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朗聞言心中冷笑,他冷冷道:“我管她是誰的人,我是依云的總編,編輯部絕對不會收這種人。”
“你把話說清楚,哪種人?你在機場找茬在先,事后侮辱在后,你現(xiàn)在又把私人恩怨帶進工作里,你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渣!社會的蛀蟲!”顧若溪按捺住想上去抽許朗的沖動,冷靜地罵道。
“先不說你在機場訛人的事,單說工作,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你睡個男人就能進入依云?你做夢!只要有我許朗在的一天,編輯部絕對不可能接收你這樣肯為了自身利益出賣身體的女人!”許朗咬定顧若溪是尉遲博文包養(yǎng)的小三,出言侮辱她。
“阿朗,你少說幾句。”江昀拍了拍許朗的手,阻止他繼續(xù)謾罵,但他心底和許朗的想法也相同。
尉遲集團是國內(nèi)的頂尖財團,尉遲博文又是尉遲集團的董事長,能為了一個年紀輕輕又沒什么資歷的女孩找上他,對方的身份不言而喻。
“有你這樣自大又嘴毒的蠢貨總編,我不待也罷!”顧若溪撂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總編室。
許朗被氣得說不出話,他坐回椅子上,憤怒地抓著頭發(fā)。
“阿朗,你消消火,我先走了…..”江昀雖然是雜志社的董事,但許朗是整個雜志社給他帶來的利益最豐厚的,他得罪誰也不會得罪許朗。
沒有了許朗的依云只會被其他雜志擠下去,徹底淹沒在市場中。
……
酒店房間。
顧若溪氣鼓鼓地推開房間門,真是倒霉,誰會知道依云的主編竟然是那個混蛋!
“小溪,誰惹你生氣了?”阮棠好奇地看著顧若溪。
“還能有誰!不就是…...阮阮,你怎么在這兒?!”顧若溪將手提包扔到了沙發(fā)上,抬頭對上阮棠探尋的目光,她頓時停住,愣愣地看著阮棠。
“不止我啊,還有一鳴,我們剛到,阿念給我們開的門。”阮棠啃著手上的蘋果,頓了頓又道:“對了,你剛才說的是誰啊?”
“誰惹我們家若溪生氣了?我就去打他一頓給你消消火!”張一鳴也從床上跳了過來,說話間還揚了揚手里的拳頭。
顧若溪看著眼前的兩人,心里的氣消了大半,“沒什么大事,不過是個討人嫌的老鼠,你們兩個來的正好,幫我搬家吧。”
“搬家?!”阮棠和張一鳴異口同聲道。
“對啊。”顧若溪笑笑,脫掉外套開始整理行李,不忘囑咐顧念,“顧念,把你的東西收拾收拾,今天我們要搬到公寓去了。”
顧念不情不愿地“哦”了一聲,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小溪,你不住原來的老宅嗎?我前幾天過去還干凈得很呢!隨時都可以搬過去。”阮棠放下手里的蘋果,幫著顧若溪收拾起來。
“暫時不住那里了。”顧若溪淡笑著,一想到回去會遇上尉遲威,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對了,說到這個,我還沒謝謝你們幫我打掃老宅呢!”顧若溪抓起阮棠的手,感激地看著她,“一會兒搬完家我請你和一鳴吃飯。”
“哇哦!太棒了!不過……”阮棠雀躍地歡呼著,又緩過神來,疑惑地看著顧若溪:“我沒有幫你打掃過宅子啊,我是有經(jīng)常去啦!不過每一次去那里都被人打掃得很干凈,根本沒有我出力的機會……”
“不是你?那就是一鳴了。”顧若溪語氣篤定。
“也不是我啊,你不在之后我就沒再去過宅子了。”張一鳴走了過來。
“不是你們兩個,會是誰呢……”顧若溪聞言呆住,她認識的人中,除了張一鳴和阮棠,應(yīng)該不會有人知道她住的地方了才對……
“不會真的有田螺姑娘吧?”張一鳴忽然插嘴,打斷了顧若溪的思路。
“田螺姑娘是童話故事好不好!”阮棠敲了張一鳴的頭頂,調(diào)侃他道。
兩人的互動顧若溪看在眼里,心里也一陣歡喜,至少阮棠已經(jīng)比四年前的狀態(tài)要好得多了。
“老媽,我收拾好了,我們快走吧。”顧念一手提著箱子,在門口喊道。
“這就來了!”顧若溪被打斷了思路,徹底將心里的疑惑拋在了腦后。
四人離開酒店,朝著公寓出發(fā)。
另一邊,尉遲集團的總裁辦公室。
尉遲威站在落地窗前望著腳下的摩天大樓,神情冷漠。
“砰——”大門被人推開,高瀚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一屁股坐在了尉遲威的位置上,兩只腳自然地擱在桌子上。
“查到了嗎?”尉遲威已經(jīng)習(xí)慣高瀚的放蕩不羈,他沒有回頭,冷淡開口。
“沒有。”高瀚撇了撇嘴,這是他接過最失敗的一次任務(wù)。
從四年前開始,他動用了所有的關(guān)系都沒有查到關(guān)于那個女人的所有動向,有人刻意封鎖了她的信息。
尉遲威的臉冷了下來,高瀚見狀,趕緊正襟危坐,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的弟弟今天回國,據(jù)說已經(jīng)向天娛投遞了簡歷,看他的意思,恐怕會在國內(nèi)待上一段時間了。”
“林墨回國了?”尉遲威眉頭顰起,他這些年沒少向尉遲林墨打探顧若溪的事情,對方卻緘默不語,這次忽然回國,說不定……
“把目標放到國內(nèi)吧,林墨會回國一定有別的原因。”
“就等你這句話呢!”高瀚嗖得一下從椅子上彈起,火速離開了辦公室。
他如果不找到顧若溪,也不好意思再收高額的獎金了!
尉遲威看著高瀚猴急的模樣,只搖了搖頭,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短信是尉遲博文發(fā)過來的,對方表示這周就會回國。
尉遲威放下手機,走到酒柜替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他斜倚在辦公桌前沉思著。
尉遲博文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會回國,這一次竟然會忽然回來,會是什么原因呢?
尉遲威想不通個中緣由,他抬手一口飲盡了杯中的紅酒,起身朝人事部的方向走去。
辦公桌上,人事部的報告旁有一個密封文件夾,上面有被拆開的痕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