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琛凝望著她,眉頭緊皺,現在的夏靜深,實在是讓他心痛,之前的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就算是因為君氏的這場變故,才讓她變成了如今這般,他也實在說服不了自己去相信。
君御琛一雙盛滿怒意的眸子,冷睨著夏靜深,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被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因為君御琛和夏靜深離婚的事情流出,直接影響到了君氏的股價,謝流云便鬧到了主宅來,逼著君御琛交出她和君御清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權。
君澤和寧欣夫婦倆,因為之前跟著君雅承諾過董清婉,不管君氏的情況如何,都絕對力挺君御琛到底,可他們也沒想到君氏的厄運,會來的這么快,眼下他們也想跟著謝流云收回君氏的股權,但又覺得為難,不好對君御琛開口。
只是謝流云現在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她再三表示,“不管君氏以后的命運如何,就算是它能起死回生,能為君家帶來更大的利益,我也不會去眼紅了,現在我想要拿回我和御清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權。”
謝流云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君御琛早就料到的事情了,只是可惜他一再的給她機會,她最后還是堅決要拿回股權,他也就只能成全了。
“二嬸當真想清楚了?”君御琛最后一次向謝流云確認道。
謝流云非常肯定的點頭,她僵硬的笑說:“御琛啊,你也別怪二嬸,你二嬸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才要收回股權的。”
“你也知道,現在你和夏靜深離婚的事情,被各大媒體紛紛報道著,使得君氏的股價暴跌,我擔心這樣一直下去,我真的會血本無歸啊。”
“本來我對君氏,還抱有一線希望的,可是現在……”
謝流云最后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總之,希望你能理解吧。”
君雅和君柔兩人,在一旁聽著謝流云的話,真是覺得又氣憤又好笑,明明就是她唯利是圖,不愿意和他們大家共患難,卻還要裝的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太過分了!
君御琛面無表情,他開口,聲音陰沉的說道:“既然二嬸你想清楚了,我也不好再阻攔什么,只是我之前就有說過,不管君氏的命運如何,我都不希望君氏的股權,落到了外人手里,所以我還是想要回購二嬸手里的所有股權。”
謝流云聞言,略顯猶豫起來,“這個嘛……”
君御琛自然知道謝流云是在糾結股權價格的問題,她是擔心自己會給的價格低,他也不繞彎子,直接就報出了自己給出的價格,“二嬸不必擔心股權價格的問題,我愿意以君氏之前股價的兩倍進行收購。”
見謝流云遲遲不回復自己,他便追問道:“二嬸覺得如何?”
“好,成交。”謝流云想了想,認為以君氏目前的情況來看,其他人斷然給不了她這么高的價格,所以就點頭答應了。
君御琛:“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請律師到家里來,張羅股權轉賣的一切事宜。”
謝流云心下暗暗驚喜,“沒問題。”
君御琛見謝流云答應了,就打了電話給自己的律師,說明情況。
一旁的君澤和寧欣兩人,看著君御琛這么爽快的就答應了謝流云,而且還是按照君氏之前股價的兩倍,收購了她手中的股權,心下自是非常眼紅。
寧欣用胳膊肘蹭了蹭身邊的君澤,給他遞了個眼色,他也明白她的意思,半響朝著君御琛面前走了兩步,十分為難的開了口,“御、御琛。”
“三叔是有什么話要說?”君御琛抬起頭,看著君澤問。
君澤支支吾吾的說著,“其實關于股、股權的事情,我、我也想……”
君御琛早已經將君澤和寧欣剛才的動作,看在了眼里,自然也猜到了他們的心思,只是卻裝做不明白君澤的意思,打斷他的話說,“三叔和三嬸,在君氏面臨困難的時候,還選擇義無反顧的支持我、相信我,我對你們也很是感激。”
“所以日后,君氏若能起死回生,我也不會忘記你們的這份恩情,定當好好感謝你們的。”
一旁的謝流云,聽了君御琛這話,不屑的撇了撇嘴,似乎并不認為君氏還能起死回生。
君澤卻是沒想到,君御琛竟然會先拿話堵自己,接下來他還沒說出口的話,是無論如何也再說不出了。
寧欣見狀,暗暗的擰了他一把,似在怪他沒用,君澤則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挫敗的嘆息著。
君御琛的私人律師來了之后,很快便將謝流云轉賣股權一事給辦好了。
就在謝流云暗自慶幸,終于不用再擔心自己的股權貶值,血本無歸的時候,君御琛接到了景衍打來的電話,景衍告訴他,所有事情都辦妥了,他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君柔最先發現了君御琛的表情變化,就問了他一句:“哥,什么事情啊,讓你這么高興?”
君御琛看著在座的一眾人,對他們說道:“君氏帝國集團的危機解決了,相信公司的一切運營,很快就會步入正軌。”
“是真的嗎?”君柔又追問了一句。
君御琛點頭告訴她,“千真萬確。”
“太好了、太好了。”眾人紛紛說著,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輕松且開心的笑意來。
只有謝流云黑著一張臉,氣憤不已,她覺得君御琛就是故意的,挖好了坑,讓她往里面跳,現在她把手里的股權,全部轉賣給他了,他卻又來了這么一招,這擺明就是在坑她呢。
她看著君御琛,憤怒的質問道:“君御琛,你什么意思啊,你明知道君氏會轉危為安,還要騙我把股權轉賣給你,你到底是何用意?”
面對謝流云這一強勢的跋扈態度,君御琛顯得有些無奈,他耐著性子回應了她的話,“首先,這次公司轉危為安,是景衍出的力,而且在此之前,我也的確是不能保證君氏會真的化解危機。”
“其次,是二嬸你不愿與君氏共患難,害怕自己的利益受損,執意要拋售股權,我也再三勸解過你,希望你不要放棄股權,是你自己不愿聽勸的,現在反倒是來怪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