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若溪!”葉筱幾乎是沖出的咖啡館,夜色已經漸黑,街上人來人往,她并沒有找到顧若溪的影子。
葉筱握緊手機,跌坐在地上,眼淚劃過臉頰,她搖頭哭泣著,“對不起,對不起,若溪,我對不起你……”
……
車上。
顧若溪始終忘不了葉筱對自己撒謊的情景,正當她分神之際,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她看向屏幕,是尉遲威的電話。
“威。”顧若溪接了電話,同時戴上藍牙耳機。
“老婆,你和葉筱在一起?”尉遲威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過來。
“沒有,我已經回去了。”
“恩,好,我在家等你。”尉遲威掛斷了電話,顧若溪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她隨后撥通了高瀚的電話。
電話接通后,那邊響起高瀚不羈的聲音,“顧總,你這和Boss一前一后的電話進來,還真是夫妻同心耶!”
“威給你打過電話?他說了什么?”
“欸?你不知道啊?他叫我匯報一下許朗最新的動向。”
“許朗?”顧若溪皺眉,“你一直在監視許朗嗎?”
“那不叫監視好不好,我只是調查而已嘛,還不是因為上一次你差點被他燒死……害得我又多出一個任務……”高瀚碎碎念道。
顧若溪沒想到尉遲威的心思竟然如此縝密,只有她以為自從那次大火之后,她便與許朗和葉筱斷了聯系,卻沒想到,原來事情遠沒有她想得那樣簡單。
“你查到什么了?”顧若溪開口道。
“說了有什么好處啊?Boss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從我這里買通情報的!”高瀚趁火打劫道。
“我和他算是一家的,他已經付了錢,哪里還有我付錢的道理?”顧若溪吐槽道:“高瀚,你這算盤打得倒是精啊!”
“沒辦法,我要養家糊口啊!”高瀚笑嘻嘻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
顧若溪額角一抽,直言道:“行,威付給你多少,我一分也不會少給你,說吧。”
高瀚一聽有錢賺,嘴角立刻上揚,“顧總果然大方,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葉筱懷孕了,至于許朗,好像染上了毒癮,將自己的財產全都敗光了,據說還被黑社會追債,過得十分慘。”
“怎么可能……”顧若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毒癮?難怪葉筱會跑來找她借錢……
“怎么不可能啦,你該不會是懷疑我的情報能力吧?”高瀚頓時不樂意了,“我這消息可是最靈通靠譜的!”
“什么時候的事?”顧若溪的聲音暗啞下來,高瀚一聽,便知道她相信了自己,于是得意道:“就在你們去蜜月之后沒多久,不過這件事我一直都沒告訴Boss,他剛剛忽然打電話過來問起這事,我隔了好半天才想起來呢!”
“我知道了。”顧若溪此刻腦袋里一片混沌,她掛斷了電話,摘掉耳機,眼前忽然浮現出葉筱瘦弱的身形……
她一個分神,車頭一歪,直沖著一旁的隔離帶沖了過去。
顧若溪回過神來,立馬轉動方向盤,“呲——”一個急剎車,車頭撞到了路上的大樹,她一個聳動,額角撞到了方向盤上,就這么暈了過去……
……
醫院。
徐清潤正準備下班,身后忽然傳來一個甜甜的聲音,“徐醫生!”
他一回頭,便看到護士何雨萱沖他甜甜地笑著,徐清潤納悶道:“何護士有什么事情嗎?”
“也沒什么事情啦,只是想問問徐醫生晚上有沒有時間,我想邀請你到我家來吃飯,嘗一嘗我的廚藝。”何雨萱發出邀請。
“額……”徐清潤正要拒絕時,醫院大門忽然傳來喊聲,他一扭頭,便看到一群護士圍在推車邊,車子路過身邊,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他面前。
“若溪?”徐清潤一個慌神兒,顧若溪已經被人推進了急救室。
“徐醫生,你認識那個病人?”何雨萱看出徐清潤緊張的模樣,奇怪道。
“恩,小何,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吃飯,很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話落,徐清潤朝急救室沖去。
“哎!徐醫生!”何雨萱看著跑遠了的徐清潤,氣得跺腳。
半個小時后,顧若溪被人從急救室內推了出來,徐清潤立馬迎了上去。
“徐醫生,你不是已經下班了?”主治醫生有些意外在這里能看到徐清潤。
“剛才的病人是我的朋友,趙醫生,她怎么樣了?”徐清潤語氣焦急,他早在急救室外時,就聽到有護士議論說是撞車了,他的心情更是難以平靜。
“病人肚子里的孩子倒是沒有什么事,額頭上的傷也是皮外傷,不過我剛才檢查她的顱內,發現她腦后有一處淤血被摔散了,目前無法預測會發生什么情況,最好還是留院觀察一下比較好。”主治醫生道。
“淤血……摔散了?”徐清潤仿佛聽到了什么驚天大新聞。
……
病房。
顧若溪緩緩睜開眼睛,白光刺的她眼睛有些痛,她眨了眨眼睛,記憶回到撞車前,她忽然震驚地坐了起來,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
徐清潤端著夜宵走進門,便看到顧若溪一臉驚恐的表情,他笑著道:“放心吧,孩子還在呢。”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顧若溪猛地抬頭,對上徐清潤溫和的眼神,她揚唇淺笑,“徐醫生,好巧,我每一次來醫院都能見到你呢!”
“是啊,可見我們之間的緣分不淺哦。”徐清潤眨了眨眼睛,將手上的碗遞給顧若溪,“吃點東西吧,你已經昏迷了三個小時了。”
“三個小時?”顧若溪轉頭看著窗外,果真一片漆黑。
“糟糕,這么晚還沒回去,威一定擔心死了……”顧若溪在心底道。
徐清潤沒注意到顧若溪心不在焉的神情,他徑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心里一直想著主治醫生的話。
顧若溪回過頭來看見徐清潤正在發呆,她關切道:“徐醫生,你怎么了?”
徐清潤忽然抬頭,神情嚴肅地望著她。
“若溪,你后腦上的傷,是怎么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