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到殘影的后果是,她飛快踹出一腳,重心不穩,直接劈叉摔了下去。
好在安然今天穿著的是一條比較寬松的直筒褲,并沒有什么大礙。
她緩緩從身上爬起,古怪的盯著穆林深,這個老家伙,從開始到現在,居然一點都沒有散發出修煉者的氣息,更別說感知到對方是什么實力。
但安然應該清楚,這種實力絕對是在她之上的。
“果然是掌門風范,身手不錯。”安然夸獎道。
“小門小派,不值一提。”
二人開始互相謙卑起來。
穆林深算是正式通過了考驗,然后安然開始給他講述計劃。
首先安建國平時的作息是非常規律的,只是這幾天似乎在忙活著一些和林家聯姻的事情,變得有些手忙腳亂,每天的流程基本都被打亂了。
但只有一件事情似乎一直沒變,那就是每天十二點到兩點,他必須在安家睡午覺,在別的地方睡都不可以,只能回到自己的床上睡。
所以只要穆林深在這個時候闖進去的話,便能一把拿住安建國。
至于安建國到底能不能被試探成功,還要看雙方的手段如何。
本來第二天就可以行動的,但安然非要拖一天,因為穆林深此刻的打扮一點都不像個此刻,辨識度非常的高,她要先去帶穆林深買點衣服,到時候低調一點,免得到時候暴露自己。
安然還特意給穆林深買了一個用來遮擋面部的面罩,盡量打扮的讓所有人都認不出,做到完美的偽裝。
又過了一天,穆林深穿戴整齊的走了進去。
安然便在自己的房間里等待穆林深的消息,她跟穆林深約定好了,如果半個小時他還不回來,說明安建國真的是個高手,就得趕緊過去解釋一下,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此刻安然在房間里坐了二十分鐘,也不見穆林深回來。
她有些著急了,她想著,其實二十分鐘和半個小時也沒什么太大的差別,還是趕緊過去看看為好。
她有些擔心的朝安建國的房間走去,心里盤算著一會兒要怎么跟叔叔解釋這件事。
可現實并不如她預想的一樣。
當安然走近安建國的房間時,便覺得沒有什么異常的,安靜的可以聽見樹上的蟬鳴聲,這種異常的平靜,讓安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難道,他們已經決出勝負了?
叔叔不會把穆老殺了吧?!
想到這里,她立馬闖了進去,安建國的房間平日里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出的,無一例外,安然也沒這個權力。
她闖進去之后,里面的情景跟她想的一樣。
整個房間里擺放整齊,干凈明亮,地上連根頭發絲都找不到。
雖然此前安然并沒有來過安建國的臥室,但這個房間居然如此干凈,干凈的有些反常,就是問題所在。
”難道,真的是毀尸滅跡去了么?“
她失神地喃喃著,叔叔也不是等閑之輩,自然知道殺人之后,要清理現場的道理。此刻安然看到的現場,必定是已經被安建國處理之后的樣子。
她內心已然亂作一團。
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的叔叔,他似乎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可怕,他深藏不露的讓人心寒,更不知道該怎么去跟方宇解釋這件事情,本來只是叫來幫忙試探的穆老,還是一派掌門,就這么慘死在叔叔的手里。
自己自然是對不起他們的。
她想了想,不論如何,也要找到穆老,這樣也算是給了方宇一個交代。
想要找到穆老,就要知道安建國埋尸體的地方,這一點并不難,她打電話給劉秘書:”劉秘書,你知道叔叔剛才去了哪里嗎?“
”安總好像開車去了春天酒店,走的挺急的,連司機都趕了出來。“
”春天酒店?那么偏僻的地方么......“
聽到春天酒店這個名字,便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想,如果說單純的吃飯,他完全可以選擇附近比較近且高檔的西餐廳。而春天酒店只不過是清泉市管轄區內的一個縣城的小酒店,多半用來承接一些婚禮現場。
如果說這個酒店唯一的不同就是,春天酒店的地理位置,春天酒店三面環山,外面就屬于清泉市以外的交接處了,更是人煙罕至。
這里,不是絕佳的埋尸地點嗎。
安然掛了電話,立馬開車朝春天酒店的方向開去,此刻她還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方宇,因為她目前還沒有找到穆老的尸體,她想找到尸體之后再告訴他,也算是幫方宇做了點什么。
安然一路油門踩到底,也用大約四十分鐘才到了開河縣,在開河縣的辯解,有一座五層高的小樓,便是春天酒店了,她走到門口,此時正有人在這里舉行婚禮,門口還貼著兩對新人的名字,以及橫幅。
燃過后的鞭炮禮花撒了一地,估計這個時間人們都在大廳里吃飯呢。
安然走了進去,一些服務人員正靠在柜臺上無所事事的聊天,畢竟一天最忙的時候終于過去了,也終于可以休息休息了,他們一臉疲倦,完全沒有看見此刻有一個人站在他們面前。
”你好,請問,今天有沒有一個年紀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可能帶著一個行李箱,過來消費?“安然問道。
”沒有吧,沒有...“
前臺的小姐被嚇了一跳,努力從她那慌張的臉上擠出微笑。
”好的,謝謝。“
安然點了點頭,其實沒有查到也算在她的意料之中,畢竟安建國又不是過來消費的,或許他壓根就沒走進酒店,而是直接把車開到了山上,直接開始埋尸體。
安然扭頭走了兩步,卻突然聽到有人叫住了她:”等一等,美女。“
她回過頭,見到一個男領班走了過來,對安然說道:”我還真記得有一位,年紀五十多歲,這個人非常古怪,只說要一間房,能洗澡就行,然后手里還拿著一個麻袋,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
安然一愣,這種描述,說的不正是她的叔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