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茶涼,沈家熱鬧的院子,一下子變得蕭條了起來。
沈寒看著院子里相擁而出的兩人,不由得眼里閃過一絲陰霾。
“哥……”沈絲絲看著站在遠處的沈寒,弱弱的叫了一聲,不由得心里直打起了鼓,“你怎么……回來了?”
“我不是讓你們走了嗎?你們怎么還在這里?”沈寒并沒有回答她的話,緩緩地向著兩人走了過去。
雖然是夏天,但是,不知道為何,沈絲絲身上還是不由得冷了起來。看著沈寒陰婺的眼神,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管家從小就疼我,只要我一哭,他……他就拿我沒辦法,所……所以,他根本就沒趕我……”
沈寒聽著她的話,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沈絲絲,你真的是越來越長本事了。”
“哥,我現(xiàn)在馬上離開。”沈絲絲不敢跟沈寒對視,握了握一直發(fā)抖的手,說著,就要離開。
“絲絲,我跟沈總聊兩句吧。”溫時容說著,便把沈絲絲從兩人中間扯了開來。
“時容,不行,我哥她……”沈絲絲說著,慌忙把他跟沈寒拉開了距離。
沈寒看著兩人,不屑的哼了兩聲,“溫時容,有膽量的話,你就跟我過來。”說著,直接大步離開了。
室內(nèi)訓(xùn)練場上,沈寒看著對面的溫時容,眼里盡是不屑。
“沈寒……”蘇安琪氣喘吁吁地跟著沈絲絲跑了進來,慌忙攬在了沈寒的面前,“你別沖動,我們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是啊,哥……”沈絲絲也附和著,臉上盡是慌亂。
“絲絲,沈總考驗我也是應(yīng)該的。以前我做了太多錯事,這次大家說清楚,也是好事。”溫時容說著,把沈絲絲拉開,“沒事的,不用擔(dān)心。”
“可是,你受傷了啊。”沈絲絲說著,看著沈寒,眼圈瞬間便紅了起來。
“傻丫頭,沒關(guān)系的,這是我能為你做的唯一的一件事了。”溫時容說著,眼里不由得盡是溫柔,“如果能被你哥打一頓,把你給我的話,那我這一頓打也是值了。”
沈絲絲一下子被他的話逗笑了,眼里不由得盡是嗔怒,“好吧……”她的眼光果然是沒錯的,就算是自己之前有那么多的不順利,現(xiàn)在也值得了。
而且,她從現(xiàn)在這一刻,便決定了。自己這一輩子,都屬于他,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事情,她都會堅定自己的信念。
“你也讓開。”沈寒看著面前滿臉擔(dān)憂的蘇安琪,淡淡的說著。
“沈寒,你一定要這樣嗎?”蘇安琪看著滿臉陰沉的沈寒,不由得蹙了蹙眉,還是問了一句。
“是,為了我爸,為了絲絲,我一定要把他踩到腳下。”沈寒惡狠狠地說著,眼里盡是怒火,拳頭也握得咯吱亂響。
沈父?蘇安琪聽著他的話,不由得更加的擔(dān)心了起來。但是,剛想說些什么,就被沈絲絲拉開了。
“你讓開吧,讓他們兩人打一場也好。”
蘇安琪無語的看著沈絲絲,眼里不由得盡是擔(dān)憂,但是,沈絲絲都這么說了,她更沒有什么立場來說話了。
剛退出去,就聽到砰的一聲,溫時容便倒在了地上。
沈絲絲頓時就傻眼了,看著眼前的一幕,整個人顫抖不已,眼圈也瞬間紅了起來,等了許久,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跟蘇安琪說,“時容,他會不會死啊?”
蘇安琪嘆了口氣,看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是他們做的選擇啊。
溫時容看著面前的男人,眼里一閃而過的陰霾,“如果這樣能得到絲絲的話,我愿意接受。”
“你做夢!”沈寒說著,扯住溫時容的衣領(lǐng),“我不可能把我妹交給你這個混蛋。”話音剛落,便一拳打了過去。
溫時容一下子便跌落在了地上,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眼神陰婺的看著沈寒。
沈寒看著他,不屑的哼了兩聲,在溫時容面前蹲了下來,“怎么,現(xiàn)在就忍不住了嗎?你可以還手啊。”沈寒說著,挑釁的笑了起來。
他最看不慣的就是溫時容這一副假惺惺的樣子,如果他不用那些手段的話,他會愿意跟他斗上一斗。可是,這個人的手段太讓人不恥了,他實在是看不上。
溫時容握緊了拳頭,狠狠地看著面前的沈寒。可是,始終都沒有動手。這是他最后的唯一的一次機會,他必須要忍住。
“哈哈哈。”溫時容看著沈寒,眼里的陰霾一下子便消失不見了,“哥,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愛沈絲絲,我要娶她……”
沈寒咬牙切齒的看著溫時容,棕色的瞳仁里直冒火,“不可能!”說著,握著拳頭又要打了過去。
溫時容閉上眼睛,等待著巨大的疼痛到來,這是他最屈辱的時刻,他會永遠銘記在心里。
“沈先生,不好了……”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看著地上的兩人,怔了怔,還是拉起了溫時容,“先生,不要打了,老爺子不……不行了……”
“什么?”一邊的沈絲絲和蘇安琪聽到這個消息,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沈寒……”還沒等蘇安琪說話,沈寒便直接沖了出去。
臉上的陰霾還沒消失,甚至怒氣還沒有消散了去,“怎么會這樣?!”沈寒大吼著,看著跟上來的管家,眼里盡是不解。
“都怪我,我跟老爺子多了嘴,說您和溫先生在這里大打出手,老爺子……他……他一個沒緩上氣,便暈了過去。”管家說著,滿臉盡是愧疚和緊張。
如果老爺子有什么事的話,他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果然,說完,便感受到了沈寒那怒氣沖沖的眼神,不由得背后一冷。
“如果爺爺有什么事的話,你跟他陪葬!”沈寒說著,眼神里盡是冰冷。
管家聽著,腿腳一軟,便癱了下來。要知道,沈寒的話從來都不是只是說說而已。
沈寒看著跌倒在地上的管家,不屑的哼了一聲,便大步離開了。這些心懷鬼胎的人,就應(yīng)該全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