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華月心想,此時還在太子府門外附近,如果那丫頭大聲叫人來,就不好對付了。這時,也沒有外人,先收買她一下,過了她這一關再說。
于是,讓七巧在原地不動,戰華月往前走了一步,拿出點銀兩,伸手遞給那丫頭,說道,“好姐姐,我與她本是兩情相悅的,望姐姐成全。”
那丫頭看都不看,并不稀罕錢財。跟到了這里,就直接亮出了身份,說道,“你當皇后宮里的人是這么好打發的,今日之事,我定當告訴皇后,治你們的罪!
此話一出,本來跟在他們身后不遠處的一個影子閃得不見了。
七巧和戰華月一聽,完了,皇后的人怎么出現在了這里?
戰華月尋思著,眼前這丫頭仗著有靠山,咋咋呼呼地,這樣下去,只怕會驚來更多人。
看來此地不宜久留,等府里發現不見的是太子妃,她們倆是怎么都跑不了的。顧不了那么多,下手再說。
那丫頭正要走過來,戰華月就伸出手來,直接點了她的穴位,那丫頭直接倒地。
為了不讓人看到,戰華月把那丫頭藏到了太子府門外的樹后面。
二人正要離去,發現前方光線越來越亮,兩三個巡夜的人朝這邊走過來了。
戰華月拖著七巧準備找地方藏,可是發現來不及了,來人已經看到了她們。
巡夜的人看到戰華月帶著一個半蒙面的人半夜在太子府前,上前就直接攔下了。
正準備抓人,戰華月伸手擋住,道,“且慢,太子府的人,誰敢擋!”
來人不信,還一步步上前緊逼,準備查驗。
戰華月后退一步,擋在七巧前面,道,“此人中了麻風,太醫也無藥可治,太子命我送此人出城!
一聽到是感染了瘟疫惡疾之人,來人都停住了腳步,不敢上前靠近。但是單憑戰華月一面之詞,他們還是不肯罷休,候在一旁,不肯離去。
為首那人抽出別在腰里的刀來,并不上前,說,“可有憑證?”
情急之下,戰華月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令牌,喝道,“太子親賜令牌在此,還不退下!”
借著手上提著的微亮的燈,那巡夜人盯著令牌,嚇得趕緊讓路放行。
見已經看不到那些人的影子了,七巧忍不住提醒戰華月說,“你可知道假造太子令牌,被查到是死罪!”
“當然是真的,以后再跟你解釋,不過這個令牌今天可真是用得著!睉鹑A月看著七巧一腦的訝異,笑了笑說。
對付剛剛那三個人,戰華月本來準備出手的。后來想到離城門還遠著,如果此時打起來,難保不驚動太子府的人。
慶功宴上很是隆重,歌舞升平,眾臣對飲,上下歡慶。
原本去漠北前并不看好林無邪的那些大臣,此刻卻過來假惺惺地奉承太子。
林無邪不計前嫌,心里很清楚,人心所向,本是如此。他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讓眾人看到,他林無邪靠的是自己掙到的太子之位。
太傅看了看眾大臣,邀眾人舉杯敬皇上,道,“此次太子不負眾望,收復漠北失地,立下戰功。我大林有太子這樣的儲君,真是皇上之福,大林之福!
皇上一聽此言,甚是歡喜,舉杯一仰而盡。
皇后計劃落空,心中雖有不悅,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在座的皇子中,有人表面上跟著高興,也有人毫不掩飾自己不屑的表情。
然而,在林無邪看來,這些都只是他們在作戲。要不是眾所周知,這個慶功宴是為他太子而辦的,他實在沒心情在這里陪他們演。
此刻,林無邪無心欣賞表演,也無心喝酒,心里有別的事。
因為擔心著戰華月的安全,她前腳離開?,林無邪就派了一個武功高強的隨從暗中跟上了,準備暗中保護她。
拿著酒杯,林無邪怔了怔,心里很是納悶,這個顧先生,有我太子府罩著不夠么?影門并非一般人能呆的,她就那么愛殺人嗎?
同樣是爹娘給的命,而她怎么就這么不懂得疼惜自己!
這時,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在林無邪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林無邪一聽,驚了,這個戰華月居然讓皇后的人抓住了現場,這下可如何是好?
真不讓人省心,他影門的人藏在我太子府上兩年為的就是今日帶走一個丫頭嗎?她顧先生也是我林無邪的救命恩人,跟本王要一個丫頭,難道我不會給她嗎?
可是想到這兒,林無邪突然覺得事情似乎沒那么簡單,得找個法子脫身,親自去探個究竟。
想到這里,林無邪拿起了酒壺,倒了幾杯,舉杯連著敬了眾人,一下子裝著醉了倒在案前。
皇上見太子醉倒了,叫人上前扶著他回府。
一離開眾人視線,林無邪就支開下人,照著隨從之前跟蹤的路線,快步一路追了去。
林無邪趕到太子府時,卻沒看到二人蹤影。
沿著太子府門口找了一圈,沒有任何線索,林無邪想了想進了房間,準備看看到底是哪個丫頭丟了。
進了房間不見七巧,叫來太子妃的平日的貼身丫頭碧蘿問話。
“怎么不見太子妃,她不是不舒服先回來歇息了嗎?”林無邪問道。
碧蘿一臉茫然,“奴婢不知,娘娘一回府里就躺下來休息了,還打發奴婢離開。說來也怪,娘娘平日從來沒有這么早休息的,而且今日不讓碧蘿在旁邊伺候。”
“行了,知道了,此事先別對外聲張,下去吧!”林無邪鄭重地說道。
原來早就計劃好了的,難不成這個七巧去找沐子楓了,林無邪心想。
雖然林無邪與七巧并無夫妻之實,但是名義是七巧還是太子妃。如果她這樣貿然出逃,皇上肯定會以此來治北侯府的罪。
而眼下最要命的是,戰華月也有份參與太子妃的出逃計劃。這可如何是好,這個戰華月,她是不要命了嗎?
趁此事傳到皇上那里前必須找到他們,想到這里,林無邪從太子府里又沖了出來,這次他沿著另一個方向快步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