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這人是?”向來站在戰華月這邊的父親,此時也瞪大了眼睛看著霜兒。
“這……”戰華月回頭看了一眼霜兒,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總不能說這人是我丫鬟,只好的尷尬的笑著。
“你房間里怎么會有男子?你們……一整晚都在一起?”戰夫人繼續問,眼里明顯的有怒意。
若此事被有心之人聽去,滿城的流言風語,月兒往后想要嫁個好人就難了。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母親您想多了,我們并沒有整夜在一起,只是因為遇到一些事情,才前來找月兒的。”
戰華月定定神,不緊不慢的開口,試圖讓父母相信。
“月兒,你可不能欺騙將軍和夫人,大清早的,再說了這將軍府里這么多侍衛,怎么就沒人看見他進來?
說話的是田紹琴,明顯的想把事情說大。
“瞧姨娘這話說的,哪侍衛昨晚有沒有發現有人進來?府里的侍衛雖然多,可也不是誰都能攔住,就像姨娘身邊那四個保鏢,大家不也一直不知道?”
提及此事,田紹琴臉色微微變了變,戰將軍已經轉過身子看著她。
“月兒說的可是事實?”
“將軍,我……這是我父親的意思,一切都是為了旭兒,旭兒年紀還小,所以才派了些人保護著,妾身絕對沒有害將軍府的意思。”
趁著田紹琴被問話的時間,戰華月趕緊帶著霜兒出門。
東街是出了名的蛇龍混淆之地,傳聞,這里出現的每一個人,可能是江洋大盜,也可能是皇宮貴族。
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黑夜組織人被人埋伏,顯然對方注視著她們許久。
戰華月前來,是為了查看周圍的現象,她才不信哪些埋伏的人,是忽然出現的。
不想才到東街,便遇見西門風和林無邪,兩人各帶一名侍從,此時正在霜兒他們遭遇埋伏的地方喝茶。
好巧不巧。
“月兒怎么也來了?”問話的是西門風,目光卻一直落在戰華月身邊的慕容霜身上。
“我來陪朋友過來處理點事情,殿下也是?”戰華月笑道,完全忽視了林無邪審視的目光。
她和霜兒靠得太近,二人倒是不覺得什么,只是這關系,在旁人看來太過親密。
尤其是在林無邪看起來,這距離好刺眼。
咪著眼睛打量了一會二人,林無邪才懶懶開口。
“這位公子好像在哪里見過?”
他絕不是在說什么客氣話,此時霜兒的樣子,甚是熟悉,絕對是在哪里見過的。
“大概是我生得大眾化,殿下才有此感覺。”霜兒并沒有因為林無邪的注視,而將距離拉開,倒是靠得越發的近,不緊不慢的說。
“你若是生得大眾,還會讓我們家月兒如此親近?月兒,老實交代,他是誰?”
林無邪的臉色還是不變,可從小與他一起長大戰華月和西門風,還是能看出來,此時林無邪還是有些生氣。
至少,不難看出來,他對著霜兒的敵意。
“殿下,我真的是……”霜兒想要繼續解釋,被林無邪了冷冷的打斷。
“你是非要本王命人封住嘴才知道什么時候該說話,什么時候不該?”
林無邪似笑非笑的說出這些話,畫面頓時變得有些尷尬,空氣中的水分似乎一下子凝聚下來,冷得讓人動彈不得。
西門風摸了摸鼻頭,又伸手輕輕的推了一下林無邪:“殿下這玩笑開得好冷,看月兒的朋友都被嚇到了。”
林無邪沉默,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茶杯。
“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攪了。”戰華月瞥了眼不遠處,扯出一抹笑意,拉了拉霜兒的衣袖,示意趕緊走。
這事情還沒處理好級回去,霜兒有些不解的看著戰華月,可也只是一瞬間,便跟上戰華月的腳步,趕緊離開。
她們才邁開幾步,就見林無邪迅速起身,速度極快的上前拉住戰華月的手。
她還沒反應過來,林無邪已經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轉身級將戰華月壓在墻壁上。
這距離,這姿勢,這場景。
戰華月尷尬的看了一眼周圍,再看面前的林無邪,下一秒,居然有些不受控制的,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咕嚕…………
聲音響得連一旁的霜兒和西門風都聽得好清楚。
真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林無邪,你干嘛?”這情景,即使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戰華月,還是難免覺得很是尷尬。
“他是誰?”林無邪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朋友。”這個時候說什么也不能說出霜兒的身份,遲疑了一會,她才低聲,語氣緩和下來。
“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么,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那樣輕易改變心意的人。”
這話,總算是說到林無邪的心坎上。稍稍放開了手,微微笑了笑。
“好吧,本王暫且信你。”
戰華月神色暗淡了幾分,他只是相信她,并沒有證明自己。
也罷了,此時離開最重要。因為周圍,好像有皇后的人。
近來總覺得有人跟蹤她,萬事還是小心為好。
二人趕緊回了醉月莊,因霜兒傷勢嚴重,最近應該好好休息,命了紅娘好好照顧好。
而她,估計有更大的事情要面對。
宴會開始了。
偌大的宮殿外掛著紅色燈籠,燈火通明。
平滑的青石板上鋪著紅色的布毯,甚是喜慶。
殿內中央鋪著一塊紅布,兩側是賓客的席位,已經坐滿客人,人幾乎來齊了。
戰華月看了看上方的位子,輕吐了口氣,還好皇帝他們還沒來。
戰華月快步走到席位上,落座。看著眼前精致可口的點心,不由吞咽了口水,拈起一個小團子放入嘴里,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
此時耳畔突然傳來幾個女子的議論聲,其實她們的聲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對于練武的戰華月來說,這聲音還是清晰可辯的。
“聽說,這涼月公主此次和親看來是會嫁給四皇子了,皇上特地命皇后安排宴會招待他們。”
“從涼國來的女子,哪能有其他喻意,無非不是來和親的。”聽的身旁的一個女子說道,這個鵝黃織錦暗紋的女子不屑的撇了撇嘴,甚是看不起來和親涼月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