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句話,張君陌臉瞬間就白了。我的神啊,你就不能小聲一點。
張君陌來不及說什么,猛地竄出來,一把拉住那個倒霉蛋,就要朝河邊跑去。而那群悍匪看清楚來人,心中無比憤怒,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在他們看來,這個人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讓張君陌驚奇的是,他慌忙拽了那黑衫青年一把,但那青年卻紋絲不動。眼看著盜匪就要沖到身前,張君陌心中滿是凄涼。
充滿血腥味的大刀在眼中不斷放大,張君陌放棄了掙扎,閉上眼睛等待著厄運的到來。
叮的一聲脆響,張君陌想象中的刀至人亡的下場并沒有出現,黑衫青年不知什么時候到了他的身前,橫劍鞘幫他擋住了。
流寇頭子見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擊被輕松的擋住了,一時驚怒交加,順勢一橫長刀向著那青年攔腰斬去。而其余的流寇看著老大陷入苦戰,也都抽刀叫囂著沖了過來。
青年看著斬來的大刀,豎劍一擋,快到不可思議。
吼,黑衣青年將自己的佩劍猛的插入地下,入地數尺,右手一帶,終是拔出了寶劍。出鞘是竟魔哮之音,噬人心魄。
黑,一把劍通體幽黑,似是能吞噬所有的光線,模糊的黑色霧氣縈繞于劍身之上。充滿了說不出的煞氣。張君陌盯著黑劍看了一會,隱隱有些頭暈目眩之感。盡管如此,他仍感受到自己與寶劍有一絲慕名奇妙的聯系,似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緣分。
下一瞬間,黑衫青年憑空消失,再次出現時卻是再沖過來的流寇堆里。仿佛在演藝一支舞蹈,黑衫人在人群中舞出一朵劍花,黑色的寶劍的劍身突然變長了,至少張君陌是這么覺得。
但流寇頭子看到這一幕,心里無比驚駭,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慘叫一聲,橫飛出去,其余的流寇和他的下場一般無二。
“劍……你是影門……”流寇頭子躺在了地上,滿臉驚恐的看著對面的青年,一只手緊緊的捂著胸口,一道恐怖的傷口自右胸斜劃到左腹部,就想要將整個人一分為二。
那些人見了,只是覺得心頭震驚不已。
他敢肯定,面前的少年是影門的人。
大漢嘴里滿是血沫,含糊不清的說道。
撐不住幾秒便歪頭了。而其他人也都趴在地上,想來是活不了了。
馬上,整片小樹林漫一整濃重的血腥味。
黑衫青年面色如常,張君陌從之前的震驚變成了恐怖加惡心,再也忍不住扶著一棵樹瘋狂的嘔吐。
直到胃里再沒有任何東西。
張君陌回過神來,看著一下子變成殺人魔王的神秘青年,眼里滿是懼意。
“你是誰?”張君陌首先開口說話,聲音有些顫抖,他不確定這人會不會殺人滅口。
畢竟自己的功夫不好,很多事情根本不知道應該如此處理。
最初選擇加入影門,是不想這樣一直平淡的生活在小鎮。
“剛才救人時的勇氣去哪了?”青年開口,嘴角微微翹起,眼里滿是戲謔。
“如果不是在下略懂點武功,那你是不是就賠上一條命咯,果然還是年輕啊!”見張君陌沒有回話,黑衫青年有些老成的說道。
“前輩,能求你幫我下嗎?”張君陌確定自己不會有性命之危。再想到武功高深莫測的青年,心里頓時有了計較,想借其手追回自己的白年暮蓮。
他剛入影門沒多久,甚至不算是正式的,組織不會幫他這忙。
再說了,影門的人,向來都是以殺人為命,而不是幫人。
“哦?什么事?先說來聽聽。”黑衫青年似是很感興趣,問道。
見到自己有希望得到他的幫助,張君陌趕忙將自己暮蓮丟失,以及那綠衣女子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那黑衫青年聽完之后,略做沉吟,竟也答應了。
示意張君陌在前面帶路。
“是這樣的,現在天色已晚,前輩也不是本地人,來到這也不免一番舟車勞頓,不如小先到舍下,吃些東西,休息一晚,至于追回暮蓮之事,到明日再說,前輩覺得怎么樣。”
張君陌沒有馬上和青年人一起去找那女子,而是向那青年發出了邀請。
當然,他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了,畢竟現在真的不早了,找個人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找到的。
如果一晚上找不到,那青年拍拍屁股走人,自己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而將事情拖到明天,這人也拉不下面子走人。總要幫張君陌至少一天。
那青年想了想到也答應了。
兩人一齊朝著渡江鎮走去。
“對了,敢問前輩尊姓大名,若能追回暮蓮,小生定當厚報比大恩。”張君陌給青年倒了一杯酒,嚴肅的說道,眼里的好奇根本就掩蓋不住。
常年生活在小鎮里,他太想走出去,或者接觸一些新鮮的事。今日站華月的出現,或者面前的青年,都給了自己很多的機會。
“也不用再叫我前輩了,你也看到了,我就比你癡長幾歲,直接稱呼趙鵬天就好。”青年很隨和的樣子,和張君陌碰了杯,說道。
當然,如果沒有看到他殺人不眨眼了樣子。就連張君陌自己也暗暗乍舌,這完全是兩個人啊。
兩個人推杯換盞,喝到很晚,各自睡去。
關系也好像更進了一步。
這閉上眼睛的時候,奇怪得很,戰華月那張俊俏的面容,總是出現在張君陌的腦海里。
第二天,張君陌起了個大早,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小店,準備了些點心,就等著趙鵬天。似乎是知道張君陌心里的焦急,不一會,趙鵬天走出了房間。
兩人很快吃完了,在張君陌的提議下,兩人啟程去找那那綠衣的女孩。
不一會,兩人便出了渡江鎮,往昨日那女子消失的地方趕去。
“咦?那不是渡江店的店主吧,還不死心?還找了幫手。”戰華月一棵大樹后面,看到了忙著趕路的張君陌兩人,嘴角勾起那招牌式的邪邪的笑容。
興許是天氣的緣故,總覺得心里有些燥熱,若是真前來尋她的,不如動手打他一場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