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內。
“讓你久等了,老朋友!”埃米爾走進來,對著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張開了懷抱。
“嗨,好久不見了埃米爾。”男人回抱埃米爾,兩人看上去像是很好的朋友。
“你怎么會知道我來了L市,還大老遠地跑來?應該不單單是來看我這么簡單吧?”埃米爾坐下朝男人舉杯。
男人隨即坐下,一手撐著沙發,接過女傭遞過來的酒,小口喝了起來,月光從窗外打進來,落到男人的身上,照亮他的側顏。
充滿了藝術家的氣質,長發在腦后攏成一個辮子,來人正是許朗。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你,我來這是為了來找回我的未婚妻。”
“哦?你什么時候有了未婚妻?自從上一次從米蘭別過,就沒再見過你了!沒想到短短一年,你就給我找了個弟妹!”埃米爾笑著道。
“不,她還沒答應我,我這次來,是為了從一個男人手上搶走她。”許朗道。
“聽上去很有趣!是什么樣的女人能勾得無欲無求的你如此……那個詞怎么說來著?對!趨之若鶩!”埃米爾在旁邊保鏢的提醒下道。
“這個女人你剛巧見過,她剛剛才來過這家酒店,陪她來的那個男人就是我的情敵。”許朗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嘴角微微上揚。
“原來你看上得竟然是有夫之婦!”埃米爾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清純的東方面孔,自己剛才見過的,無疑就是尉遲威的太太了。
“有夫之婦?不可能!她是單身才對!”
……
酒店房間。
顧若溪百無聊賴躺在沙發上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頭,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那個家伙竟然還沒有回來?
不會是丟了吧!
顧若溪猛地起來,掏出手機就要給尉遲威打電話,她前腳剛拿出手機,后腳便想起門鎖開啟的聲音。
“你回來了!”顧若溪轉頭,對上風塵仆仆的尉遲威,只見他手上拎著一個白色的泡沫箱,手上還拎著一個大杯的藍色糊狀物體。
“你要的東西。”尉遲威將手上的泡沫箱遞了過去,直接去扯身上的領帶。
“你究竟跑了多遠去買這些啊?”顧若溪打開泡沫箱,里面裝滿了各個顏色的圣代,并用冰塊包裹著,已經硬邦邦的如同冰棍了!
至于尉遲威拿回來的糊狀不明物體,在顧若溪的仔細辨別下,確認了是已經化掉的冰淇淋。
“沒有很遠,三十公里而已。”尉遲威淡淡開口。
“三……三十公里?!”可她剛剛搜索地圖時,只隔了三四條街就有冰點屋啊!顧若溪疑惑地看著尉遲威嚴肅的表情,直覺告訴她,不要試圖拆穿眼前的男人,否則她的下場會很慘。
“真是辛苦你了!”顧若溪皮笑肉不笑道。
“你先吃吧,我去洗個澡。”尉遲威這才滿意地點頭,抬手扔掉外套,徑直走向浴室。
顧若溪將一個個的圣代拿出來,并直接打開了暖爐,靜靜地等待圣代化到可以吃的程度。期間有嘩嘩的水聲傳來,顧若溪下意識地朝浴室看過去。
暖黃的燈光,模糊的影子晃動著,隱隱約約能看到裸露的男色,顧若溪忽然想到下午觸碰到尉遲威腹部肌肉時的觸感,她頓時臉紅,低頭看著手上的圣代,不敢再將視線投到浴室那邊。
時間一點點過去,尉遲威裹著浴袍走出來,他赤腳走在地毯上,一手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神情自然如同在家時的樣子。
緊張的似乎只有顧若溪一人。自打尉遲威走出來,顧若溪的動作便僵硬起來,她不敢抬頭看尉遲威,更不敢挪動身子。
“怎么還沒吃?”沙發忽然陷下去一塊,一股淡香伴隨著清晰的男聲飄過來,顧若溪一個激靈,直接蹭地一下從沙發上起來,躲到了一邊。
“你干嘛忽然靠過來!”顧若溪紅著一張臉瞪著尉遲威。
“……這里只有這么大,你叫我去哪坐著?”尉遲威無辜地攤手,語氣充滿了無奈。
“你!你去床上坐著,離我十米遠才行!”顧若溪指著尉遲威大聲道:“還有!把衣服穿好!不要穿著浴袍在房間里來回晃!”
空氣一瞬間凝滯下來,良久沒有得到尉遲威的回應,顧若溪睜開一只眼睛,便看到尉遲威朝自己走了過來。
“啪——”男人的大手碰到墻壁上,尉遲威俯下身子看著顧若溪,“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你的老板?”
顧若溪被尉遲威固定在墻角,她嚇得兩只手握成拳,抵在胸前不敢亂動,她咬了咬唇,鼻翼間盈滿了沐浴后的芳香。
面前的女人流露出無辜的樣子,像極了單純的小白兔,尉遲威覺得腹部涌上一股燥熱,看樣子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竟然脆弱得不堪一擊。
兩人正僵持間,顧若溪忽然覺得臀部傳來一股壓力,她額角一抽,冷聲道:“尉遲威,拿開你的手!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知道啊,上司關愛下屬而已,你不要太緊張嘛!”
“……哪個上司關心下屬還準許摸屁股的!”顧若溪咬牙切齒道。
“大不了我讓你摸回來?”尉遲威說話間已經撈起顧若溪的手朝自己的側后方摸了過去。
“尉遲威!你不要得寸進尺!”顧若溪咬牙,直接踮起腳,用頭朝尉遲威的下巴狠狠地撞了過去。
“砰——”一聲脆響,顧若溪感覺眼前一花,尉遲威痛呼一聲朝后退了兩步。
“嘶!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心狠。”尉遲威感覺口腔中盈滿了血腥氣。
“你再靠過來一步,我就讓你瞧瞧我的厲害!到時候你恐怕就不會只說我是心狠了!”顧若溪狠狠瞪了一眼尉遲威,作出一個殺頭的動作。
“噗嗤”尉遲威看著顧若溪故作狠辣的表情,忽然笑出聲音,“不逗你了。”
顧若溪詫異對方的反應,剛剛他只是在逗她?
“怎么?你好像很失望的樣子,你該不會以為我還喜歡你吧?”尉遲威揚眉,嘴角掀起一抹嘲弄。
顧若溪漲紅了臉,“最好像你說的那樣,希望你有和下屬保持距離的自覺!總,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