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兩道交疊的身影正有起伏地運動著,傳出的聲音也越來越放肆,鏡頭一轉,屏幕里映出一張女人的臉。
“喬安妮?”顧若溪驚叫出女人的身份。
會場內多是和尉遲家有過合作的商業(yè)伙伴,其中不乏有人認出屏幕上的女主角就是喬氏的明珠——喬安妮,只是尉遲博文沒發(fā)話,誰也不敢非議什么。
“胡鬧!”趙茹憤然離席,顧曼妮忙喊道:“茹姨,您別走啊。”
她這一喊,場內的人都躁動起來,尉遲博文勃然大怒,斥責一旁的影像工作人員,“你們是怎么搞得?!還不快點把這個給我關掉!”
“對不起,對不起尉遲先生,機器出現故障了,我們正在極力維修當中……”
“維修?!都這時候還有時間讓你維修嗎?趕緊把這東西給我砸了!”尉遲博文震怒,底下的小工哆嗦著上臺,紛紛舉起椅子桌子將顯示屏砸了個稀巴爛。
場內一片騷動起來,原本該是幸福的婚禮成了一場鬧劇。
尉遲林墨看向阮棠,眼里滿是詫異,“阮阮,我不知道……”
阮棠沒說話,只淚眼婆娑得看著他,一旁的阮正東也慌了神,他湊上前,不可置信地看著尉遲林墨,“林墨,你告訴叔叔,剛才那是怎么回事?”
“阮叔,我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我和那個女人早就沒聯系了。”尉遲林墨急著解釋。
“也就是說你認識這個女人?”林墨皺眉,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她一直在追求他。”哽咽的聲音響起,眾人偏頭去看阮棠,只見她眼淚如泉涌一般地冒出來,除了尉遲林墨,誰也分不清這里的“他”和“她”究竟是怎么個順序。
“阮阮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我沒有和她……”尉遲林墨解釋著,卻被阮棠打斷,“好,你說你沒有,那你告訴我,兩天前的晚上你去哪了?!”
“我……”尉遲林墨抿唇,沒有第一時間辯駁。
他看著眾人,喃喃道:“我那天是去參加了單身趴體……”
話音未落,一個椅子朝尉遲林墨狠狠砸了過來。
尉遲林墨閃身躲過去,他一轉頭,迎面撞來一記拳頭,力道之大,他整個就這么飛了出去。
“尉遲林墨,你他****的竟然敢出軌,老子第一個弄死你!”張一鳴指著尉遲林墨罵道。
“一鳴,你干什么你?!”楊依依爬上舞臺拉住張一鳴的胳膊,將他往后拖。
“你放手!這龜孫子今天算是落我手里了,看我不打死他!”張一鳴掙扎著,顧若溪和尉遲威也趕了過來。
“我沒出軌。”尉遲林墨語氣篤定。
“你還敢狡辯?!那天你根本沒去酒吧,倒是我們幾個喝得酩酊大醉的,你他媽的哪露個面了?事后我們沒追究,以為你他媽居家好男人呢?誰想到你個龜孫子爬到別的女人床上去了!”張一鳴話說得十分難聽。
尉遲博文壓抑著怒火看著臉上挨了一拳的小兒子,他怒聲道:“說,那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尉遲林墨扶著額頭,那晚的記憶零零散散的,他根本不記得多少,只記得自己進了酒吧之后喝了一杯酒之后就暈了。
“不知道不知道,呵。”張一鳴笑著,忽然聳開楊依依,沖過去揪起尉遲林墨衣領子就是一記重拳,尉遲林墨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
“我叫你編,我叫你編!老子今天就打死你!”張一鳴揚起拳頭。
“夠了——”阮棠尖叫一聲,張一鳴瞬間轉頭,臉頰上便挨了一拳,他跌倒在地,看著還手的尉遲林墨,啐了一口痰,“好小子哈,還敢還手?!”
說著,他又要撲過去,顧若溪忽然喊了一聲,“阮阮,你去哪兒啊阮阮?!”
眾人回神,阮棠的背影消失在會場入口。
“阮阮!”尉遲林墨就要追出去,張一鳴從后面一把將他撲倒,兩人在地上滾做一團,張一鳴坐在他身上,罵道:“你還有臉去追阮棠?老子今天真算是認清你這張二皮臉了!”
顧若溪不放心阮棠離開,她拉著尉遲威,“威,你留在這里看著他們兩個,別真出什么事,我去追阮阮。”
“老婆,你還懷著孕,小心著點。”尉遲威有些擔心地看著她。
“沒事的,我找到阮阮之后就給你打電話。”說話間,顧若溪已經撒開尉遲威的手朝入口跑去。
新娘一走,這婚禮是鐵定成不了了。
賓客們紛紛起身走到尉遲博文身邊辭別,尉遲博文沒法,也不好駁人面子,只有硬著頭皮一個接著一個的解釋,丟下一句,“小兩口吵架,婚禮改天再舉行。”
話雖這么說,但人人心里都清楚,這婚禮能不能成,還是個未知數……
賓客們散得差不多了,翟青坐在會場角落張望著,滿場也找不到尉遲威和顧若溪的影子,她無奈之下準備先行離開。
“等一下。”一個女聲從身后響起。
翟青頭也不回地繼續(xù)走,那人又追上來,喊了一句,“你是若溪家的女傭吧?”
這下,翟青回頭,看著面前忽然出現的美女,有些詫異地指了指自己,“您剛才是在叫我嗎?”
她印象里,無論她走在大街上,還是跟著之前的主人出席各種家宴,也沒有人和她搭過訕,這還是第一次,對方還是一個氣質非常出眾的美人,說實話,翟青有些受寵若驚了。
“對啊,我就是在叫你。我叫顧曼妮,你叫什么名字?”
“姓顧?”翟青呢喃開口,同樣姓顧,讓她不免將眼前的女人和顧若溪聯系在一起,只是這兩人長得實在不像,翟青眉頭皺起。
“你猜得沒錯,我是若溪同父異母的姐姐,我看你人十分精神,我這有份兼職,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這是我的名片,有想法就打電話給我。”顧曼妮將名片遞了出去。
翟青望著那閃閃發(fā)光的金色名片,猶豫著要不要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