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餐廳。
“喬小姐,請你立刻放開我的未婚夫,否則我要報警了。”阮棠走到喬安妮身邊,語氣十分冷硬。
“你算是什么東西?要報警就報警!我在處理我的感情私事,你一個女仆,少在這里多管閑事。”喬安妮怒吼著阮棠。
“喬小姐,我早已經辭去女仆的工作,現在我是林墨的未婚夫,婚期就定在這個月的23號,如果你想要出席,我隨時歡迎,但是你若是再胡攪蠻纏,恕我對你不客氣了。”阮棠皺眉道。
“不客氣?”喬安妮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笑得不能自己,她看向阮棠,挑釁道:“好啊,你倒是讓我看看,你會怎么對我不客氣?”
阮棠見狀,視線落到桌上的一瓶紅酒上,她不由分說,拿起酒瓶照著桌子狠狠砸了下去,只聽“啪”地一聲,那酒瓶碎成兩半,鮮血順著她的手心流向地面。
“啊——”喬安妮尖叫一聲,趕緊松開了尉遲林墨的手臂。
“阮阮,你沒事吧?”尉遲林墨走到阮棠身邊,拉起她的手仔細檢查著。
“我沒事。”阮棠輕輕搖頭,她推開尉遲林墨站到他身前,對著喬安妮道:“喬小姐,我還沒有動手你就嚇成這個樣子,難道你連一個女仆都要害怕嗎?”
“誰說我害怕了!”喬安妮挺直腰桿,在看向尉遲林墨時,眼神又變得委屈至極,“林墨,你看到沒有,這個女人多么瘋狂啊,她竟然作出這樣粗魯的事情,我好怕怕……”
“夠了,喬安妮,你別再胡攪蠻纏了,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更沒給過你一絲的暗示,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尉遲林墨一直記掛著阮棠受傷的手,此刻鮮血已經浸滿她的肌膚,他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林墨……”喬安妮頓時淚目,她走到尉遲林墨身側,抓著他的衣角,梨花帶雨道:“林墨,你別這么說好不好?我是愛你的,我一直都默默地愛著你啊……”
“喬小姐,請你自重。”尉遲林墨將喬安妮的手掰開,隨后拉著阮棠另一只手,出了酒店的大門。
兩人前腳剛踏出餐廳,后腳便聽到里面傳來喬安妮嚎啕大哭的聲音,以及盤子碎裂的聲音。
出了酒店的大門,尉遲林墨趕忙揮手攔下計程車,阮棠停下,怎么也不肯上車。
“阮阮,你怎么了?是不是開始疼了?”尉遲林墨一臉緊張地看著她。
“我沒事,只是一點點小傷而已。”阮棠搖頭,抽回自己的手,她糯糯道:“墨,你想回酒店收拾東西吧,我回別墅等你……”
“欸?之前不是說好我們一起回去的嗎?”尉遲林墨面露詫異。
“沒什么,我改變主意了。”阮棠話落,隨即轉過身,留給尉遲林墨一個絕情的背影。
只這一個轉身,尉遲林墨忽然有一種錯覺,他就快要抓不住她了……
……
顧念生平有兩恨,一恨被人說小孩子,二恨便是受要挾,尉遲威卻屢屢挑戰他的底線,這令顧念大動肝火,卻礙于身高不足,始終打不過尉遲威。
他一臉鄭重地看著顧若溪,“老媽,你剛剛不是說顧氏現在緊缺人才嗎?我想要應征當顧氏的員工!”
“不行。”顧若溪想都不想,直接拒絕顧念,“你年紀還小,現在最緊要的任務應該是讀書才對。”
“我不嘛!我要當你的左右手嘛!”顧念搖晃著顧若溪的手臂,眼淚汪汪地看著她。
顧若溪心頓時被萌化,卻仍是保持理性,她笑著推了推顧念的手,顧念像蛇一般又纏了上來,他環抱住顧若溪的手臂,撒嬌道:“老媽,你不答應我的話,我就不去上學了!”
“你可是認真的嗎?”顧若溪語氣鄭重。
顧念點頭,目光透露著堅定,“恩!”
尉遲威余光瞥了一眼顧念,眉毛微動,他看向顧若溪,也十分期待他的可愛老婆會如何應對這個熊兒子提出來的要求。
“好啊。”顧若溪莞爾一笑,顧念聞言,嘴角上揚,豈料顧若溪話鋒一轉,直接把鍋甩給了尉遲威,“不過你不是應征當顧氏的員工,而是尉遲集團的。”
“哈?!”顧念哀嚎一聲,指著一旁的尉遲威道:“老媽,你該不會讓我做大灰狼的員工吧?!”
“沒錯,我就是這么想的。”顧若溪展顏,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不要!”尉遲威和顧念同時開口。
“我說了算,威,阿念就交給你了。”顧若溪朝他眨了眨眼睛,尉遲威經不住老婆的撒嬌,緩聲道:“好。”
顧若溪滿意地點點頭,視隨即線落到了顧念身上,她掀唇淺笑道:“阿念,要么工作,要么去上學,你選一個吧。”
隔了半晌,顧念才下定決心道:“我要去工作。”
“那好,不過丑話說前頭,你去集團上班,若是撐不過一個星期,你就給我乖乖背著書包去上學,不準再偷懶。”顧若溪開口道。
“那要是我撐過一個星期了呢?”顧念眉毛微揚。
“你要是真能撐過一個星期,那我便答應你來顧氏上班,并且分給你一半公司的股份。”顧若溪開口道。
“我要股份有什么用?”顧念皺眉,一副不是很稀罕的表情。
“有了股份,你就能夠經濟獨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也不會再對你管頭管腳了。”
“好!一言為定!不過事先說好,大灰狼不能故意刁難我!”顧念轉頭看著一言不發的尉遲威,“屬他最奸詐了!”
“沒大沒小的,我現在還不是你上司,是你爹。”尉遲威敲了敲顧念的腦門兒。
顧念揉著額頭,朝尉遲威吐了吐舌頭。
“好了阿念,我能向你保證爸爸絕對不會故意為難你。”顧若溪豎起三指道。
“好吧,那我就勉強答應你好了。”顧念傲嬌的坐下來,兩條肉嘟嘟的小腿在半空晃悠著。
顧若溪但笑不語,尉遲威一踩油門,車子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