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他。”
白九一句話引來了眾人的注意。
“他就是我在長島抓住的那個面具男,不會有錯。”白九看著畫像上的那一雙鷹眼,與記憶中那張方正的臉重合在一起。
“長島上的,不就是顧笙的人嗎?”高瀚驚呼道。
張一鳴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么呢?這事和顧笙那孩子有什么關系?”
“你能確定嗎?”顧念看向白九。
“百分百的確定,我不會看錯,你知道的。”白九提醒顧念不要忘記她的能力。
聞言,顧念眼中的光亮消失,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審丨訊室內癲狂的男人們,連日來發生的一切,竟然是顧笙所做。
他真的像他母親那樣,走上萬劫不復的道路了嗎?
“你們怎么都沉默了?誰來告訴我長島是怎么回事?顧笙又是怎么回事?”張一鳴在一旁急得要命,高瀚拉他到邊上將長島一系列的事宜告知給了張一鳴。
“所以說這些事都是七武士里的人干的?”張一鳴驚呆了,黑道的人一向只搞賺錢的生意,這樣大規模的虐殺是從沒發生過的。
“如果白九說的是真的,可以確定顧笙就是幕后人了。”高瀚道:“你們警局不是一向在各個黑幫都有線人的嗎?山鬼幫一直在日本駐扎,我沒有辦法找到太多線索,只有依靠你們的力量了。”
“放心,既然他們把手伸到我這里來了,我就不會坐視不管,我會讓線人們去查,你給我兩天時間。”張一鳴道。
從警局出來后,天色已經漸黑,高瀚為了追查山鬼幫一事與兩人道別。
回程的路上,車內的氣壓降到了冰點。
顧念和白九兩人均陷入沉思,聯想到幾樁虐殺案的發生,兩人只覺得毛骨悚然。
白九想起在停尸間籠罩在幾具尸體周圍的怨氣,越發覺得可疑起來。
“顧笙他究竟想要做什么?那幾名女性死者,除了董靜以外跟我們的生活都沒有任何的聯系,如果只是為了報復我們,這動靜未免也太大了。”顧念開口打破了沉默。
“就像你說的那樣,如果僅僅只是報復,他完全可以讓我們身邊的人造此橫難,可日前顧阿姨他們包括尉遲叔叔的公司都沒有出現任何異樣的狀況。”白九擰眉,“他到底為了什么這么做呢……”
“恐怕只有見到他本人才會知道了。”白九想到這,忽然嘆氣,“可惜,我根本追尋不到他的氣息,無法確定他的方位。”
“你錯了,還有一個人知道他的下落。”顧念淡聲道。
“誰?”
“曹嬌嬌。”
“嬌嬌?”白九愣住,喃喃道:“阿念,你是在說笑嗎?嬌嬌他怎么會知道?”
“你別忘了當初在長島時,是顧笙放了那個蒙面男,如果不是有曹嬌嬌的說辭作為證據,我們根本不可能相信真是那人打傷了顧笙。現在已經證實,被放走的人就是七武士,你猜曹嬌嬌在那次欺騙當中扮演了什么樣的位置?”顧念看著她道。
“可我們沒有證據,只是胡亂猜錯,萬一冤枉了嬌嬌呢?”白九不想懷疑到曹嬌嬌頭上,兩人是朋友,她又怎么會作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
“不會是嬌嬌做的。”白九語氣篤定。
“那你又怎么解釋,從長島回來的第二天,她就頻繁出入天上人間這件事?要知道,那里可是顧笙的地盤。”
“你派人查嬌嬌?你……”
“我必須保證進入莊園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對我和我的家人造成威脅。”顧念打斷了她的話,“還有上一次她在醫院被人追殺,你就不覺得蹊蹺嗎?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學生,對方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只對著大門連砍了七八刀卻沒有傷到她一根毫毛?”
白九抿唇,臉色愈發難看。
顧念蹙了蹙眉:“我也希望是我猜錯了,可很遺憾,種種跡象表明,她就是顧笙派來的人。”
“我給一天的時間可以嗎?”白九忽然道:“我想親自確認嬌嬌有沒有騙我。”
顧念看著滿臉失望的她,伸手將她撈進了懷里,長嘆一聲囑咐道:“不要讓自己受傷。”
白九將臉深深埋進顧念的胸膛,聞著他身上干凈清澈的味道,默默地點了點頭。
嬌嬌,真的是你嗎……
……
尉遲莊園。
顧念和白九手牽著手下車時,曹嬌嬌第一個迎了過來,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怎么樣?查到兇手了嗎?”
顧念懶得與她做戲,在白九耳邊說了幾句話,轉身進門。
“顧念他是怎么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曹嬌嬌一臉疑惑地看著顧念的背影。
“別在意,這次的案件比較棘手,警局那邊也沒有辦法,他心里不舒坦也是難免的。”白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我倒是沒什么事的啦,只是這些案子到現在都沒有破,我這心里總覺得七上八下的。馬上就要臨近高考了,我們學校卻接連發生命案,校長也被迫卸任了,唉,我也打算放棄考學了。”
“放棄?那你準備去哪兒?”
“我想等到高考結束后去日本留學。”曹嬌嬌笑著道。
“去日本?”白九面露驚訝。
“恩,我舅舅一家都生活在日本,他們答應我只要我用功讀書,在日本的學費他們會替我解決。”
“那真是太好了。”白九聞言笑道,她看著曹嬌嬌的臉,怎么也問不出顧笙的事。
曹嬌嬌看出她有些不對勁,探頭看她,“小白,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啊?”
“沒,沒什么,我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了。”白九說完話,逃似的進了房間,留下一臉懵逼的曹嬌嬌。
……
晚上12點鐘,白九仍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別想太多,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顧念抱緊她的腰,埋首在她頸間。
“對不起,吵到你休息了。”白九看著他眼下的烏青自責起來。
“既然你睡不著,干脆我們來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恩?什么有意義的事?”
“來練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