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有些遲疑,回眸看了眼使勁往嘴里塞東西胖子。
嘆了口氣,正當他準備再開一瓶啤酒,誰知身后的女人竟不知死活地冒出這樣一番話來。
分明就是挑釁他!
“這一單搞完,指不定咱們會不會進去,要是運氣不好,那可能幾十年都見不著女人,你還有心思在這里吃鴨頭?”
瘦子鄙夷地瞪了眼蹲在地上的胖子,吧唧食物的聲音惹得他有些煩躁。
被緊緊束縛在石柱上的沈如晴面色微變,本以為眼前這兩個男人會看在錢的份上有所收斂,可誰知,他們已經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準備。
“哥,你說的對!”
胖子恍然大悟地將手中的鴨頭砸在地上,自以為瀟灑地沖著沈如晴咧嘴大笑,被肥肉擠在一起的五官顯得扭曲猙獰。
見狀,沈如晴心口咯噔一聲響,琥珀色的眸子透著恐懼。
她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不是說好賀擎洲回來救她嗎?
為什么還不來!
沈如晴有些崩潰地望著眼前逐漸靠近的男人,濃重大蒜味混雜著煙酒隔夜的臭味,引得她胃部一陣翻騰。
“有話我們好好說,你們想要多少錢,我可以翻倍給你們,不要過來······”
沈如晴是真的怕了,她帶著哭腔,聲音哽咽的厲害。
可縱是她再怎么求情,身前一胖一瘦的身影依舊沒有停歇,反倒更加快速地扒下她的衣服。
麻繩從身上落下,沈如晴纖細的胳膊被胖子緊緊地束縛著,恍如鐵鉗般,讓她無法動彈。
這一幕,沈如晴想起了五年前的那晚。
同樣是在一個深夜,同樣是她想要陷害沈如意,可誰知,偷雞不成蝕把米,非但沒有將下了藥的沈如意送進包廂,還讓她陰差陽錯地爬上了賀擎洲的床。
要不是那一夜,沈如意又怎么會懷上賀擎洲的孩子,又怎么會奉子成婚,嫁入賀家?
淚水從滿是怨恨的眼底涌了出來。
這輩子,她都不會忘記被好幾個男人同時玷污的屈辱。
“臭娘們,嘴那么硬,沒想到早就被人玩過了!
瘦子腰間一挺,鄙夷地瞥了眼淚流滿面的女人,神情中沒有絲毫的同情。
要不是因為這種趾高氣昂的有錢人,他又怎么會變成今天的樣子?
沈如晴絕望地躺在的地上,從剛開始的拼命掙扎抵抗,到最終的妥協。
瘦子跟胖子看著挺健康,可那方面到底是欠缺了些,總共不過半個時辰,兩人就完事了。
空氣中混雜著讓人羞恥的氣息,沈如晴的眸底灰暗一片,死一般地望著廢棄工廠的頂端。
她從未想過,千算萬算,反倒把自己給賠了進去。
好一個賀擎安!
那個該死的男人,就是這么替她收尾的嗎?
沈如晴帶著最后的尊嚴,默不作聲地將以衣服重新整理規矩。
至少,只要她不說,外面的人永遠也不會知道她發生了什么······
與此同時,按照狐貍給的路線,賀擎洲開著越野一路狂飆到了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廠。
在漆黑的夜色中,融入黑暗的工廠顯得格外陰森可怖。
“獵豹,你去偵查,保持通訊。”
賀擎洲壓低嗓音,深邃的眸子微微瞇起,透著一絲陰冷。
一聽這話,獵豹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不見了蹤影。
“大哥,你這手下挺厲害啊!
坐在副駕駛的賀擎安臉上掛著邪魅的笑意,曖昧的視線落在后排靠窗的狐貍身上。
那身材,的確是個尤物。
聞言,賀擎洲淡淡地掃了眼身側的男人,幽深的眸子讓人捉摸不透。
這會子的沈如晴,哪里會想到賀擎洲已經到了廢棄工廠附近。
她強忍著眸底蓄積的淚水,面上毫無血色。
“沈如意。”
沈如晴咬牙切齒地念叨著這個名字,心底所有的怨恨,都推到了這個女人的頭上。
恨不得抽她的筋,喝她的血!
只要她還活著,就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
“哥,你說這臭娘們跟多少男人搞過?跟個水桶似的!
水桶!
沈如晴面紅耳赤,惱羞成怒地瞪著眼前這一胖一瘦的兩個男人。
“滾!”
她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不正是五年前同時被一個包廂的男人玷污嗎?
這群惡心的男人,憑什么說她水桶?
沈如晴緊咬牙根,氣得渾身顫抖。
啪——
隨著瘦子高舉的手,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伴隨著工廠鐵門的咯吱聲,瞬間響徹了偌大的空間。
“誰!”
胖子虛張聲勢地吼了一句,身子不自覺地后退了好幾步。
“確實只有兩個人!
站在工廠門口的冷峻男人眸光一沉,順勢拍了拍站在身側的獵豹的肩膀。
得到示意,獵豹鎮靜自若地扭動著手腕關節,發出驚悚的骨頭聲,不由讓身前一胖一瘦的中年男人渾身一震。
光看著架勢,就能猜到眼前這個看似年輕的黝黑男人,并不簡單。
眼看著獵豹逐步逼近,瘦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朝著殺氣極重的黝黑男人揮舞拳頭。
可還不等他靠近,整個人就被突如其來的猛烈給踹飛了,重重地撞在石柱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見狀,沈如晴眸光一亮,淚水就跟斷線的珠子般涌了出來,委委屈屈地望著不遠處的賀擎洲,“擎洲,我好怕······”
楚楚動人的模樣,惹人心疼。
可奇怪的是,見著沈如晴這般神情,賀擎洲的腦海中,忍不住浮現起之前在小巷子里,面對歹人時的沈如意,以及那雙倔強堅韌的桃花眸。
“對不起,我來晚了。”
收起雜亂的心思,面對著梨花帶雨的沈如晴,賀擎洲心底隱隱有些愧疚。
明明從五年前開始,對不起她的人就是自己,如今好不容易等她回國,為什么卻總想起另一個女人?
難道,他真的喜歡上沈如意那個唯唯諾諾的蠢貨?
不可能,他喜歡的人,由始至終都是這個曾經救了自己的女孩!
賀擎洲深吸一口氣,緩過神來,正準備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猛然想起,從剛才在小巷子中救下沈如意時,衣服就已經披在那個女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