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費我這么賣力的表演！我臉都快抽筋了好不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喂！墨寒？小墨寒！哼！”

見司墨寒當真無情地不再理他，凌佑霆轉身，臉色變得與剛才截然不同。

他一個人失魂落魄地走出司家，才想起自己的車還留在司家的停車場。

凌佑霆站在原地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氣，才換上另一副表情折返回去。

他這般偽裝，不是對司墨寒不夠坦誠，不是不拿司墨寒當朋友，只是因為......他不想讓人發現，他的狼狽。

只要一提起艾倪恩，他的心里，便會一片狼藉。

“那么請問人間大清新，怎么你偏偏在你妹妹的事情上拗不過彎來呢？”

“聽說你們到現在都還沒和好。”

凌佑霆越想心里越煩躁，拿到車之后飆速狂奔，在空無一人的郊外停下，給秘書打了個電話。

“艾倪恩。”

凌佑霆只說了這三個字，他的秘書立馬領會了他的意思。

因為這些年，只要凌佑霆提到這個名字，所想要知道的資料和需要他去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

秘書一如既往地匯報了艾倪恩近期的狀況，工作進展，生活狀況等等，聽得凌佑霆心中一陣無名火起。

“不夠不夠不夠不夠！”凌佑霆紅著眼，“打壓的力度還不夠！如果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打壓的話，這份工作可以換人來做！

我要的是她工作不下去！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工作不下去？

就是所有工作全都遇到困難！

就是她在業內一片聲名狼藉！

就是她現在的上司想要開除她而且她被開除以后沒有別的公司想要招聘她！

我要她舉步維艱！

我要她連生活都維持不下去，你明白嗎？！”

電話對面的秘書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答了一句：“明白。”

可是，又過了幾秒，秘書還說忍不住又多嘴問了一句：“凌總，真的有必要做這么絕么？

我看她一個小女孩子，似乎......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有必要趕盡殺絕到讓她活不下去的地步么？”

“你懂什么？”凌佑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我什么時候說了要對她趕盡殺絕？我什么時候想讓她活不下去？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回歸正軌！為了讓她回到那個原本屬于她的位置，為了讓她更好的活下去！

你不懂，沒關系，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做事就可以了。我現在只不過是讓她嘗嘗生活的苦頭罷了。

等她吃夠了這種苦，等她過夠了這種生活，她自然就會回到我身邊。到那個時候，她想要什么沒有？”

電話對面的秘書再次沉默了一小會兒。

他似乎明白了上司這樣做的緣由，但是，他并不太贊同這種做法。

然而，他只是一個秘書，他的本職是按吩咐做事，不是給上司指點意見。

更何況，凌佑霆的樣子，明顯是執念過深，一般人化解不了的......

所以，秘書最終只能應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