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酒店。
“嘩啦——”水聲不斷從浴室里傳來,顧若溪睜開眼,腰間傳來的酸痛感讓她忍不住擰了一下眉。
回憶起昨晚的場景,她兩人幾乎要將那可憐的浴缸搗碎,也不知道為什么,昨夜的她異常的……興奮,情況也有些脫離了控制。
顧若溪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無形中下了藥。
尉遲威從浴室里出來時,就對上顧若溪一臉糾結(jié)的表情,他笑著走過去,低頭湊到她面前,一股淡淡的象棋縈繞在顧若溪的鼻間。
“醒了?”尉遲威抬手撫摸顧若溪的臉。
顧若溪冷淡地“恩”了一聲,將頭一偏,轉(zhuǎn)過身來背對著他。即使是在昨夜那樣失控的情況下,尉遲威還是做足了避孕措施,這不得不讓她氣餒。
“一年。”男人忽然道。
“什么?”顧若溪一臉奇怪地看著他。
“再給我一年的時間,我保證一年以后,我們就生好不好?”尉遲威作出讓步。
“已經(jīng)過去六年了,我不會有事的。”顧若溪癟嘴,“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怕什么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尉遲威嘆息一聲,擁緊她。
“好吧。”顧若溪抿唇,她話鋒一轉(zhuǎn),撂下狠話道:“不過我只給你半年的時間調(diào)整,半年以后,如果你還沒有調(diào)整好,那我就換個人生去!”
話落,纏在她腰間的大手頓時一緊,顧若溪看著陳下臉的尉遲威,大著膽子道:“怎么?我說到就可以做到!”
“你敢。”尉遲威冷聲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唇瓣忽然被堵住,剩下的話都被顧若溪悉數(shù)咽了回去。
男人霸道的吻幾乎要了她的命,不知道糾纏了多久,直到顧若溪的舌頭已經(jīng)開始發(fā)疼,尉遲威才松開她,緊鎖眉頭道:“你要是敢和別的男人有什么,我就把他碎尸萬段。”
顧若溪捂著腫得老高的嘴唇,嘟囔道:“冤有頭債有主,我出軌你殺別人干嘛?”
“我不舍得。”尉遲威哀怨地看著她。
“欸?”顧若溪表示沒聽清。
尉遲威按住她的后腦勺,將她的臉貼近自己的胸口,“我說我舍不得欺負(fù)你。所以為了身上少一點罪孽,你就老老實實地當(dāng)你的尉遲太太吧。”
顧若溪聽著耳邊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所有的氣都煙消云散,她總歸是想和他再生下一個女兒,起碼不留任何的遺憾,見他如此的執(zhí)著,顧若溪忽然有些釋懷了。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顧若溪嘟嘴道。
“啵——”尉遲威低頭輕吻了下顧若溪的唇瓣,眼里帶著寵溺的笑容。就這樣,為期三天的冷戰(zhàn)期終于平息,兩人和好如初。
眼看著日上三竿,兩人還癱床上,期間有服務(wù)生送來餐點,也被拒在了門外。
轉(zhuǎn)眼間到了下午三點。
“下面還疼嗎?”尉遲威低頭看著懷里的嬌妻。
顧若溪閉著眼,先是點頭,后是搖頭,尉遲威表情無奈,只好自己動手掀開被子,查看她下面的情況。
顧若溪正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中,身上傳來一股涼意,她睜開眼便對上一顆黑漆漆的頭,她驚叫出聲,“啊!變態(tài)!”
尉遲威被嚇了一跳,他剛抬起頭,顧若溪迎面就是一腳,直接將他踢下了床。
“嘶——”尉遲威捂著酸疼的鼻子,無語道:“老婆,是我……”
“威?!”顧若溪趕緊爬過來,看著坐在地上的尉遲威道:“你干嘛盯著我那里?!”
“我想看你怎么樣了……”尉遲威滿臉黑線道。
“我……我好得很。”顧若溪紅著臉道。
“恩,是消了不少。”尉遲威揉了揉鼻子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床邊將她抱了起來,“我抱你去洗澡。”
顧若溪看著他紅腫的鼻尖,覺得十分理虧,也不好再犯懶,乖順地點點頭,由著他將自己抱進(jìn)浴室。
兩人在浴室里又折騰了足足一個小時才結(jié)束,待顧若溪整裝出房間時,天已經(jīng)黑了。
回程的車上。
顧若溪看著車窗外的夜景發(fā)呆,時不時地嘆上一口氣,尉遲威見狀,問道:“怎么了?唉聲嘆氣的?”
“一天一夜沒回家,也不知道那三個孩子怎么樣了?”顧若溪有些思念獨自在家的孩子們。
彼時,莊園。
顧念氣鼓鼓地走到客房前,一腳踢過去,只聽“砰”地一聲,門鎖被踹開,門上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腳印兒。
白九睡得正香,忽然驚醒,她打了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迷茫中便看到顧念朝她走過來。
“這就是你給我洗的衣服?!”顧念咬牙切齒道。
白九視線落到那件白襯衫上,領(lǐng)口處有不少黃色的印記,看上去像是動物的排泄物?白九下意識地湊上去,用鼻子嗅了嗅。
恩……好熟悉的味道。白九瞇起狐貍眼,忽然想起她洗衣服時,因為顧念身上的味道實在太好聞,正處于發(fā)情期的她,一時沒忍住……
“我重新幫你洗!”白九一把扯過襯衫,漲紅著臉道。
“洗個屁,這衣服我不要了,還有,你還準(zhǔn)備賴在我家?guī)滋欤浚 鳖櫮罾淠樀馈?
“三四五六七八天吧。”白九掰著手指頭數(shù)著,“直到你把最后一關(guān)的考題出了,我就走啦!”
“好啊,想要難題是吧?”顧念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眼珠一轉(zhuǎn),直接抓住白九的手,拉著她一路到了盥洗室。
盥洗室內(nèi)分為兩個區(qū)域,一個是廚房區(qū)域,一個是客房區(qū)域,主要用來清洗每天剩下來的碗筷和各個房間的臟衣物。
翟青正在指揮著手下女傭工作,自從顧若溪生產(chǎn)第二年開始,她就已經(jīng)從女傭晉升為了領(lǐng)事,地位相當(dāng)于從前的張媽,卻擁有著與管家同等的權(quán)利。
她抬頭看著急匆匆出現(xiàn)的顧念,驚訝道:“阿念?你怎么來這里了?”
“你們把工作都停下,今晚她會代替你們完成剩下的工作。”顧念將白九推到了眾人面前。
其他女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帶著疑惑。
翟青怔楞了一下,她走到顧念面前,拉著白九道:“阿念,小白才十歲,比你還要小,這么多的床單夠她洗兩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