。
顧曼妮找到手機聯系人,撥通了電話。
“喂,今天的事你看到了,按照我之前說的做,事成之后,傭金我多付三倍。”
……
第二天,顧若溪照常上班,卻在進入公司后,發現不少同事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顧若溪納悶地走進電梯,卻見有人匆匆下了電梯,甚至和同伴催促著:“快走快走。”
很快,電梯內只剩下顧若溪一個人。
顧若溪疑惑地皺眉,在眾人的眼神中按下了電梯的關閉鍵,電梯門關上,她深吸一口氣,撫平了情緒。
這樣的陣仗她見過不是一次兩次,只是這一次又是因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