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生來了,快幫我看看我妹妹的傷勢。”顧曼妮趕緊讓開位置,作出一副關心妹妹的好姐姐姿態。
許儀看著渾身青紫的顧若溪趕緊掏出藥箱,替其消毒、包扎。
“許醫生,若溪怎么樣了?她的傷有沒有大礙?”尉遲林墨站在床邊來回踱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顧若溪。
顧若溪聽著尉遲林墨如此焦急的聲音,也不想再裝睡下去,她緩緩睜開眼睛,尉遲林墨第一時間奔了過來。
“若溪,你醒了!”尉遲林墨一臉興奮地看著顧若溪。
“恩,你放心吧,我已經沒事了。”顧若溪輕輕扯動唇角,尉遲林墨的關心令她心頭一暖。“林墨,阮阮她怎么樣了?”
“她受得傷沒你重,死不了。”尉遲威搶在弟弟前頭回答了顧若溪的話,乍見顧若溪醒來,他的雀躍并不比尉遲林墨少,只是顧若溪從醒來到說第一句話,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怎么說自己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吧?
“妹妹可真是的,自己偷偷跑出宴會,現在世道多亂啊,好在你現在平安無事,要不然我該怎么和死去的爸爸交代呢?”顧曼妮扶著下巴,戲做足了全套,甚至將宴會的事情搬出來想要再度刺激顧若溪。
顧若溪知道這次宴會的事情和顧曼妮脫不了干系,她又找不到證據是顧曼妮陷害了自己,只能嫌惡地閉上眼,懶得再看顧曼妮。
“裝腔作勢!”尉遲林墨再也無法忍受顧曼妮的嘴臉,出言譏諷道,可惜他還要利用喬安妮,不能將宴會的事情當場說出來。
“林墨,你……”顧曼妮被尉遲林墨的話刺激到,想要發作,奈何人前不能暴露自己的本性,只好裝出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以此來博取尉遲威的同情。
“夠了!林墨,你給我滾出去!以后不允許你再對曼妮這么說話!”尉遲威不想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委屈,當著許醫生的面大吼道。
“憑什么?這里是若溪的房間,又不是你說了算!”尉遲林墨看著自己被愚弄的哥哥,心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兄弟倆的戰火一觸即發,氣氛一度降到冰點,許醫生夾在眾人中間也顯得頗為無奈,只能加快手上包扎的速度。
“你們兩個都不要吵了。”顧若溪出言勸阻,并趁機在許醫生的手心上寫了幾個字。
尉遲家的事情,許醫生還有略知一二的,當下便明白過來顧若溪的意思,他簡單檢查了顧若溪的眼睛,最后清嗓道:“咳……大少爺,我已經替少奶奶檢查過了,除卻一些皮外傷就屬大腦的損傷比較嚴重。”
“什么意思?”尉遲威皺眉。
“大少奶奶因被毆打,導致了輕微的腦震蕩,加上她之前頭部受過傷,至少需要靜養一個月才能夠徹底恢復,若是沒有恢復好,恐怕會有失明的危險,這一個月內最好不要讓人來打擾大少奶奶的休息。”許儀刻意將顧若溪的病情說重了三分。
“這么嚴重?!”尉遲林墨一聽失明二字,登時緊張起來。
尉遲威的眉頭則越皺越深,良久,他才緩緩回道:“既然這樣,那你這段時間好好休養吧,林墨,這段時間你不要來找若溪了。”
“啊……”尉遲林墨滿臉喪氣,卻迫于尉遲威的淫威不敢反抗。
“我很快會好起來的,你放心吧。”顧若溪話語一出,尉遲威和尉遲林墨同時朝顧若溪看過去,卻發現顧若溪是對著尉遲林墨說的,尉遲威的怒火蹭地一下上來,轉身離開了房間,臨走前還拽走了一直傻笑的尉遲林墨。
顧曼妮臨走前瞪了一眼顧若溪,喊著尉遲威的名字追了出去。
“謝謝你,許醫生。”顧若溪撐起身子,看著許儀,對于這個尉遲家的專屬醫生她是有印象的,幾乎每年老爺子回來,許儀都會趕過來替尉遲博文做一次身體檢查。
“大少奶奶您太客氣了。”許儀微笑,尉遲博文對于顧若溪的評價一向很高,他作為對方的貼身醫生,耳濡目染之下對這個笑容和善的少奶奶也算有些好感。
顧若溪起身將許儀送走,回到床上,貓咪一下子竄到了顧若溪的床上,倚靠著她的手臂縮成一團,打起了呼嚕。
“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到頭呢?”顧若溪看著傾瀉的月光,喃喃自語道。
……
接下來的日子里,顧若溪一直沒有出門,顧曼妮和趙茹也沒有來叼擾,日子過的還算輕松。
另一邊的顧曼妮卻開始焦灼起來,按理說顧若溪現在的身子根本禁不起房事的折騰,但任由她如何勾引尉遲威,對方卻始終沒有反應。
上次顧若溪宴會出丑的事情一下子在名媛圈傳開了,趙茹時不時地便在尉遲威面前提起要顧若溪的不堪,尉遲威卻沒有提起離婚的事情,這讓顧曼妮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不得已下,顧曼妮決定使出絕招,她在網上訂了據說能夠讓男人成為“一夜七次郎”的催情壯陽藥。
收到包裹的那天,顧曼妮便打電話給尉遲威,叫其晚上到房間里談事,尉遲威欣然答應。
入夜。
顧曼妮將白色的粉末倒進紅酒里,殷紅的液體冒出幾個氣泡,粉末瞬間溶解,顧曼妮抬手撫摸著杯沿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
尉遲威因為應酬,回到家中已是深夜,顧曼妮房間的燈仍在亮著,他這才想起和對方約定的事情,立刻推門進了家中,徑直上了二樓,走到了主臥。
這時,一道詭異的黑影從拐角閃過,尉遲威隱沒在墻角的盆栽后,看到尉遲林墨鬼鬼祟祟地走進顧若溪的房間。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內,尉遲威立刻火冒三丈,他正準備進房間抓奸,顧曼妮的房間門忽然敞開,一個俏麗的身影從房內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