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丹妃預料的一樣,戰華月果然在林無邪心中很有份量。就算今日太子不在,告訴她也無防,說不定讓她去勸說太子,更有效。
“這件事情嘛,本來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只是本宮想找個人商量一下。既然姑娘也不是外人,那本宮就直說了。”丹妃坐了下來,緩緩說道。
見丹妃完全對她并無提防,戰華月很是滿意,想了想還是讓丫頭退下了,緊接著自己也坐在了一旁。
“現在并不他人,娘娘盡管放心地講,這該說的,不該說的,我是知道的。”
其實讓其他人退去,一方面是照顧丹妃的感受,一方面也有她的私心。她不希望一言一行都在太子府的眼皮底下,趁太子不在,她能掌控了多少消息,就掌控多少。
看到戰華月年紀輕輕,但做事如此謹慎,丹妃心想此女子真不簡單。
于是,丹妃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訴了戰華月,另外叮囑她一定記得幫她在太子面前說點好話,讓太子干擾玉妃的好事。如果能幫她破壞玉妃的事情,她日后定記她這一人情。
知道丹妃也算是當今皇上的寵妃,沒想到她也會在背后用心計,看來玉妃在后宮還是有不少對手。想到這里,戰華月不禁有些想笑,這宮里的女人,倒是好笑得很。
“娘娘放心,既然娘娘說與我聽,自然是信得過我。依我看來,此事并不難辦,但是玉妃好歹也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如果被外人知道,傳到皇上那里,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戰華月一本正經地說道。
丹妃一聽,戰華月分析得確實有道理,但是既然她來了,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而且,他太子敢跟玉妃合作,就不敢不顧丹妃的面子,兩個都不能得罪,讓他自己看著辦。
她把話說出來,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她的想法,如果太子真的幫玉妃,就是跟她過不去。
“這是本宮與你們之間的秘密,本宮是斷然不會張揚的。”丹妃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就太好了,娘娘請安心回去等消息,我定會告訴太子幫娘娘想辦法。”戰華月認真的看著丹妃,眼神里滿是承諾。
此事幸虧是她碰到,可以早做打算,如果是直接告訴太子,還不知道太子會怎么做。
剛送完丹妃回去,這時林無邪就回來了。
見廳里的桌上茶杯還冒著熱氣,林無邪問,“可有外人來過?”
跟著的丫頭過來收拾,正準備回答,戰華月搶了過來,“是的,丹妃來過,想約我一同去賞花。”
聽來很是意外,畢竟丹妃平日跟太子府并無往來,怎么突然就來了。再說了,丹妃一個娘娘,也沒見有什么機會和戰華月在一起,怎么今日就這么熟悉。
但是,既然戰華月這么說,他也不便多問,而且他也希望戰華月能在宮里有多幾個朋友。
自從七巧離開后,顧華月在這宮里跟他人并無往來。就連那個涼月公主,好像也總是來找她的茬。
雖然身為護林山莊的夫人,但也知道她在那邊并不好過,平日不招公婆待見,而以文殊公主的性子,定會欺負她。就是不明白,為什么明知道護林山莊是火坑,還要往那里跳。
這個可憐的人兒,幸虧現在在太子府呆著,能天天見到,不然時時牽掛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也好,我不在的時候,多出去走走,不要老是呆在房里。”林無邪深情地望著顧華月,叮囑道。
見他并不起疑,戰華月放松了許多,一時叉開了話題,“朝堂的事情都還順利?”
“嗯.....都還好,說了你也不懂,都是些后宮的事情。”說完,林無邪就要靠近戰華月。
自從上次之事后,戰華月覺得林無邪總是有意無意粘著她,這讓她很是不知所措。雖然心里有他,但是她說服不了自己放下一切,投入到這段感情。
更何況,她現在可是護林山莊的夫人。
“太子請自重,我可是文殊公主派來照顧太子的,并不是太子的人。”戰華月一面后退,一面說道。
也不管丫頭在場,林無邪受不了戰華月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大聲叫道。
“你怎么可以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他早就受不了這種等待的日子了,她為什么要這么對他。他貴為太子,想要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只是沒人能代替她在心中的位置。
看到太子已經有些惱羞成怒了,戰華月不想再跟他爭辯,丟下一句,“你是太子,我是張夫人,我們是兩路人。”
說完,奪門而出。
見戰華月跑了,林無邪倒也不去追,他憋得太久了,這患得患失的感覺。林無邪這里由來已久,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月兒,似乎離他很遠很遠。
他實在不明白,為何她要這么忽遠忽近地折磨著他。
今日散朝之后,皇上又跟他提物色新的太子妃之事,雖然表面林無邪不敢拒絕,并未說什么,眼下朝局混亂,許多事情還是小心翼翼的好,可是心里他是抗拒的。
就算做了太子,面對很多事情還是很無力,他根本沒有選擇,無從選擇。
當初,他以為權力可以帶來自由,能更近一步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可這么多年過去,很多事情還是不能如他所愿,總是一波接著一波的問題。
事事得聽父皇的意思,件件小心翼翼的辦理。
而回到府上,戰華月又是這種態度,他憋了一天的火實在無法找到出口。
看到今日發如此大的火,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對戰華月有如此的態度,宮娥得一個個都閃到外面去了。
生恐殿下一步開心,便拿他們開涮。
回到書房,拿起一本心經,想能安靜一下,可是根本就看不進去,滿腦子的全是月兒的身影,只覺得越想越凌亂,
讓侍從拿來一壇酒,林無邪一個人呆在書房自斟自飲起來。
從太子府出來,戰華月不想回到護林山莊。本來就是文殊公主把她趕了過來,只是名義上說是為太子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