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她今日壯膽前來找西門風,往常的?時候,只只能命家丁,一遍又一遍的繞過西門風所在的地方。
就那樣遠遠的看著。
也許是酒喝多了,也許是西門風的本性里愛鬧,見身旁嬌滴滴的美人,忽然伸出手將云瑞拉到懷里。
語氣里盡是曖昧。
“真的,端木姑娘真如此認為?”
“那……那是自然……”靠得太近,端木云瑞緊張得都說不出什么話來,只能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曾經(jīng)多少個夢里,他們都是這樣,靠得很近很近。
而此刻,不是夢境,是真實的。
她的小侯爺。
西門風的笑聲更加的放肆了,“可是小侯爺我還是有點不相信,要不今日借著端木姑娘試試如何?”
“啊?”
端木云瑞還未回過神,西門風已經(jīng)俯身,堵住了她所有的思緒。只覺得腦子一片混亂。
她前來,本只是想要看看他,像往常一樣遠遠的看看就好,誰知道一時控制不住,就走近,而此刻,他在親吻她。
這若是被父親知道,豈不打斷了她的小腿。
許久,西門風才松開了端木云瑞,擦拭了一下嘴角,目光依舊是曖昧不清的神色:“現(xiàn)在,端木姑娘還覺得能做朋友?”
“那是……”端木云瑞支支吾吾,不知道應該怎么說話才好。
“若是可以,懇請姑娘替西門倒杯酒如何?”
端木云瑞聽聞,起身,為西門風倒酒,這手指,卻是怎么也不受控制的一直在顫抖。
從未有過的感覺。
只是可惜,此時的西門風在,只是因為喝醉了,腦子胡亂,哪里看清楚面前姑娘臉上嬌羞慌亂的神情。
天色慢慢暗淡下來,戰(zhàn)華月乖巧的趴在林無邪的身上。
坐馬車,倒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便能到戰(zhàn)府,只是林無涯堅持,背著月兒回去,車夫無奈,只等先回府,告訴夫人,小姐沒事。
“你好久沒有背過我了。”趴在林無邪背上的戰(zhàn)華月忽然呢喃。
聲音很輕,還是讓他聽見了,忍不住笑出聲:“我們從漠北回來也有好長時間,這京城不比漠北,那里是能胡亂來的。”
再說了,隨著年齡的不斷成長,即使他想要背她,月兒也不同意。
“你知不知道,我好懷念這種感覺。”戰(zhàn)華月又輕輕地呢喃了一句,林無邪剛想說話,只聽得道了一句夜哥哥。
腳下的步子怎么也邁不開,微微轉(zhuǎn)過頭看著戰(zhàn)華月的側(cè)臉,好想叫醒她,問問究竟誰是夜哥哥?
難道這是她不愿意嫁給太子,不肯答應自己的原因?
“其實我一點也不后悔入了這行,一點也不,我難過的事,我找不到你了……”
呢喃還在繼續(xù),像是在和林無邪說,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這些話語,熟悉又陌生。林無邪只覺得,胸口像是什么東西堵住一般,難受得很。
好不容易走到將軍府。
戰(zhàn)夫人早早的在等候,見到林無邪,面露一絲不悅,倒也沒說什么,只跟在林無邪的身后,看著他將月兒背回房間,放到床上。
“夫人,我……我想這樣陪著月兒坐會。”
安置好了戰(zhàn)華月,林無邪才轉(zhuǎn)身,語氣卻不是請求,都到這樣了,戰(zhàn)夫人還能趕走他不曾。
“殿下想坐,我也不能阻止,只是你們男未婚女未嫁,往后像今天的事,可不準再發(fā)生。”
林無邪知道,戰(zhàn)夫人從不曾放棄將戰(zhàn)華月嫁給太子的心思,七日之后,便是選太子妃的大期,只怕那日,戰(zhàn)夫人說什么也會送月兒前去。
這太子本來就對月兒有意思,到時候恐事情會難以處理。
不行,他得想辦法在這之前,將月兒支開。
想到長遠之計,林無邪也顧不得坐在這里,起身,朝戰(zhàn)夫人行禮:“天色不早了,月兒也該好好休息,無邪就先走一步了。”
“殿下慢走。”
戰(zhàn)夫人并沒有留人之意。
丹妃近來越發(fā)受寵,戰(zhàn)夫人尋思著,日后戰(zhàn)華月若想在宮里生活,少不得丹妃的照顧,說什么也要讓她進宮看望看望丹妃。
紫青宮。
戰(zhàn)華月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燕窩,納悶母親究竟從什么地方弄來的這玩意。前去通報的宮女此時笑著出來。
“姑娘,娘娘讓你進去。”
丹妃正在房間里刺繡,這遠遠一看,便知道繡工了不起。
“月兒見過姑母。”見到丹妃,戰(zhàn)華月按母親所吩咐,恭恭敬敬的行禮。又忍不住的看了幾眼丹妃的手。
纖細白暫,還真如傳說中一樣,甚是漂亮,就跟著臉龐一樣。
“人來了姑母就很欣慰,還帶什么禮物。”
丹妃雖說是戰(zhàn)華月的姑母,長她十多歲,可面容上,卻是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不認識的人,也以為不過是二十出頭,
“一點心意,還望姑母笑納。”戰(zhàn)華月將燕窩交到宮娥的手里,笑了笑。剩下的話,就不知道說什么了。
等她坐下來,丹妃又親自為她倒茶,一邊倒一邊輕言。
“方才來通報的宮女稱呼的是戰(zhàn)姑娘,那日皇上也跟姑母說了,本是收你為義女,是封了公主的,可你要求不用此稱呼,為何?”
“月兒……月兒只是習慣了。”隨手拿了塊面前的桂花糕,用力吞咽,戰(zhàn)華月才吞吞吐吐的說道,腦子里實在想不到比這更好的臺詞。
“這什么事都得有個改變的過程,皇上喜歡你,不計較倒也沒什么,可是他日若是出了什么問題,如今你的點滴事情,可都能成為別人口里罪。”
戰(zhàn)華月再吃了一塊,才低聲:“月兒知道。”
閑聊了一會,戰(zhàn)華月才切入正題,這才是今日她前來的目的。
“姑母,前些日子我進宮,閑得沒事到處逛,遇見一廢棄的房子,聽下人們說,好像是靜妃娘娘所在的府邸,還聽說,半夜會鬧鬼。”
“不可胡說。”
丹妃的語氣忽然嚴厲起來,態(tài)度轉(zhuǎn)變?nèi)绱酥欤瑖樀脩?zhàn)華月將手里的糕點掉落在地,怔怔的看著丹妃。
好一會,丹妃才回過神,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茶。神色已是平靜,聽不出半分激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