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琛:“寄這張照片過來的人,還特意寫了一封信件給我,信件的內(nèi)容上寫的很明白,說你是他們家失散年的親人,而這張照片中的三個孩子,大一點(diǎn)的男孩就是你的哥哥,小一點(diǎn)的男孩是你,而唯一的一個小女孩就是你的雙胞胎妹妹。”
“這……這怎么可能呢?”景衍的表現(xiàn),看上去是一時間,似乎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其實景衍的心情,君御琛多少也是能夠理解的,他自小無牽無掛的長大,這么多年了,他的生活軌跡不曾被打亂,現(xiàn)在突然多出兩個親人來,他一時間不能適應(yīng),也是在所難免的。
君御琛卻是勸說他道:“景衍,既然對方都已經(jīng)來找你了,不管他們是不是你的親人,你都應(yīng)該要去見見,把自己的身世弄個明白的,你……應(yīng)該也不想自己就這么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到頭來連自己的家人是誰都不知道吧?”
君御琛之所以會這么勸他,也是因為他自小跟在他身邊長大,知道他雖然獨(dú)立自強(qiáng)慣了,一個人生活了這么多年,也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他能夠看得出來,很多時候他是渴望親情的。
如若,他的親人真的來找他了,又能夠善待他的話,他真心希望他可以跟自己的家人團(tuán)聚。
景衍沉默了許久,終于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關(guān)于這件事情,我還沒想好,所以還是請BOSS先幫我回絕了吧,我暫時還不想去面對那些所謂的家人。”
君御琛看著他,眉頭緊皺著,景衍雖是個實誠之人,但有時候也是一根筋,特別的固執(zhí),就如同此刻一樣,他竟然連他的話都不聽了。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君御琛也只能表示理解他的顧慮,“那就隨你好了。”
“謝謝BOSS。”景衍恭敬的對君御琛鞠了一躬,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伴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調(diào)酒師輕輕的搖晃著身體,動作嫻熟的調(diào)配著一杯五彩的雞尾酒,急促閃爍著的霓虹燈下,聚集著一個又一個饑渴而又需要慰藉的心靈。
景衍一個人,獨(dú)自坐在一處幽暗的角落里,一杯又一杯的往自己肚子里,灌送著后勁劇烈的紅酒。
向來鮮少喝酒的他,很快便頭昏腦漲起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停的給自己灌著烈酒,想要一醉解千愁。
半響,不知他是不是醉了,輕輕的低喃著,似胡言亂語一般,“為什么,為什么還要來找我?”
“為什么不當(dāng)做我已經(jīng)死了?”
“為什么不能讓我一個人,就這樣的茍活一世,不去觸及過往的那些傷痛?”
“爸、媽……我對不起你們……”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也不知道景衍到底喝了多少的酒,他無力的趴在桌子上,都要昏昏睡去了,他卻突然聽到一個溫柔的女聲,在喊著他的名字,“景衍,景衍醒醒、醒醒。”
景衍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蘇虹那張帶著焦急的小臉兒,她語帶急切,擔(dān)心的詢問著他,“你怎么了,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
蘇虹也是從君御琛那里聽說,景衍今天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兒,所以她就悄悄的跟在他身后,觀察他的情況,卻不曾想跟到了這邊酒吧附近,她就將他給跟丟了,她一直以為他不是一個會喝酒的人,所以也沒想著他會進(jìn)來酒吧里喝酒。
這會兒終于找到了他,而且還見他喝的這么醉,問他什么話,他也不回答,蘇虹緊鎖著眉頭,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才好了。
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蘇虹才終于將景衍從酒吧里給拖了出來,卻沒想到剛出來,她就被他給吐了一身,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饒是他再怎么是自己喜歡的人,她也被氣得黑臉了。
“景衍,你給我清醒點(diǎn)兒,看看我到底是誰?”蘇虹沖著宿醉中的景衍厲吼著。
景衍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到蘇虹的吼聲,他高大的身子傾斜著,靠在她嬌小的身體上,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和她對視著,并且用手指指著她的鼻尖道:“你不是那個……蘇虹嗎?”
蘇虹氣憤的點(diǎn)著頭,“很好,你還知道是我,現(xiàn)在你吐了我一身,你說要怎么辦吧?”
等了半天,蘇虹也沒聽到某人做出回應(yīng),等到她再仰起腦袋,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時,他竟然又閉上了眼睛,就好像剛才從未醒來過一樣。
蘇虹最后實在沒辦法了,只得叫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jī)將他們兩人送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不管怎樣,她總要將自己身上的這身臟衣服清理掉再說,否則一直這樣穿在身上,她就算不被作死,也會被作出病來。
第二天一早,景衍和蘇虹兩人,是在酒店的房間里醒來的。
當(dāng)看到自己身邊,竟然躺著一個女人時,景衍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就算他一向自持力都非常的好,此刻也慌了神兒,他指著床上還在熟睡中的蘇虹,質(zhì)問道:“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蘇虹被景衍的一句質(zhì)問聲吵醒,非常不悅的睜開了眼睛,看向他的時候,起床氣在頃刻間爆發(fā)了出來,對著他便是一頓嘶吼的叫嚷:“你還好意思問我怎么會在這里?”
“昨天晚上你喝的酩酊大醉,吐了我一身的臟東西,難道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我不知道你家住哪兒,又不知道該把你送到哪兒去,可是當(dāng)時我身上真的很臟哎,所以我也就只能拖著你來住酒店,做清理了。”
景衍沒想到自己在一個女人面前,竟然丟了這么大的顏面,可他讓更加在意的是,他醒來的時候,他們兩人竟然是躺在同一張床上的,所以他又冷硬的回應(yīng)了一句:“就算是這樣,那我們也用不著睡在同一張床上吧?”
景衍的話外之意,蘇虹自然是聽出來了,她冷笑著道:“景衍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我一個女孩子家,被你吐了一身,又累死累活的把你拖來這里休息,你不知道感謝就算了,難道還要我去睡地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