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涼川頷首,若有所思,工作忙?是釣凱子忙吧!他臉色暗自一沉,“這個洛離務必把她請到,”他冷沉地說著,“別讓她知道這是我的意思。”
負責人明白過來,他走出辦公室,如釋重負。傅涼川在一年前收購梁市大學,而洛離四年前就離開梁市,所以也還有很多人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
負責人不知道為什么老板這次會這么重視這個周年慶,但是不管怎么說,老板有吩咐,他么肯定要全力完成。
如今總算不負所望。
傅涼川面無表情地將車窗玻璃搖上去,讓司機開車。
晚上,他來到邱宅的大門,駐足一陣后,進入大宅。
傅涼川邁著沉穩的步伐,一路穿揚而來。
到現在他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過來。
她的臥室門沒有關上,他輕輕推門進去,洛離在書房中備著課。電腦屏幕上的光,打在她的臉上,映襯著她專注至極的表情。讓他一陣失神。
她的模樣,一如當年清純,可是他臉色一沉,沒有再回想下去。
“咳”他清了下嗓子。
她大吃一驚,幾乎從椅子上跳起。
洛離抬起頭,看見來人,頓時蹙起了眉,“傅總,這樣突然進來,是不是過于沒禮貌了。”她不客氣地說著,胸口微微起伏。
突然想起自己正穿著睡袍,胸前露出一截。
她站起身,拿來一件披肩包在肩上,披肩與睡袍的搭配,實在太過違和。
傅涼川勾唇,冷笑一聲。“有什么好遮掩的,又不是沒見過。”他說,“況且,我也看膩了。”
“你來做什么?”洛離白了他一眼,態度冷淡。
傅涼川向洛離走近,視線越過她的身驅,落在電腦屏幕。他嗤笑道,“挺上心的,不是嗎?”
“又關你什么事?”洛離不明所以,她反手將電腦合上,“不知傅總突然而至,有什么事?”
她還不知道,是因為傅涼川,校方才會三番四次,請求洛離去講課。
“我是想看看,人民教師是怎樣一個工作狀態。”他冷嗤著,“那么晚還在準備資料,遇上坎子了,對吧?”他貼近她,她突然害怕地躲開,他嘴角繼續上揚著,重新打開了她的電腦。
洛離無奈搖頭,“傅總什么時候對這些小事也這么上心了。”
傅涼川靠近她,男性氣息強烈,他淺笑著,“只要是你的事,就沒有小事,洛離。”
“怎樣,要不要我幫你一下?”
她將電腦從他那邊拉過來,才說:“免了,你也不懂,無謂鬧笑話。”
“你說得對,這的確是一個笑話。”
傅涼川繼續走近她,雙手搭在她背后的椅背上,“一個殺人犯,居然有資格去教育師弟師妹,簡直是千古奇聞!”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咬牙切齒。情緒發泄在洛離的身上,對傅涼川而言,他突然覺得是一種享受。
“我沒有殺人!”洛離停住手上的工作,故作嚴肅,心里卻涌起一陣酸痛。傅涼川,在你看來,她真的就是一個無情的殺人犯嗎?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條刺,但我真的沒有殺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呵,是嗎?”傅涼川瞇著眼,“那你去講課的時候,應該給學生們說說,殺人之后如何做到不留任何證據,那課題一定很受歡迎!”
洛離自知不可能說服他,唯有無奈嘆出一口氣,說:“你出去吧,時間不多,我還要做很多準備工作。”
“我真沒想到,你還真有臉面去講課。”傅涼川一邊冷笑,一邊搖頭。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到時會準時出席講課的。”她倔強又硬氣。
傅涼川一瞬不瞬看著她,忽然勾起一邊的嘴角,“我今晚不會讓你輕松過去的!他把洛離的披肩掀掉,猛力一扯,把她的睡袍扯掉大半。香肩盡露,只剩兩條可憐的肩帶,勉強伏在她的身上。
但很快,肩帶也被推落,頓時一覽無遺。
傅涼川的動作太快,洛離根本來不及反應,到她意識到的時候,胸口已被抓住,使她幾乎動彈不得。
“你在做什么?!”洛離不敢大叫,她生怕門外會有人聽見,“你別胡來!”
傅涼川一言不語,嘴唇開始在她的身上游走。
“鎖好門行嗎?”洛離顫抖著,她深知斗不過傅涼川,只能由著他羞辱,但至少,遮一下羞。
傅涼川不管不顧,“我在辦事,誰敢進來?”
