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尉遲威穿戴整齊地從酒吧正門走出來后,他下意識地摸向里懷,懷中空空如也,他這才想起,項鏈留在了昨晚的衣服中,而那件衣服,偏偏被那個可惡的女人穿走了!
不過,他總有辦法找到她,顧若溪,這一次我不會再你再跑掉了。
“喂,給我調(diào)出SOHOBar昨晚所有的攝像記錄,一個小時后帶著東西來我辦公室。”電話掛斷,尉遲威上了車。
……
顧若溪家。
“砰——”顧若溪憤怒地推開自家大門,便看到跪在門口一手拖著掃帚的小人兒。
“媽咪~你打我吧!阿念錯了!”顧念一改平日里的高冷,學著普通小孩般甜膩地叫著顧若溪,眼睛稍稍抬起,小嘴微嘟著,樣子委屈十足。
“你還委屈上了,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找了你多久!”顧若溪沒被顧念的模樣騙過去,她憤怒地吼道。
“阿念知道錯了嘛!嗚嗚嗚——”顧念低低啜泣著,開始訴說自己昨晚的糟心經(jīng)歷。
原來昨晚他剛一離開舞池,就被幾個人給盯上了,那些人多半都是穿著暴露的大姐姐,非要拉著他問東問西,還對著他白白嫩嫩的小臉蛋動手動腳。
顧若溪冷著臉,聽著顧念聲淚俱下地控訴那些人的罪行,心里忽然軟了下來,但臉仍是緊繃著。
“老媽,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和那幫蠢貨,啊不,是壞蛋斗智斗勇后才逃出來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給你找漂亮男友嘛!看在兒子這份孝心上,媽咪就不要生氣了~”顧念可憐巴巴地望著顧若溪。
“知道外面那么危險還敢出去亂跑,酒吧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你一個小孩子單獨去那里,沒被人販子抓走就是萬幸了!這個一鳴,成天好的不教你,竟教你這些有的沒的!等我哪天好好收拾收拾他!”顧若溪氣得雙手掐腰,開始吐槽張一鳴,竟忘了自己剛才如何氣憤。
顧念見顧若溪越說越來勁,顯然是忘了要打自己的諾言,他不由地低笑。
耶!成功躲過一劫!
“還有!你讓媽媽這么擔心,罰抄一百遍三字經(jīng),再抄一百遍英文版的,明天一起交給我,如果沒有,接下來一年的碗都要你來洗,聽到了沒有!”顧若溪一臉嚴肅地看著顧念。
顧念張著嘴,直接趴伏到地上,不情不愿道:“聽到了……”
“現(xiàn)在就去。”顧若溪瞪了一眼顧念,后者乖乖從地上爬起來去了書房,顧若溪松了一口氣,朝浴室走去,她剛剛拉開浴簾,便看到一個小腦袋從門縫里露出來。
“怎么還不去寫?”顧若溪詫異地看著顧念。
“老媽,你身上穿得衣服,是什么時候買的呀?”顧念上下打量著顧若溪,眼神瞟啊瞟得,盯得顧若溪發(fā)毛。
好小子,竟然被他給發(fā)現(xiàn)了!
“咳咳,是前幾天買的啦!最近流行什么男友風,所以我也試一試。”顧若溪笑瞇瞇地去推顧念的小腦袋,“乖兒子快去寫吧,媽媽可不想罰你洗碗哦~”
“啊!又是洗碗!”顧念成功地被顧若溪引開了注意力,沮喪地嚎叫著回了書房。
“嘩啦——”浴池門被關(guān)上,顧若溪順便上了門鎖,她一把將身上的大衣隨手扔到了角落里。
“咣當”一聲,有東西從大衣里懷掉了出來,顧若溪好奇地看過去,發(fā)現(xiàn)角落里閃著光,她走過去撿起。
是她的項鏈,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它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顧若溪收緊手掌,將項鏈小心放好,隨后“嘩啦嘩啦”的水聲自浴室里傳了出來。
……
尉遲集團,總裁辦公室。
“你確定這個女人就是顧若溪?”高瀚看著屏幕上四處拉著人詢問的女人,挑眉站在一旁同樣認真觀摩的尉遲威。
“不確定。”
四年沒見,她似乎變化了很多,原本就瘦削的身子似乎圓潤了一些,原本及腰的長發(fā)也到了胸口,屏幕上的人影虛虛晃晃加上酒吧的燈光,根本無法分辨她的長相。
不對!如果不是她,為什么那個女人會那么不想讓自己看到臉?單純是因為害羞?尉遲威不肯相信,直覺告訴他,昨晚的女人就是顧若溪。
“不確定你叫我找什么啊?害得我一大清早就爬起來了!”高瀚連連打著哈氣。
尉遲威沒有說話,他專注地看著視頻上的女人,看著她逐一詢問過路的人,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去調(diào)查一下,她在找什么。”尉遲威淡淡道。
“什么?!老板!我要求加薪!從前你可沒讓我這么早就爬起來過耶!”高瀚耍賴地趴在尉遲威的辦公桌上不肯起來。
頭頂傳來一道犀利地視線,高瀚感覺周身有一股冷氣襲來,他打了個哆嗦,抬頭對上尉遲威冰冷的臉。
“一個女人找了四年都沒找到,我還沒質(zhì)疑你的業(yè)務水平呢,你倒是提上意見了?”森寒的聲音自薄唇流出。
“得得得,當我什么都沒說!小的這就滾去調(diào)查!保證完成任務!”高瀚朝尉遲威敬了個軍禮,小跑出了辦公室的大門。
另一邊,依云雜志社。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進來。”江昀低頭看著手上的文件,明天就是新刊登市的日子了,他身為董事長很多事情需要審閱。
“噠噠噠”高跟鞋落地的聲音,江昀抬起頭,笑道:“原來是小姝,坐吧,找我什么事?”說完話江昀便繼續(xù)埋頭工作。
寧姝握緊手上的公文包,這是她第一次為自己的即將要做的行為感到羞愧,但報復顧若溪的欲望很快壓倒了她心中的罪惡感。
“江董事長一個人要忙這些,真的很辛苦呢!”寧姝溫柔開口。
“我都已經(jīng)習慣了,還好只是每周一次,要不然我這把‘老骨頭’也要吃不消了!”江昀嘴角輕揚,調(diào)侃自己道。
“董事長可真愛開玩笑。”寧姝放下公文包,褪去外衣。
“哈哈,小姝還沒說來找我……”江昀抬起頭,話剛說到一半,“咣當”一聲,他手中的筆應聲落地,滾到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