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玨被自己的妻子扶住,緩和了好一會兒,才站直了身體,表情糾結著說了句:“不用擔心,我沒事。”
這時候,喬欣的父親喬康和母親安玉也朝著赫連遲瑞他們這邊,走了過來,喬康生氣的冷笑著開口問道:“赫連遲瑞,你當著這么多親友賓客的面前,說你有喜歡的人了,不能和我女兒訂婚,你將我們喬家的顏面置于何地了?”
面對喬康不滿的情緒,赫連遲瑞只是沉默著,沒有任何的言語。
“你給我說話啊!”喬康氣憤不已,幾乎是用上了命令的口吻,逼著赫連遲瑞給他們喬家一個交代。
一旁的喬郎,見父親如此生氣,便開口將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爸,這件事情,是我事先沒有找遲瑞商量好,所以才會導致現在這樣的局面,不如……”
“你給我閉嘴!”喬康語帶怒氣,打斷了兒子的話。
半響,他又說了句:“現在,我只要他赫連遲瑞給我們喬家一個交代。”
赫連遲瑞見因為自己,而惹得父母和喬欣的父母,都如此大動肝火,他明白今天的訂婚宴非同小可,赫連家和喬家又一向看重顏面,現在好好的一場訂婚宴,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他也必須要站出來解決。
半響過后,他放下身段,一副誠懇的姿態,緩緩對喬康夫婦說著,“喬伯父、喬伯母,關于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真的不能和喬欣訂婚。”
“不是因為喬欣不夠好、不夠優秀,而是我早已心有所屬,此生除了那個人,我接受不了任何其他的女人。”
“而且,我也不想欺騙喬欣,如果今天我真的違背自己的心意,和她訂婚了,甚至以后還要和她結婚,在我看來,那是我對自己感情的不負責任,更是對喬欣的一種傷害,我不想讓這種錯誤,從一開始就生根存在,所以我只能趁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的之前,把事實情況說清楚。”
“還希望喬伯父、喬伯母和喬欣小姐,能夠諒解。”
一旁一直沉默著,沒有言語的喬欣,倒是覺得赫連遲瑞的這番話,好似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一般,便也勇敢的站了出來,對自己的父母說道:“爸、媽,對不起,其實我一直都騙了你們。”
“我雖然表面上答應了你們,要與赫連遲瑞訂婚,但事實上,我的內心其實也是極不情愿的。”
“也正是因為他剛才的那番話,才讓我有勇氣站出來,告訴你們,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我也不喜歡赫連遲瑞,不想和他訂婚,更不想和他結婚。”
聽著女兒的這些話,安玉急了,氣惱的說叨著喬欣,“欣欣啊,你到底在胡說什么啊你,當初明明是你答應訂婚的,你怎么現在又……”
“媽,對不起,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喬欣說完這句話,便轉身跑走了。
喬郎怕自己的妹妹一個人跑掉,會出事,就喊著她的名字追了出去……
赫連遲瑞和喬欣兩人鬧的這一出,一時間,讓赫連家和喬家兩家人,全都臉上無光,喬康覺得自己的女兒也有錯,也就不好再只去責怪赫連遲瑞了,隨即便帶著一身憤然之氣,和安玉離開了。
……
君御琛開車載著夏靜深回家的路上,還在議論著剛剛訂婚宴的事情。
“還真是沒想到啊,原來喬欣也不喜歡赫連遲瑞,看來將他們指婚在一起的人,還真是亂點鴛鴦,有眼無珠啊。”夏靜深不禁感嘆了一句。
君御琛則是寵溺的看了她一眼,她的心情看起來,似乎很好,便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深深看著人家訂婚宴被毀,你似乎有些幸災樂禍啊。”
“哪有,我只是為秋沫高興而已。”夏靜深不肯承認。
君御琛卻好笑的反駁著她,“那還不是幸災樂禍?”
夏靜深看著某個男人,微微惱怒起來,“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不要誣陷好人啦。”
君御琛聞言,也不再和她爭執了,只是唇角處那一抹大大的弧度,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和夏靜深是一樣的,她為夏秋沫高興,而他則為自己的好友開心。
“要不要去吃宵夜?”君御琛突然轉變了話題,這么問夏靜深。
夏靜深一雙咕嚕嚕的大眼睛,放著賊亮的精光,點頭答應了,“好啊,不過你請客,我沒錢。”
君御琛又開始逗她了,“我也沒錢,那就等吃完宵夜,把你抵給人家好了。”
夏靜深知道君御琛說的是違心話,她略顯嘚瑟的撇撇嘴,問他:“你舍得嗎?”
“當然不舍得,就算是再多的財富,在我看來,也抵不過一個你更重要。”君御琛說著好聽的情話,自然也是發自肺腑之言。
夏靜深不屑一顧道:“沒見你智商上漲,說情話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厲害了。”
君御琛看著她,莞爾一笑,就沒再說話了。
赫連莊園大廳里,赫連遲瑞此刻正與自己的父親赫連玨爭鋒相對,根本就沒有因為父親的威嚴,而選擇妥協的意思,反而還堅決強調著自己的意愿道:“不管爸如何反對都沒有用,我是絕對不會放棄夏秋沫的。”
“你這逆子,是不是想要把我活活給氣死,你才甘心呢。”赫連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怒瞪著自己的兒子。
一旁的唐雅惠見狀,便開口勸說起了赫連遲瑞,“遲瑞啊,你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你為什么就執意要和夏秋沫在一起呢?”
“而且她只是一個戲子,無論家世、地位,哪一點能配的上你啊?”
唐雅惠的言語,激怒了赫連遲瑞,他冰寒凌厲的眼神,直射著她,沉聲開口說著,“媽,我不許你這樣說沫兒,她是我喜歡的人,單憑這一點,就足夠了。”
赫連玨見自己的兒子,如此頑固不化,也懶得再和他多說,只是對唐雅惠道:“雅惠,這逆子分明就是頑固不堪,你也不用再勸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