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和小說不一樣啦！”白九嚷道。
“有什么不一樣？”
“天劫是真的會死人的！什么起死回生都是假的！”白九說到這，忽然哽咽了，“是真的會死掉啊……”
淚水滴落到手背上，顧念表情怔愣地看著淚流滿面的白九，俯身吻去她的淚。
“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對我來說還不如就這么死了。”顧念嘆息一聲道。
白九聞聲抬頭，眼睛濕潤地望著他，“可是……”
“如果我和別的女人做我們現在在做的事，你想嗎？”
“不想！”白九斬釘截鐵道。
“恩，記住這個感覺，我也同你一樣，不想把你交給任何人。”顧念柔聲道。
“可你說過，你不喜歡任何人……”想到顧念對卞賀說的話，她心里便沒由來的一痛。
“你不是沒偷聽嗎？”顧念揚唇笑道。
白九聞言，一拳捶向他的胸口，雙眼噴著火焰。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顧念笑著親吻她的額頭，輕聲道：“傻瓜，我不喜歡你，可我愛你啊。”
“我……愛……你……”
這三個字仿佛有一種魔力，像蜜糖一般將她包裹在其中，白九將手放在胸口上，她明明沒有心，卻仍是能感覺到胸前內有節奏的蹦跳聲。
“我也愛你。”白九揚唇，抬手擁住面前的男人，不停地重復“我愛你”三個字，不為別的，只希望顧念感受到和她一樣的開心。
這份開心，她寧愿拿一輩子份的蜜餞來換！
顧念眼神亮起，他回擁著身上的人，幸福感蔓延開來。
“叫夫君。”顧念撫摸著散落在水池中的銀發，啞著嗓子道。
白九表情微愣，旋即笑起，她想到顧若溪對尉遲威的稱呼，甜甜道：“老公~”
話落，她立刻感受到體內的某一處正不斷地擴大，溫柔的吻落下，她積極地回應著面前的男人，一次一次，直到溺死在這片溫柔之中……
她忽然明白師傅為什么要說，愛情是這世上最甜美的毒藥，讓人無法拒絕，如果她和顧念之間的情感就叫愛的話，即便是毒藥，她也會心甘情愿地喝下去。
“阿念，我愛你。”愛了很久很久。
“我也是。”
……
微風起，白紗浮動，陽光透過窗戶打進來，照在窗邊的畫布上，白布落到地上。
畫上的少女擁有這世上最美麗的容顏，最曼妙的身姿，一雙金眸含著四季之光，美得叫人窒息，那少女笑容燦爛，懷里還抱著一只銀色闊耳狐，小狐貍頭上還頂著一朵藍紫色的鳶尾花。
“你還要看多久？”顧念一臉不滿地看著懷中人，她已經兩個小時沒理他了！
“這畫有我好看嗎？”顧念抿唇道。
白九這才依依不舍地將目光從畫上面移開，仰頭看著他，笑著道：“哪里有你好看？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見她這么說，顧念的臉色才有所緩和。
“不過你是什么時候偷畫的我？還畫得這樣好看啊？”白九笑瞇瞇看著他。
“不記得了。”顧念低頭玩著她的銀發，語氣平淡。
白九鼓起嘴巴，趁他不注意做了個鬼臉，才老老實實地趴好，連續兩天的折騰，她身上早已沒了力氣。
她目光落到桌上的書籍，輕輕勾了勾手，半天不見那書本有什么變化，她眉頭一皺，試圖聚靈，再一次失敗。
察覺到她的異樣，顧念關切道：“怎么了？”
“不知道為什么，沒一次我們練功之后我就沒辦法聚靈施法，昨天卞婷爸爸要揮手打你時，我明明阻止了他，卻毫無反應……”白九納悶道。
“難不成是我把你的法力吸走了？”顧念開起玩笑。
“不大可能呀，你是凡人肉身，承載不了法術的。”白九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你身邊可有人知道這是什么原因？”顧念說到這，猛然想起之前救了自己的梅肆，“對了，梅肆先生是你什么人？”
“是我師傅。”
“梅肆是你的師傅，他又是許儀的學弟……”
“對呀，許儀就是我師叔啊。”白九點頭道。
“他們兩個是什么妖怪？”顧念擰眉。
“他們兩個都是人類，不過師祖帶著他們入門，這才懂得法術的。”白九解釋道。
“也就是說，像你這樣的小妖精還有很多咯？”顧念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白九從他手中抽走自己的狐尾，不高興道：“才沒有，像我這么漂亮的小妖精只有一個！其他的靈獸長得都千奇百怪的好不好！”
“是是是，你最漂亮。”顧念被她逗笑，揉了揉她軟軟的耳朵，“那你準備什么時候變回人類的樣子？”
“等到法力恢復就可以了。”白九動了動耳朵，躲開他的手。
“那昨晚又是怎么回事？你忽然暈倒，身上冷得像冰塊，左手臂上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黑色圖騰。”顧念想到昨晚，緊張起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到底為什么會這樣？”
“那個不叫圖騰，是詛咒。”白九伸出螺紋橫生的左手掌心。
“詛咒？”顧念皺眉道：“為什么會有這個？”
聞言，白九抿唇，良久她才道：“如果我說，我殺過人……你會不會怕我？”
“別再問這種無聊的問題，你知道我的答案。”顧念抬手敲了敲她的小腦袋，催促她道：“快說詛咒的事。”
白九努了努嘴巴，才道：“當年顧曼妮偽裝成教師的樣子潛入莊園，抓走了小悅那件事你還記得嗎？”
“我當然不會忘。”回想起當年那樁時，顧念攥緊拳頭，周身的氣壓也因此改變，他冷聲道：“我只恨當時自己沒有將她千刀萬剮，害得小悅受了那樣的驚嚇。”
他猶記得在廢棄工地里找到被折磨的顧悅時，他是什么樣的心情。
“你趕到的時候，顧曼妮已經被我殺死了。”白九抿唇道。
“她是你殺的？”顧念面露驚愕，“她不是被葉筱殺死的嗎？”
白九搖頭，“當時她要殺小悅，我因此暴走，將她殺了，葉筱的那只手也是我扯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