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了然的點了下頭,“那也就是說,是您男朋友的父親,成就了現在的您,同時也是他也粉碎了您美好的愛情,那么您覺得自己是應該感謝他,還是恨他呢?”
夏秋沫:“恨的話,倒也不至于,至于感謝的話,也是應該的吧。”
主持人:“可他畢竟是拆散了您和您男朋友啊?”
夏秋沫笑說:“古人有句話說‘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我知道他是因為愛他的愛兒子,是不得已而為之,所以我不恨他。”
采訪還未結束,赫連玨直接關上了電視,站在大廳里一動不動,深深的呼出來一口氣,他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難以猜測出他此刻真正的內心。
唐雅惠已經站在一旁注視他許久了,見他關閉了電視機,她才走上前來,開口喊著他,“連玨。”
赫連玨回過神兒來,看了眼自己的妻子,終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走到了沙發旁邊坐下。
唐雅惠也跟著他在沙發上坐下了,她說:“沒想到秋沫這孩子,還真是有志氣,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成為了聞名世界的商業女精英,由此看來,她的才能,真的絲毫也不輸于男孩子呢。”
她一邊為夏秋沫說著好話,一邊又暗暗的觀察著赫連玨的反應,雖然她知道他現在對夏秋沫的看法,已經有了些改觀,但真的讓他當著他們兒子的面前,去說出接受夏秋沫的話,恐怕也還是不容易。
赫連玨:“看來你是認準她了,以為她將來必定能成為我們赫連家的兒媳?”
唐雅惠知道,赫連玨這話里,多少也帶了些不甘愿的成分,而她為了兒子的幸福著想,也為了他們赫連家能夠和睦,只能耐著性子勸說他:“連玨,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有時候我們對遲瑞,確實也不能干涉的太多了。”
“他如今已經三十多了,不是個孩子了,夏秋沫離開這四五年的時間里,他的身邊始終沒有一個讓他另眼相待的女子,由此看來,他對夏秋沫也真算是死心塌地的了。”
赫連玨不屑的冷哼著,“你覺得他對夏秋沫是死心塌地,可這些年來,他又恢復了他以前的本性,身邊女人不斷,換女人如同換衣服一樣,你又要怎么解釋?”
“這……”唐雅惠一時間被赫連玨堵得,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好了,只是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道:“也許真是因為夏秋沫的離開,所以才又讓遲瑞跟著轉變性情呢?”
“如果他這些年,心里不是還想著夏秋沫的話,那他的身邊,估計早就該有個固定的女朋友,考慮結婚的事情了,而不是一直這么單著,完全沒有想過結婚的事情。”
赫連玨聽著唐雅惠這么為兒子找借口,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你怎么就清楚他的心思?”
唐雅惠想要反駁他的話,但是赫連玨卻沒有給她機會,站起身就離開了大廳,完全是不想再聽赫連遲瑞和夏秋沫兩人的事情了。
別人家養孩子都那么順心順遂的,就只偏偏他們家這個孽障,在婚姻大事上從來都不讓他們做父母的省心,真是冤孽啊!
因為赫連遲瑞剛剛回國,君御琛和凌夜特意幫他辦了個接風宴,也正好趁此機會,讓他們一些久未見面的老友聚一聚。
夏靜深和君柔帶著君瑤,來的比較遲一點,當她們進入酒店包間的時候,君御琛、赫連遲瑞和凌夜三人,早就已經到場了,只是讓君柔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她哥哥宴請的人,竟然還有封翊和夏傾城,而且他們將兒子子軒也給帶來了。
君柔和封翊之間,畢竟曾經交往過一段時間,雖然她一直知道封翊是自己哥哥的好友,而且他和他們君家這幾年來,也一直都有往來,每次君家辦宴會的時候,封翊和夏傾城也都會參加,盡管他們兩人也曾多次碰過面,不過也大多是相逢不語,自然也沒有坐在一起用餐過。
可今天,君柔再次見到封翊,竟然還要同他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這又讓她無端的想起了他們之間的一些往事,甚至在封翊向她點頭微微一笑的時候,她的心跳不由的加速,眼神也變得閃躲起來,不敢與他的視線正面相撞。
君柔只是極力的壓制著自己慌亂的內心,不許自己去胡思亂想,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從容且淡定。
盡管如此,一旁的凌夜還是將君柔的一舉一動,每一個表情的變化,都看在了眼里,知道她的慌亂不安,是因為封翊這個男人,他心里被一種名叫嫉妒的東西,滿滿的充斥著,隨即他走近君柔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君柔低頭看了眼,自己被凌夜握住的手,再抬起頭時,對他溫柔的笑了。
“我們去坐下。”凌夜開口征詢著君柔的意見。
“好。”君柔點頭答應,任由凌夜握住自己的手,走到偌大的餐桌旁邊,找了兩個位置坐下。
君御琛和夏靜深帶著君瑤,也找了位置入座,隨即其他人也都跟著一一入座了。
席間,眾人起身,共同舉杯,一起敬向赫連遲瑞,紛紛說了句:“遲瑞,歡迎你回來。”
赫連遲瑞聞言,非常紳士的頷首點頭,“謝謝。”
待到一場宴席散后,赫連遲瑞跟著君御琛一家子先離開了,封翊帶著妻兒也準備離開之時,卻被凌夜叫住了,他笑著道:“封二哥,如果傾城嫂子和子軒不著急的話,我想和你聊幾句。”
凌夜說著,便看向了夏傾城,等著她的回應。
夏傾城溫柔的看著封翊,“那你就陪著凌夜聊幾句吧。”
封翊對著她點了下頭,就和凌夜一起去了別處。
君柔看見凌夜和封翊一起出了包間,微蹙秀眉,不免有些擔心,卻也沒有上前阻攔,只是和夏傾城對望一眼,彼此都友好的笑了。
凌夜和封翊兩人出了包間,走去了長廊的盡頭,彼此面對面的站立著,好半天的功夫兒過去,誰也沒有要先開口說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