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夏靜深的情緒之后,君御琛就親自去了趟警局,追問護士和清潔阿姨,關于謝流云的下落,但兩人都表示,當時只是被金錢蒙蔽了雙眼,所以才會替謝流云抱走孩子,關于她的真實下落,她們是真的不知道。
在警局里,君御琛沒有問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直接離開了。
只是剛一出了警局,他就想起了謝流云的兒子君御清,想著也許他會知道謝流云的下落,便直接打了電話給他,約他見面。
君御清并不知道他母親抱走君曜的事情,所以赴約時,在餐廳里見到君御琛,也顯得特別高興和意外,他看著他開口問道:“哥,你今天怎么有時間,想到約我吃飯啊。”
“我們兄弟兩個,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面了,所以就想約你出來吃個飯,順便聊聊家常。”君御琛看著君御清,對他說著客套的話。
君御清聞言,唇邊彎起儒雅的笑意,“我們的確是很久沒見了。”
君御琛唇邊勾起淡淡的弧度,問他:“對了,你有去看過我二叔嗎,他現在怎么樣了?”
聽君御琛提到自己的父親,君御清無奈一笑,就告訴了他:“他還是那個老樣子,就只會埋怨你、埋怨爺爺,一點兒也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
君御琛聽著君御清這話,沉默著沒有回應。
“哥,關于我爸,其實我一直想替他,對你說聲對不起。”君御清抬頭看著對面的君御琛,一臉誠懇的表情。
君御琛輕聲道:“都過去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御清,你只要記住,我永遠都是你哥,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君家的大門永遠都為你敞開,就夠了。”
君御清鄭重的點著頭,“我知道,這么多年來,我爸媽都沒有你關心我多,哥,我真的很感謝你。”
其實,君御清一直都知道,雖然君御琛對他爸媽,的確是冷漠無情了些,但他并不是真的不近人情,只是他爸媽做的事情,對不起他和他們君家在先,所以他才會想著懲罰他們。
君御琛對君御清這個堂弟,也是頗為了解的,知道他并不像他父母那樣貪得無厭,也不會做出對君家不利的事情,所以他平時對他的幫助,確實也挺多的。
此刻,他更是對他說:“御清,你能夠分得清楚是非恩怨,這一點,我很欣慰。”
“如今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的幫助,我希望這次,你也能清楚的辨別是非恩怨。”
雖然君御清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看著君御琛一臉嚴肅的樣子,他也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哥,是什么事情,你盡管說,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會幫你的。”
君御琛沉默了片刻,遲疑道:“這件事情牽涉到你母親。”
“我媽?”君御清疑惑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還跟他母親有關。
君御琛將事情如實告訴了他,“二嬸她因為我買去了她手里,所有君氏的股權,逼她離開君氏帝國集團而懷恨在心,所以為了報復我,她抱走了我還未滿月的兒子,現在我們不知道她的下落,也不知道孩子在她手上,是不是平安。”
君御清呆愣住了,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他甚至都不愿意相信,反問君御琛,“這不可能吧,我媽她……”
“是真的。”君御琛打斷了他的話,他知道他不相信,要為他母親找理由,他也能夠理解他作為兒子的心情。
君御清沉默著,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來,“怎么會這樣?”
君御琛開口的話,半是勸說,半是威脅,“御清,我知道你很難相信這件事情,但我希望你能認清事實,勸你母親回頭,否則,我不敢保證,她是不是會像二叔那樣,在里面待一輩子。”
君御清當然知道,自己的父親,就是因為牽扯上了人命官司,所以才會被判處終身監禁的無期徒刑,如今母親又……
他心里自然不希望母親,也會像父親那樣,所以他看著君御琛,向他保證道:“哥,你放心,我會全力配合你的,也會勸我媽不去傷害小侄兒,但我希望小侄兒平安之后,你可以對她寬大處理。”
君御琛只是想找回自己的兒子,只要謝流云不傷害他兒子,他也不會對她怎么樣,所以他跟君御清保證了一句:“我答應你。”
有了君御清的幫忙,君御琛很快便知道了謝流云的下落,只是他們暗暗跟蹤她的時候,并沒有發現孩子的蹤跡。
君御琛不免擔心起了孩子的安危,如果孩子不在謝流云手里,這只能說明,孩子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
君御琛再一次聯系到了君御清,跟他說起了他們調查到的情況。
君御清則告訴他,自己在母親的住處,也沒見到有什么孩子,他更是開口追問了一句:“哥,你們會不會搞錯了,也許抱走小侄兒的人,并不是我媽呢?”
君御琛半響無語,輕輕搖頭,“不可能會搞錯的,我親自去問過在醫院工作的那個護士和清潔阿姨,她們也都指證了你母親。”
“可我在我媽那邊,也真的沒有發現孩子。”君御清潛意識里,還是不希望這件事情,跟自己的母親有關,他甚至渴望著事情會有轉變,更想證明自己的母親是清白的。
君御琛面無表情,深邃的眼眸,緊盯著君御清,問他:“御清,你覺得我會拿自己兒子的性命開玩笑,來冤枉你母親嗎?”
面對這個問題,君御清沉默了,而他心中的答案,也是肯定的,在這個世上,恐怕很少會有父母,用自己孩子的性命開玩笑,來冤枉別人吧。
而君御清更是相信,他堂哥君御琛,不會這樣做。
君御清最終又非常堅定的說道:“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我媽做的,我一定會幫你和嫂子找到孩子的。”
君御琛知道,君御清和他父母不同,這么多年來,他之所以這么照顧他,也正是看清楚了這一點,覺得他不是一個虛偽、貪婪的人,因此他更愿意將他當做一家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