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劍,拔出來也不是,不拔出來也不是。
想要再次出手,柳一念伸出示意停下:“站姑娘,我來不是和你打架。”
“那你是?”
“我剛剛說了,你放了莫扎,我給你信物,你前去五君山找神醫(yī)喜來樂,他自然會救林無邪,否則,即使你威脅了我也沒用,殿下手里沒解藥,而且照著這么打下去,你未必會贏得了我。”
柳一念所說這話,倒也不是沒理由,沖著她方才的身手,戰(zhàn)華月想要贏,有些難。
只是…………
“我憑什么相信你?”
“站姑娘,這一點你盡管放心,不說其他的,沖著書目先生的面子,我也不敢欺騙你,你若是同意,我現(xiàn)在就給你信物,同時你不覺得,兩國休戰(zhàn),是最好的方式?”
柳一念從腰間娶下一藥囊,遞給戰(zhàn)華月。
“這是我個姑娘的信物,里面裝著藥物,可保四皇子暫時無事,知道找到神醫(yī)喜來樂,你看如此算不算誠意?”
她接過藥囊,并未靠近鼻子聞,只是遠遠的用手扇了些聞聞,是有很多藥物的味道。
柳一念在一旁看著她這動作,輕笑:“你比一般人要謹慎得多,真奇怪那日怎么就將你騙到了軍營?”
戰(zhàn)華月將藥囊收起,也跟著輕笑了一聲,是啊,連她都覺得奇怪,向來謹慎行事的她,怎么就被騙了。
還是說,在不知不覺之間,她對林無邪上心到了那地步?不可能不可能。
“藥囊我收了,莫扎回去之后我也會放,至于你所說的休戰(zhàn),不敢保證。”
她聳聳肩,表示這兩國之間的戰(zhàn)事,不是一個人說了算。柳一念倒也理解,“站姑娘口才極好,來我營中,一定能說服殿下,放心,我會配合你。”
如此一說,倒還有些希望,想想再怎么說,這柳一念,也是膠南王子的心愛之人,她說的話,他總不至于不聽。
“好。”
未到林無邪的住處,便聽見文殊公主的斥責(zé)聲。
“為什么本公主要個這么小的東西也沒有,瞧瞧把我四哥凍得,去拿暖爐來。”
呵,這公主還真的是在深宮,里住慣了,這荒郊野外的戰(zhàn)場,誰沒事會帶個暖爐,被文殊公主趕出來的士兵抬頭看了一眼戰(zhàn)華月。
正要問安,她朝他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拉開門簾進去,房間內(nèi)東倒西歪,原本擺放整齊的東西,此時要多亂有多亂。真不知道,這公主來這里,是擔(dān)心哥哥,還是來幫倒忙。
“你們這事?”戰(zhàn)華月指了指地面,不解的看著兩位,床榻上的林無邪朝她做了無奈的表情。
戰(zhàn)華月像是過雷區(qū)一般,走過那些被打爛的瓶瓶罐罐,走到林無邪面前,掏出從柳一念那里拿來的藥囊。
“這個你先暫時的帶著,能緩解病情,至于其他的,我們找到好的大夫再醫(yī)治。”
文殊本想呵斥戰(zhàn)華月胡亂給哥哥戴東西,見林無邪帶上藥囊不到幾秒,臉色居然好了幾分,又將話吞回去,支支吾吾站在戰(zhàn)華月的身后。
一臉不甘心。
那膠南王子,聽此話,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柳一念,就用力地甩甩衣袖,冷笑一聲,依舊是傲慢無禮的態(tài)度?。
“知道站姑娘此時前來不是為了尋事,可我堂堂的膠南王子,居然輸給一個小女子身上,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所以今日,既然站姑娘重新回來,便別想再出去,順便請請四皇子殿下前來飲酒聊聊天也是甚好。”
本來還在上前的戰(zhàn)華月,聽見這話,生硬的止住了步子,挺直身子,看著不遠處的膠南王子。
“我打算把莫扎放了。”戰(zhàn)華月遲疑幾秒,才告訴林無邪,至于她要去膠南王子?營地里的事情,并未說明。
生怕他想多了。
“憑什么?那是我四哥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人,憑什么你說送回去就送回去?”文殊公主氣呼呼的上前,仰起頭盯著戰(zhàn)華月質(zhì)問。
她懶得理會她,只是聽林無邪怎么說。
“月兒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文殊不得無禮,就按照月兒所說的去辦。”
比起文殊公主的一聲聲質(zhì)問,林無邪對戰(zhàn)華月甚是相信,只是淡淡的回應(yīng),文殊公主再想說,床上的林無邪猛烈的咳嗽起來。
嚇得文殊公主不敢多言,連忙輕輕拍打哥哥的后背,語氣甚是溫柔:“好啦四哥,我知道我又說錯話了,你別激動,我不說就是。”
戰(zhàn)華月知道,方才林無邪是故意的裝作咳嗽。
忽然瞥見地面上躺著一卷畫軸,心下好奇,軍營中記得并沒有帶來什么畫卷,這玩意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彎腰撿起來打開一看,神色有些嚴重。
“這畫誰拿來的?”戰(zhàn)華月只是打開看了一眼,料定林無邪并沒有看,連忙收回畫卷問道。
文殊公主回頭看了一眼,又轉(zhuǎn)回去神色鄙夷:“不就是路上別人隨意送本公主的一幅破畫像,值得你這么激動,放心,這送畫的人,是個老頭子,絕沒有畫上的帥氣,你大可不理會。”
這文殊公主雖然說性子蠻橫,倒也不至于跟她說謊話,戰(zhàn)華月將手里的畫卷握得緊緊的,心下亂成一團。
這畫里的人,她最熟悉不過。
他是夜師兄。是當初帶他走進特工生涯的男人,是她孤單無依的時候,給他一個溫暖家的男子。
他曾經(jīng),是她的一切。在她還沒來到這個空間的前兩年,夜師兄忽然想消失,任憑她怎么尋找都找不到。
那日見到書目先生,忽然覺得側(cè)臉和夜師兄甚是相像,心下忽然覺得,既然她能來到這個空間,會不會夜師兄也是?
這才畫了夜師兄的畫像,試探書目先生。
書目先生不是夜師兄,但是絕對和夜師兄有關(guān)系。那日他看畫中人的反應(yīng)時候,戰(zhàn)華月心下便懷疑了。
此時文殊公主和林無邪見戰(zhàn)華月緊緊握著這畫,面面相視,有些不解,尤其戰(zhàn)華月神游表情。
讓林無邪有種又看見讓讓他覺得?陌生的戰(zhàn)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