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這是你送給二少爺?shù)亩Y物嗎?”阮棠湊過來看著桌上的精致禮盒。
“是啊,想想他從國外回來,我還沒有送過他什么東西。”顧若溪嘆息,她這個嫂子還真是不夠稱職。
“看上去好貴的樣子,我的就拿不出手了……”阮棠小臉一垮,將口袋里的東西塞了又塞,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你給林墨準備了什么啊?讓我瞧瞧!”顧若溪抬手就要去抓阮棠的手。
“不行不行!我不打算送了嘛!”阮棠掙扎著,擋住顧若溪的手,不想懷里的東西卻意外掉了出來。
是一只精致的小兔子布偶。巴掌大小,栩栩如生,兩只兔耳刻意做成卷耳的樣子,十分可愛。
“想不到阮阮的手竟然這么巧!”顧若溪撿起地上的玩偶,在手里把玩著。
“嘿嘿,真的嗎?!”阮棠聽到有人夸獎自己,立刻眼冒桃心。
“真的啊,林墨一定會喜歡的,這么用心的禮物。”顧若溪將小兔子布偶遞還給阮棠。
阮棠揉了揉兔耳朵,看著小兔嘴角的笑容,也忍不住翹起嘴角,希望他還記得他說過的話。
“走啦阮阮,司機已經(jīng)到了。”顧若溪從窗口探到樓下的車子,將禮盒抱起,抓著還有神游的阮棠,直奔下樓梯。
車子上,氣氛一度僵持。
趙茹雙手抱著胸,板著一張臉,距離她三米范圍內(nèi)的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
坐在趙茹一側(cè)的顧若溪和阮棠靠在一起,低垂著頭,摳弄著禮盒上的緞帶。
就在剛才,顧若溪奔跑到樓下,從司機那里得知,今天的車子基本都已經(jīng)派出去了,為了趕時間,只好讓顧若溪和趙茹、顧曼妮乘坐一輛汽車。
顧若溪倒是沒什么意見,倒是趙茹在看到顧若溪和阮棠時,像被點燃的炮竹,沖著顧若溪一頓怒罵。
最后還是在顧曼妮的勸說下,趙茹才勉強同意和顧若溪還有阮棠乘坐一輛車。
一路上,氣氛凝重,索性舉辦宴會的地點離別墅并不算遠。
下車后,趙茹白了顧若溪一眼,由顧曼妮跨著走進了酒店,顧若溪和阮棠一時找不到地方,只好等在一樓大廳,最后還是由酒店經(jīng)理將二人領(lǐng)到了宴會廳。
顧若溪心情沉重,有些后悔來到這個宴會,她完全可以將禮物單獨送給尉遲林墨,不需要來這里受盡折辱。
“小溪,你別聽剛才那幫人說的,她們就是太閑了,沒事找事。”阮棠看著臉色不好的顧若溪,心情也一度沉悶。
“沒關(guān)系,那樣的話我聽得夠多了。”顧若溪笑笑,抱緊懷中的禮盒。
……
“她不是尉遲少爺?shù)钠拮訂幔吭趺催B宴會的地點都不清楚?”
“說是妻子,我看還不如情人吧?當年的事情你們都不知道吧,就是尉遲少爺求婚那次,其實不是跟她啦!”
“我說呢,怪不得不知道宴會地點,怕是都沒有邀請她吧!”
顧若溪閉上眼睛,盡量將那些嘈雜的聲音驅(qū)趕出去,這么久了,她一直背負著罵名,所以不敢出門,沒想到外面已經(jīng)傳得這么兇了……
“若溪,你怎么在這兒呢?我一直到處找你!”顧曼妮忽然出現(xiàn),將顧若溪拉回到現(xiàn)實中。
顧若溪仰頭看著一席長裙的顧曼妮,沒有回話,她印象中的姐姐已經(jīng)不見了,眼前的顧曼妮一直對她保持著敵意,她只能沉默地忍受,不敢有所反抗。
“你,去宴會幫忙,我要和我妹妹單獨說說話。”顧曼妮看出顧若溪的疏離,雖然心里厭惡,但臉上卻保持著和善的微笑。
“小溪……”阮棠不放心顧曼妮和顧若溪獨處。
“沒事,你去忙吧,我一會兒會去找你的。”顧若溪拍了拍阮棠的手,笑著道。
“那好吧!”阮棠點頭,沒有理會顧曼妮便小步跑走了。
“真是沒禮數(shù)。”顧曼妮瞪了一眼阮棠的背影,看著顧若溪不算太好的臉色,立馬迎了過去,挽住對方的胳膊,嬌笑道:“妹妹,我?guī)闳フJ識一下我的朋友。”
顧若溪下意識想要避開,卻被顧曼妮牢牢禁錮住,只好委婉拒絕:“姐姐,我不向不喜歡熱鬧的。”
裝什么清高!顧曼妮心里這么想但為了計劃完美地實施,仍是溫柔地勸說顧若溪:“不好吧若溪,她們都是我的朋友,只是認識你一下,一會兒就結(jié)束了。”
顧若溪看著如此熱情的顧曼妮,也沒多想,答應了下來,就當作是為了讓顧曼妮開心吧,畢竟自己欠了她的。
“走吧,她們就在那邊!啊,我還沒補妝呢!若溪你先陪我去化妝間吧!”顧曼妮語氣焦急,不等顧若溪拒絕,便將她帶進了化妝間。
“若溪,你坐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了。”顧曼妮看著那凳子上的一抹寒光,嘴角含笑。
“不急,你先補妝吧。”顧若溪點頭,坐到了顧曼妮推來的椅子上。
“好!”顧曼妮心里冷笑,轉(zhuǎn)身進了化妝間。
半晌,顧曼妮忽然尖叫著從化妝間里跑了出來,一下?lián)涞搅祟櫲粝纳砩稀?
“姐姐,你怎么了?!”顧若溪被一股大力撞得發(fā)蒙,回過神來便看到顧曼妮煞白的小臉。
“有……有耗子!”顧曼妮顫抖著手,指著化妝間。
“我去看看!”顧若溪一直都知道顧曼妮很怕這些昆蟲鼠蟻,于是準備起身。
“恩恩!”顧曼妮一臉委屈,眼淚汪汪地看著顧若溪,微微側(cè)身,顧若溪剛一起身,顧曼妮又尖叫一聲,抱住了顧若溪。
顧若溪猝不及防被顧曼妮退了個跟頭,只聽“嘶啦”一聲,顧若溪的禮服從側(cè)面劃開,釘子劃過雪白的肌膚,留下一道血痕。
“啊!若溪,對不起對不起,你有沒有事!我剛才又看到了老鼠了,所以…….”顧曼妮尖叫著跪倒在顧若溪面前。
“沒事…….”顧若溪感覺側(cè)腰微涼,還伴著火辣辣的痛楚,她微微側(cè)頭,看向側(cè)腰,血液正順著傷口一路流到了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