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輕笑一聲,唇齒微啟:“放心吧,他沒有欺負我。”
有了這一番話,比特王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臟總算放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地望著賀擎洲,輕聲詢問道:“少校,周義航那小子該怎么處置?”
一聽這話,賀擎洲微微擰了擰眉頭,心中暗暗掂量。
正當他躊躇之際,站在身側的沈如意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周義航畢竟是周家人的獨苗,暫時先把他關在這里,到時候再給靈島周家傳出風聲去,這樣他們就會派人前來比特島營救周義航,如此一來,我們正好能夠趁機突擊進去。”
“縱是靈島無人看守,但是我們沒有領航人,也沒有辦法登上靈島。”
賀擎洲面色一沉,深邃的眸子讓人捉摸不透。
“放心吧,我在船上認識了一個少年,名字叫阿虎,他們家世代都是給周家人開船的,所以對如何進入靈島十分熟悉,我們可以讓他帶路,就能順利進入靈島了。”
沈如意勾唇輕笑,撩人的桃花眸閃過一絲別樣的光束。
聞言,賀擎洲也沒有異議,算是默認了沈如意的意思。
趁著時間還早,舒沫和狐貍等人開始策劃攻島方案,而賀擎洲則帶著沈如意在海邊吹風散心。
他望著身側的絕美女人,一時間心中感慨萬千。
曾經還跟他爭奪兒子撫養權的柔弱女人,不知從何時開始,居然成了獨當一面女強人。
“如意,我很想你。”
話語間,賀擎洲緊緊地拽著沈如意纖細的手掌,眸底的寵溺一覽無余。
自從他在燕京市得知沈如意被周義航挾持后,就沒有睡過安穩覺,日日都在擔心受怕,唯恐自己心尖上的女人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認識別的女人?”
沈如意輕挑眉頭,打量著身側的冷峻男人。
好幾次她都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
“我只有你,沒有任何人。”
賀擎洲柔聲輕笑,恍如萬年冰山也被暖陽融化。
猛然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微一變,“周義航有沒有占你便宜?”
“你要是再晚一點來找我的話,我可能就被他帶回靈島當老婆了。”
沈如意輕哼一聲,沒好氣地瞪了眼身前的賀擎洲。
此話一出,賀擎洲滿臉不悅,寬厚的大手拽著沈如意的手腕,朝著雜草深處走去。
見狀,沈如意自然能察覺到這個男人的下一步舉動,不禁面色緋紅,嬌嗔道:“你帶我去那里干嘛?萬一有人來了怎么辦?”
還不等沈如意話音落下,賀擎洲雙手稍稍一用力,直接將她橫抱起來。
“我叮囑過比特,這一塊不會有防衛的人。”
賀擎洲邪魅一笑,菲薄的唇瓣微微上揚。
感受著男人溫暖的大手,沈如意渾身微微顫抖,充滿曖昧的輕呼聲更是此起彼伏。
……
一番云雨后,沈如意癱軟在賀擎洲的懷中,沒好氣地埋怨一聲:“等會還要回去呢,我這個樣子怎么見人嘛?”
“你在我眼里,永遠是最美的。”
賀擎洲摟著沈如意的手稍稍用力了幾分,一枚溫熱的吻落在女人光潔的額頭上。
兩人獨處了一段時間后,為了不影響后期的靈島行動,也回到了山洞的大堂,加入眾人的靈島方案會議中。
“你們可算舍得回來了。”
見著賀擎洲和沈如意攜手走向他們,舒沫順勢將手頭上的問題丟給他們。
“按照我們先前的計劃,周義航被比特關在島上,引誘周家人前來營救,然后我們趁機讓阿虎領航前往靈島,將靈島占下來……可問題是,阿虎之前說了海神的事情,就算我們躲過了周家人的主要攻擊,島中上萬的居民該怎么解決?”
如今,島上的居民已經被周家人的騙局洗.腦,認定了靈島是存在海神的,如此一來,倘若他們妄圖取代周家人占領靈島的話,恐怕會招到島上居民的抗議。
想到這里,沈如意眼眸微微一沉,“就算周家人的主力離開靈島,可是島上的居民都認定了周家是海神的部下,如果我們強攻的話,恐怕會遭受到島上居民的反抗,這樣一來,反倒對我們的形式更加不利。”
話語間,她將視線落在了司徒燁的身上,“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讓那些居民認清現狀,知道這個島上并沒有什么海神,一切都是周家人在自導自演的騙局?”
司徒燁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臉上掛著不羈的笑容,“別忘了我跟師兄可是幻術大師。”
頓了頓,他修長的指尖在木桌上輕敲著,不緊不慢地補充道:“從剛才阿虎說起海神的故事,我就已經想好了一個解開真相的幻術,只不過籌備幻術場景還需要時間,我們必須抵達靈島后,才能對實地情況進行籌劃。”
“要是能畫出靈島的結構圖行不行?”
沈如意抿了抿唇,撩人的桃花眸直勾勾地望著眼前的司徒燁。
倘若是讓他們獨自前往靈島踩點,恐怕存在一定的風險,若是能夠憑借著比例對等的結構圖進行規劃,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有圖也可以,但是需要對靈島極為了解的人才能畫下來,否則出現差錯的話,會對幻術造成影響的。”
司徒燁瞥了眼對面的阿虎,心中多少有些疑慮。
“我可以的!”
阿虎目光灼灼地望著沈如意,信誓旦旦地開口道:“我從小在靈島上長大,而且經常跟著我爸一起出海,無論是從島外還是島內,沒有人比我對靈島更熟悉的了。”
當即,他拿起木桌上的水性筆,在一張A3紙上進行構圖。
不過一個小時的功夫,他就將靈島附近的景物,以及島嶼的大致結構完整地勾勒出來了。
“小子,深藏不露啊?沒想到你還是個小畫家呢!”
望著木桌上的構造圖,司徒燁輕佻眉頭,打趣了一聲。
頓了頓,他將構造圖朝著洪方舟的方向一推,“師兄,該咱們干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