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種景象,夏靜深站在餐廳門口,突然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進去了,她想起了之前方萱謊稱懷了君御琛的孩子,在君家住下的那段日子,那時候方萱也總是喜歡坐在君御琛的身邊,就如同現在蘇虹坐在他的身邊一樣,讓她覺得君御琛和別的女人,才更像是夫妻一樣,而她這個正妻,連個外人也不如。
不過,那時候君御琛對自己真的是非常的寵愛,他的眼里只容得下自己,不管她是不是生氣,他總是會在人前極盡寵愛著她。
可是現在,她感覺一切都不一樣了,君御琛陪著蘇虹的時候,對自己表現出的不在乎,讓她心痛到無法呼吸,所以最近幾天里,她總是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似乎因為蘇虹的存在,她和君御琛之間的距離,好像有些疏遠了。
“深深啊,你杵在門口做什么,快過來吃飯啊。”董清婉抬頭的時候,發現了夏靜深,便溫柔的笑著對她道。
“哦。”夏靜深悶悶的應了一聲,便朝著董清婉走了過去,而后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君御琛雖然整個過程中,都緊繃著一張俊臉,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目光始終是悄悄注意著夏靜深的,此刻見她在自己的斜對面坐下,而不是坐在他身邊,讓他心里無端的又開始郁悶了。
這小女人明明就看到他昨天跟蘇虹一起出去玩了,可事后卻表現的這么無動于衷,什么也不問他,就連他昨晚一夜沒有回來,她也一個電話都沒有,她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著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就真的無所謂,不生氣嗎?
不過,既然她不問,他也不想解釋什么,因為接下來,他確實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也確實不方便跟她解釋什么,與其到時候還會讓她產生更大的誤會,不如就趁現在,等他將一切的事情都搞定再說吧。
君柔的視線,在君御琛和夏靜深兩人之間來回巡視著,片刻后,疑惑的開口問了句:“哥,你跟嫂子這是又怎么了?”
聞言,董清婉也抬起頭來,看了看君御琛和夏靜深,如果不是君柔剛才那么問,她還真沒發現,兒子和兒媳兩個人,好像的確是在鬧別扭呢。
“沒事,吃飯。”君御琛丟下這么一句話,擺明的是不想多說什么。
君柔的直覺告訴她,哥哥、嫂嫂之間,肯定有貓膩,但是君御琛那副臭臉相,好似別人欠了他多少萬一樣,她怕自己再多問一句,會惹火他,便點了點頭,什么也不說了。
只是,她轉而又看了眼對面的蘇虹,她倒是心情很不錯的樣子,讓她看在眼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她哥哥、嫂嫂一定不會像現在這般鬧別扭了。
看來,她必須要找機會替嫂子出口惡氣才行。
君悅國際酒店頂樓,總統套房里,君御琛剛從浴室里洗了個澡出來,就聽到外面門鈴聲響起了,他走到門邊的監控器旁,看了看外面的情況,發現來人是赫連遲瑞,這才打開房門,讓他進來。
赫連遲瑞進了房里后,重新關上了房門,一邊跟著君御琛往套房里走去,一邊開口對他說道:“聽說你跟封翊達成了共識,他們夜族的勢力,要融入我們暗夜集團了,是真的嗎?”
“嗯。”君御琛面色平靜,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赫連遲瑞也跟著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一副十分郁悶的表情看著他,半響又問他,“你覺得封翊那個人可信?”
君御琛聞言,反問了句:“為什么不可信?”
赫連遲瑞則是表明自己的態度,“不管怎樣,我是信不過他,畢竟我們也沒怎么跟他接觸過,而且之前因為夏靜深的事情,你還開槍把他給傷了,如今他卻以德報怨,反過來幫助我們,我覺得這件事情,絕對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遲瑞,我覺得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太過復雜化了,如若封翊不值得信任的話,你覺得我還會跟他合作?”君御琛堅持己見。
“還是,你懷疑我看人的眼光不準?要么就是覺得我在拿暗夜的未來開玩笑?”
赫連遲瑞,“……”
君御琛見他不說話,便又繼續道:“封翊的確是個有情有義的真男人,我信任他,不單單只是因為他以德報怨這么簡單,自然還有其他別的原因。”
“放心吧,暗夜的創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它也是你和凌夜的心血,如今我只是想要將它變得更加強大,跟封翊聯手,除了是想為暗夜增加些勢力之外,也是想要趁此機會還封翊一個人情,這是我之前對他的承諾。”
赫連遲瑞不明白,“什么意思?”
君御琛如實告訴他道:“前段時間,封翊將深深母親的遺物粉色戀人,無條件贈還與我了,而且他還祝福了我和深深。”
赫連遲瑞哼笑一聲,“所以呢,你就這樣被他給收買了?”
“喂,我說赫連遲瑞你怎么說話呢,什么叫我被封翊給收買了,人家是將那么貴重的東西,無條件贈還給我,現在還帶著自己的部下歸順到我們暗夜,怎么到你這里,反倒成了他收買我了?”君御琛對于赫連遲瑞的言辭,表示出極度的不滿。
赫連遲瑞無奈的點頭,“好,那你說封翊做出這么大的犧牲,到底圖的是什么?”
君御琛,“他還能圖什么,自然是為了幫跟他出生入死的那些兄弟們,謀一條生存之路唄。”
“你別忘了,最近幾年警方一直在嚴厲打擊黑勢力,尤其是那些比較分散的勢力,夜族的勢力雖然不容小覷,但畢竟分散的支流比較多,所以長此以往下去,定然會成為警方所要打擊的目標。”
“而封翊他也是個聰明人,他必然知道,如若想保住夜族,并且使其繼續光大下去,那么他也就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選擇一個強大的后盾,讓他們夜族融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