夜里的眼淚不曾休止,如來自他的肆虐一樣,沒完沒了。
洛離醒來,傅涼川已經離開邱宅。她面無表情地環顧四周,仿佛已忘記昨夜的一切。她似乎習慣傅涼川的突然來襲,縱然不習慣,又能怎樣?在傅涼川眼中,洛離永遠是隨時能得到的玩物。
洛離沉重地從鼻翼舒出一口氣,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趕著去上班。
接下來的日子卻讓她頭痛不已,初見和司徒流年,他們竟然一起來到法醫處。讓嚴肅的法醫處增添了不少異樣的色彩。
“兩個男人都很優秀,兩個男人都很帥氣,而且帥得各有特色,真的很難取舍。”法醫處的女同事泛著花癡。
“洛離,累了吧?要不要喝一杯咖啡,我現在就給你去買。”司徒微笑說。
“你怎么又來了?我每次看見你就覺得煩。”來遲一步的初見走進洛離的辦公室時,發現司徒已在大獻辛勤,難掩心中不快。
“你以為我看見你就不煩嗎?”司徒流年反駁起來,也是毫不猶疑。
眼看他們要吵架,率先去勸的卻不是洛離。
兩個法醫處的女實習生主動上前,一人拉住一個,說:“你們不要吵了,有事好商量。”
初見和司徒幾乎同時甩開,不約而同地擁到洛離身邊。
“洛離,假如你不想看見這家伙,我現在就攆他出去。”初見說。
“你口氣真大。”司徒冷笑,“就憑你能攆我?”
“要不出去練一練?!”初見氣勢不減,司徒也沒有示弱。
“你們不要吵行嗎?”洛離尷尬到無地自容。“要不你們今天先走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她還有很多工作要忙,實在分身乏術,再沒有精力對付他們。
兩人總算安靜下來。
“好,等你下班,我來接你好嗎?”初見溫潤如玉。
“憑什么是你接洛離下班?”司徒怒意升騰。
“好了!”洛離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發脾氣,再讓他們兩人煩下去,那就別想繼續工作。
兩人被她唬得一愣。他們幾乎還沒見過洛離發火。
“誰都不用來接我,我自己能回去!”她騰地從椅子上站起,臉黑如泥。
兩人終于乖乖離開。
洛離長長地舒一口氣,心中的苦悶依然蔓延。
她想起昨夜的羞辱傅涼川的強勢與野蠻,如一把利刃,肆意地割痛她的全身。她無奈地搖搖頭,整理了一下心情,開始工作。
還好她中午發了火,到下班的時候,初見和司徒果真沒有出現。當生活讓人無奈的時候,還是要強勢一點,司徒和初見,她都不想虧欠,卻無力脫身。
她長長舒了口氣,走出法醫處大門。
突然門口的人讓她眼前一頓,傅涼川竟毫無征兆地出現在面前。
洛離臉一沉,沒有理會傅涼川,恨不得把他當做了空氣,繞過道走遠。
傅涼川峰眉一擰,難得他今天特地來接她,她竟然敢對自己甩臉色!
他開著車,跟上洛離。
“你什么意思?當我透明?”傅涼川一邊控制方向盤,一邊看向車窗外的洛離。
洛離面向前方,“你來做什么?在這兒也不放過我嗎?”她說的毫無底氣。她真的害怕傅涼川要下車羞辱她。
“放過你?”傅涼川怪笑一聲,“我可是你的大債主,我要你來你就來,要你走你必須走,你以為有得選擇?”
對,毫無選擇。
“我承認欠了你很多,但是你也沒必要這樣折磨我吧?”
“你能不能讓我喘一下氣!”她低吼道,忽然紅了眼眶,但她明白,這樣的可憐相并不會觸動傅涼川,只會讓他更加得意。
“看你像什么樣子,快上車吧,我送你回去。”傅涼川心口一顫,聲音溫軟了下來。
“你是想變著法子戲弄我吧?”洛離心灰意冷。
“戲弄你什么時候也可以,”傅涼川笑了笑,“不過我今天心情好,想請你吃頓飯,假如你態度好一些,我可以考慮讓你少還一點錢。”
“能抵多少?”洛離沒好氣地問著。
“哈?你跟我討價還價?”傅涼川不由發笑,好像洛離剛才說的,是一個天大笑話。
“不可以嗎?”洛離突然停下腳步,“我承認我栽你手上,但我也有談條件的權利。”
“你太逗啦,居然跟我談權利。”傅涼川笑著搖頭,“好吧,我說過,今天心情好。這一頓飯,抵你5萬,如何?”
“此話當真?”要知道他真的已經負債累累到快要無法呼吸。洛離沒有一點遲疑,立馬打開車門,然后坐好。“別反悔,說好是5萬。”她看著前方說。
“區區5萬我會反悔?”傅涼川一笑而過,旋即啟動豪車的引擎,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