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的眸底透著絲絲的厭惡,直直地戳在賀擎洲的心口,氣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就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你說錯了,我現在告訴你,我到底好哪一口。”
冷峻的男人勾了勾唇角,劃過一個邪魅的弧度。
話語間,賀擎洲猛然扯過女人如瀑的長發,眼底依稀可見熊熊烈火。
“被我發現秘密,惱羞成怒了嗎?”
沈如意吃痛,倒吸一口冷氣,微微擰著眉頭,無所畏懼地瞪著眼前一臉淡漠的男人。
一聽這話,賀擎洲怒極反笑,一雙寒眸迸射出鋒銳的光束。
這個女人,還真不怕死!
猛烈的吻落在飽滿的唇瓣上,張狂洶涌地占有著懷中的女人。
沈如意一臉錯愕,大腦嗡的一聲響,忙不迭地推開眼前的男人,可任憑她如何努力,也無法掙脫。
“放開我!”
沈如意怒吼著,一絲恐懼從心底涌出。
“你越掙脫,我越高興。”
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賀擎洲冷冷地盯著眸底蓄滿淚水的絕美女人,唇角勾勒起一絲冷意。
話音剛落,愈發猛烈的攻勢席卷而來,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不禁令懷中的精致女人面色蒼白。
纏綿的愛意落在沈如意的身上,也讓她從原本的抵抗到最終的無奈妥協,清澈的眸子流露出絕望,恍如死一般的躺在床上,任由這個冷峻男人肆意蹂躪。
一番癲狂,沈如意渾身酸痛地躺在床上,白皙的肌.膚遍布青紫。
面無表情的冷峻男人淡淡掃了眼床上誘人的女人,菲薄的唇瓣緊緊地抿著。
“現在知道我好哪一口了嗎?”
邪魅的聲線透著曖昧,輕蔑的神情震得沈如意心口一顫。
耳邊傳來清脆的皮鞋聲,漸行漸遠。
望著男人逐漸消失的背影,沈如意再也隱忍不住,單薄的身子卷縮在柔軟的床上,淚水洶涌而出,在這夜色中顯得格外悲涼。
她悲哀的不是賀擎洲的暴虐,而是那個男人離開的無情。
哪怕他的目光能溫和一點,她都心甘情愿……
窗外的夜色漸濃,外頭的宴會也逐漸散了。
沈如意抹干臉上的淚痕,深吸一口氣,拖著沉重的身子從維蒂斯離開,雙腿恍如灌鉛般沉重。
踏出酒店的大門,九月的風也帶著一絲寒意,吹在沈如意孱弱的身上,幾乎讓她站不住腳根。
好不容易從酒店回到公寓,被絕望籠罩的絕美女人無力的癱軟在床上,甚至連下床喝水的氣力都沒有。
長夜漫漫,聽著風吹樹葉的沙沙聲,轉眼之間就到了天明。
沈如意睡得向來淺,鬧鐘一響,她猛然驚醒,一時間有些恍惚,隔了半晌才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幕幕。
唇角勾勒起一絲苦澀的笑意,沈如意強撐著身子從床上下來,身子的酸痛感愈發強烈,疼得她忍不住齜牙。
簡單洗漱后出門,當她來到賀氏集團門口,忍不住回想起昨夜的畫面,不禁讓她緊咬著下唇,將心底的悲痛強憋回心底。
“沈如意,你還挺能耐的。”
一聲輕蔑的嘲諷傳入沈如意的耳膜之中。
下意識地回眸看了眼身后的清純女人,撩人的桃花眸中滿是淡漠。
當即,她頭也不回地進了賀氏集團,不愿搭理那個蛇蝎美人。
可縱是她不主動招惹,也不代表別人不會找她麻煩。
沈如晴快步進了只有沈如意的電梯,冷笑一聲,“干了不要臉的事,還裝什么清高?”
頓了頓,她話音一轉,陰陽怪氣地開口,“為了勾.引賀擎洲,你可費了不少心思吧。”
她勾.引賀擎洲!
聞言,沈如意垂在身下的雙手緊拽著衣角,指尖微微有些泛白。
“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
事到如今,她只能含糊應對,昨夜的癲狂歷歷在目。
“聽不懂?賀擎洲明明從你的房間出來,你還有臉說聽不懂?要不是你勾.引他,他怎么會進你房間,怎么會跟你發生關系!”
視線落在沈如意脖頸處的一抹青紫,愈發刺痛了沈如晴的雙眸。
憑什么她輕而易舉就能和賀擎洲發生關系!
心中的不滿讓她愈發憎恨眼前美得讓人窒息的女人。
可這一番話落在沈如意耳中,卻讓她聽出了別樣的滋味。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跟賀擎洲之間的事情?
難道……
“沈如晴,你不要血口噴人,你親眼看到了嗎?”
撩人的桃花眸微微瞇起,沈如意試驗性地詢問著。
一聽這話,沈如晴頓時警鈴大作,猛然意識到了什么,強壓著心頭的惱怒,鎮定自若地反駁道,“就算我沒有看見,今天新聞頭條上也寫得明明白白,你還在哪里狡辯什么?”
新聞?
沈如意微微一怔,顯然沒有意識到沈如晴話中的意思。
下意識地將兜里的手機拿了出來,打開上面的新聞訊息,不禁渾身一震。
上面居然真的是關于她的頭條,封面的圖片,赫然是賀擎洲站在酒店房間前的模樣,看那架勢,儼然是為了將記者擋在門口,以免他們沖入房中。
新聞的標題—賀氏集團總裁賀擎洲,即將和前妻復合。
什么情況?
好看的眉頭擰成一團,沈如意順手往下滑動,除了隔著屏幕依舊感覺到寒意的賀擎洲之外,并無自己的影子。
光憑這樣的新聞,又能證明什么?
沈如意將手機放回包中,扭頭瞥了眼沈如晴,冷笑一聲,“記者拍的照片上都沒有我,你就能確定房間里的人是我?難道,你是看著我進那個房間的?”
一聽這話,沈如晴面色微變,一時間竟不知道改如何反駁。
叮—
恰逢這時,樓梯門打開了。
沈如晴一臉厭惡地瞪了眼淡漠的沈如意,緊咬著牙從電梯中出去了。
她一定不會讓這個女人好過的!
望著沈如晴直徑進入賀擎洲辦公室的背影,沈如意臉上的鋒銳瞬間消失殆盡,虛弱地回到自己的外交部辦公室,面色略顯蒼白。
“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透著邪魅的嗓音在沈如意頭頂緩緩響起,即便她沒有抬眸,也知道說話的人是誰。
除了那個不羈的賀擎安,整個賀氏集團恐怕沒人會這樣主動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