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兒子來看您了！”方子業恭恭敬敬地跪在墓前，伸手抱住墓碑，輕聲呢喃著，一瞬間眼眶就濕潤了。

過了一會兒，方子業松開手笑著說道：“今天是您的忌日，我帶了您最喜歡吃的東西！”

說完這些，方子業從包里掏出一小瓶自釀的黃酒，一盤燒鵝和幾個看起來十分精致的甜點，和凌佑霆來的時候一樣，方子業恭敬地將這些東西擺放在墓前，隨即點燃燭火紙錢，非常認真的磕了三個頭，最后放聲大哭起來。

此時的凌佑霆一直默默地站在方子業身后，一句話沒有說，看著方子業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他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十年時間轉瞬即逝，之前的各種片段不停地浮現在凌佑霆的腦海里，他的心頓時被緊緊的捏住了一般，巨大的壓迫感使得他透不過氣來。

跪在地上的方子業一米八幾的身材已經微微發福，梳著一個大背頭，脖子到肩胛骨的位置紋了一個大大的繁體“義”字，配上冷峻的面容，讓人望而生畏。

凌佑霆不禁感嘆起來，時光匆匆，再過一兩年他們倆都要奔三了！

片刻后，方子業哭聲漸漸變小，凌佑霆略微猶豫還是走上前去，左手握著紙巾，右手捏著煙盒遞給了方子業。

而方子業似乎早就料到這一幕，一點都不驚訝，只是看了看兩樣東西，最后拿起了煙，用袖口擦了擦眼淚，緩緩將煙點著。

兩人在一邊站著，低頭吸著煙吞云吐霧起來，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空氣中蔓延著燒焦的煙草味，陣陣晚風不停地吹拂著，一片寂靜。

這樣的氣氛只持續了一根煙的功夫，當最后一點火星燃燒殆盡后，方子業率先開口：“好了，話說完了，煙也抽完了，東西我就不扔了，畢竟也是你一片心意。現在你可以打道回府了。”

凌佑霆一怔，并沒有挪動自己的腳步，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安靜地站著。

“今天是我的母親的忌日，我不想在這里跟你吵，也不想動粗，請你理解。”方子業深深地吸了口氣，緩緩開口。

“子業，我......”凌佑霆嘶啞的開口。

“打住！我再重復一遍，我不想和你產生任何交集，請你安靜，OK？”這時候的方子業說話的聲調已經變大了，看得出來他十分惱怒。

可是凌佑霆卻絲毫不在意，繼續張嘴說道：“子業，我只是想來給你和阿姨道個歉！”

方子業聞言頓時投來一陣要殺人似的目光，緊緊地握著拳頭，整個人體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好！我收到你的歉意了，你！可以走了！”方子業咬著牙齒一個字一個字的開口，如果眼神能殺人，相信凌佑霆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子業！你聽我說！”凌佑霆緩緩上前走了兩步，嘴巴微微張開正想要說些什么，此時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咚”的一聲悶響，方子業一個健步沖上前去，扭腰一個右勾拳直接命中凌佑霆的腮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