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發出一道厲鬼般的咆哮：“啊！”

隨后他用腦袋瘋狂地錘著地面，整個人身體顫抖得非常明顯，卻好像根本不知道疼痛似的，一下一下猛烈地撞擊著，很快額頭上再次沾滿了鮮血，卻還是在拼命地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你若是想死，我不留你，但是你老婆的仇，沒人會替你報！”

司墨寒看著張寶華瘋狂的樣子，一點都不著急，反而還淡淡的嘲笑起來。

這一刻，他似乎真的成為了一個冷血無情的上位者。

地上的張寶華在聽到這句話后，突然就停止了自殘的行為，當他抬起頭看向司墨寒的那一刻，在場的人才發現兩行血淚從他潰爛的眼角流出，而他的臉上居然還露出一絲解脫的微笑。

給人的感覺，異常恐怖。

“我不想死！沒有人......想死，我只是個卑微的小人物，我想像只狗一樣活著都不可以嗎？為什么？為什么非要這樣逼我！賊老天！你看不到嗎！

我好恨，好恨啊！”

張寶華猶如厲鬼附身，紅著雙眼仰天長嘯，不停的在哭訴命運的不公，哭訴自己的沒用。

司墨寒聞言深深地嘆了口氣，隨即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其實，他的內心同樣不平靜，跟了自己這么多年的老部下，從自己當上家主就開始提攜的部下，居然兩次背叛了自己。

為什么？司墨寒才是那個想問為什么的人！

這一刻，司墨寒心累了，正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他萬萬沒有想到，張寶華居然還真是那個暗地里傷害自己的人。

可是凡事都有利弊，順著張寶華這根線索，司墨寒也終于在方子業的幫助下，摸到了幕后黑手的蛛絲馬跡。

原來，那天賽閻在司墨寒書房里發現的竊聽器，以及那幾包送去檢測的茶葉，都出自張寶華之手，這是唯一一個接近司墨寒而不是司家內部的人。

只有張寶華，沒有其他，這不過司墨寒卻從來沒有懷疑到他身上。

司墨寒特別喜歡吳桂芝家鄉的云霧茶，每當產茶季節，吳桂芝就會親自回到老家，親自摘茶，殺青，發酵等等，直到最后茶葉成型。

她從來不會讓其他人觸碰到這些珍貴的茶葉，這么多年了，始終如一日地保持著自己的習慣，僅僅只是為了報答司墨寒當日的不殺之恩。

前段時間，司墨寒的身體出了大問題，不僅咳嗽，乏力，最后甚至到了吐血暈倒的地步，這一切僅僅都是因為喝下了這一包包的如毒藥般的茶葉。

當日，若不是賽閻突然來請辭，隨后按照習慣檢查了一遍司墨寒的書房，最后又突發奇想問了一句，說不定時至今日司墨寒都找不到問題的根源。

只不過，到底是發現得太晚了，這些不致命的毒藥卻已經給司墨寒帶來了致命的傷害，只是他一直隱瞞著自己的病情，沒有告訴任何人最終的結果，就連齊風和賽閻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