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這個人他忽然闖進來把我綁在柱子上,你快報警把他抓起來呀!他還扯破了我的衣服!”顧曼妮說著說著眼淚立馬掉了下來。
“喂喂喂,你這個女人可真是睜眼說瞎話,我還坐著輪椅呢就能扯破你衣服?還能把你這么大活人綁在柱子上?還真是會扯謊,還好有錄像,要不然老子跳進長江也洗不清了!”張一鳴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女人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本事他可算見識到了。
“什么錄像?”顧曼妮的哭聲止住,震驚地看著張一鳴。
“看那兒!”張一鳴朝化妝臺的方向努了努嘴,顧曼妮順著對方眼神示意的方向望過去,正對上一個迷你的攝像頭!
“是誰放的?!”顧曼妮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竟然沒注意到那里放著一個攝像頭?!
尉遲威看著變臉比翻書還快的顧曼妮,眉毛深深顰起,這還是他小時候認識的那個顧曼妮嗎?
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變得如此狠辣,甚至是功于心計?
尉遲威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顧若溪的臉,他感覺到深深的疲憊,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這時,化妝間外圍了不少人,大家盯著顧曼妮開始竊竊私語,喬安妮見狀也來不及勾搭尉遲林墨,趁著沒人發現自己趕緊跑了。
“啊!不要看!不要看!”顧曼妮開始瘋狂地大叫,無奈身子還沒解綁,只能胡亂踢著腿,這下那本來就撕破的旗袍直接一路扯到了胸前,幾乎大片的春光都暴露在人前。
“嘖,要長雞眼啊!”張一鳴離顧曼妮最近,自然第一個看到了這片春光,他嫌棄地閉上眼睛,按下按鈕,輪椅偏到一邊。
沒了張一鳴的遮擋,顧曼妮徹底暴露在大眾視野下,議論聲更大了。
“小曼!”這時,人群里忽然沖出一個高大的身影。
那人如風一般沖到顧曼妮的身邊,將外套脫下來蓋在了對方的身上。
“小曼別哭,我這就帶你走!”那人開始替顧曼妮松綁。
整個過程,尉遲威都像局外人一樣看著,他望向顧曼妮的眼神里帶著從未有過的疏離和冷漠。
顧曼妮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剎那,心里咯噔一聲,對方親昵的稱呼更是換來更多人的猜疑。
“啊!你是誰,你不要碰我!滾開,阿威,幫幫我。”顧曼妮掙扎著不讓男人碰到自己,眼含淚水地看著尉遲威。
對方只是一臉淡漠,根本沒有動作,顧曼妮的心登時涼了半截。
“哎呀,你這個野男人是誰啊?不要碰我的女兒!”趙夢哭得淚流滿面地沖到顧曼妮面前,一把推開了男人。
尉遲林墨跟著走進來,在看到男人的側臉時,大腦當機了一下。
“秀一,你怎么會在這兒?”尉遲林墨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自己的好朋友。
“哎呀,三角戀吧這是?”門外響起其他人的竊竊私語聲。
“哪里是三角戀,分明是姓顧的腳踩兩只船吧?”
“顧家這對姐妹還真是能耐,哎你們知不知道,尉遲威的前妻就是顧家的二女兒啊!”
趙夢聽著周圍人的私語聲,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怒著一張臉走到尉遲威身邊,瞪著他,“你就這么對待我的女兒?讓他們這么損害我女兒的清譽嗎?!”
“趙姨,你這說的什么話啊?我哥他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你女兒做盡了壞事,還害得我哥和若溪離婚,若溪也算是你的女兒,怎么不叫你出來討個公道?”尉遲林墨看不下去了,出言反駁趙夢。
“那你也不能讓我的曼曼受這種委屈,孰是孰非都是關起門來說的事,大庭廣眾這樣鬧,丟的是咱們兩家人的臉!”
“嘖嘖,丟人的只是顧曼妮罷了!關我哥什么事!”尉遲林墨白了一眼趙夢。
“你,你個沒教養的!”趙夢瞪了一眼尉遲林墨。
“夠了!”尉遲威厲喝一聲,嚇得趙夢一嘚瑟。
她意識到自己罵尉遲林墨的那句話,直接連同她姐姐姐夫也一塊罵了進去,心虛的她輕撫了一下胸口,退到了顧曼妮的旁邊。
“今天的事到此為止,訂婚取消,林墨,跟我過來!”尉遲威說完話,轉身朝門口走去。
尉遲威冷凝著臉,周身散發著森寒的氣息,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誰也不敢再多嘴一句,尉遲林墨朝張一鳴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快步跟了過去。
“媽,阿威是不是不要我了?”顧曼妮淚流滿面,悔不該說出那些話。
“小曼那,你先別哭,媽媽給你想辦法啊!”趙夢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女兒,用手帕擦了擦顧曼妮的淚水。
“小曼,他不要你我要你!”一直沉默的川澤秀一忽然開口。
顧曼妮愣住,隨即皺眉,“你給我滾!要不是你,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我不想再見到你!”
“小曼……”川澤秀一眼底流露出哀傷。
兩人自從那次‘瘋狂’之后就沒有再見過面,他一直隱忍著告誡自己那只是一場夢,但這場夢在聽到她要訂婚的消息時,徹底瓦解了。
他想過這個局面,只是沒想到心碎來得這么快。
顧曼妮現在根本沒有心情理會川澤秀一,她一直以來塑造的形象就這么土崩瓦解了,還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她氣自己的大意。
一個氣息沒上來,顧曼妮直接氣暈了過去……
走廊深處,兩個人影交錯在一起。
“哥……”尉遲林墨低垂著頭,小心翼翼地抬頭瞥了一眼尉遲威嚴肅的臉,隨即又落了下去。
“滿意了嗎?”尉遲威冷冷開口,今天的事情發生得太過湊巧,只要稍一聯想前后發生的事情,尉遲威就猜到始作俑者就是自己的親弟弟。
“哥…我錯了,你想怎么罰你說吧!”尉遲林墨壓根沒為自己辯解,認錯態度良好,讓人想生氣都不能。
尉遲威沉默著沒有說話,每一秒對于尉遲林墨來說都像是在等待凌遲的到來,他咽了咽口水,正糾結著要不要再求求情。
這時,一個人影忽然從走廊一側狂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