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琛并沒有因為方萱的道歉,就改變對她的態度,依舊是冷冷的對她說著,“如今,我的妻子已經回到我身邊了,我的事情,自然有她為我擔心著,就不勞煩方小姐了。”
君御琛總是不斷的強調著,夏靜深是他妻子的事實,對于自己的關心,視而不見,這讓方萱心里對她的怨恨,越加的深了,而眼下,她夾在他們中間,處境也是相當的尷尬,真是留也不是,去也不是。
夏靜深也沒有想到,如今的君御琛,無論是發生什么事情,對自己的袒護,竟到了如此無以復加的地步,不過她心里還是很甜蜜的,最起碼這足以說明,在他的眼中,只有自己,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了。
當然了,面對君御琛對方萱的冷落,她也并不是覺得幸災樂禍,而是因為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她愛著君御琛,自然也希望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她夏靜深一個人,如此而已。
董清婉和君柔站在一旁,看著君御琛對方萱的態度,也都未曾多說什么,因為君御琛的心思,她們都懂,現在看著他和夏靜深和好如初,她們都為此感到高興。
尤其是董清婉,作為一個母親,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幸福的,過去的三年里,君御琛為了夏靜深,已經遭受了那么多的折磨了,未來,她只愿他們兩人能攜手與共,相守到老。
君柔走到夏靜深的面前,關心的問了句:“嫂子,你的腿怎么樣了?”
面對君柔的關心,夏靜深溫柔一笑,回答了她:“我沒事,現在已經不疼了。”
“那就好。”君柔點了點頭。
董清婉則是在君御琛的病床邊,坐了下來,看著他憔悴的樣子,一臉心疼的噓寒問暖著。
方萱見整個病房里,唯獨自己成了一個多余,不受待見的人,心中雖然惱怒,但終究也是無話可說,便識趣的轉身離開了。
君御琛在醫院里住了兩天,便出院了,因為他和夏靜深兩個人,都受了傷,董清婉便不許他們,在這個時候回去靜園,要求他們回去家里修養,這樣以來,她也好放心。
本來因為三年前的事情,君家許多人對夏靜深,還是心懷成見,雖然礙于君御琛的面子,他們嘴上都不說什么,但他終究是怕她住的不自在,所以他本想拒絕母親的。
可夏靜深竟然答應了,要陪著他回君家老宅修養,他也就沒再說什么了。
中午的時候,為了慶祝夏靜深平安歸來,也為了慶祝君御琛出院,董清婉特意讓廚房準備了一桌子的好菜,還讓人請來了夏啟源,本打算著他們這一家子,好好團聚一下的,卻沒想到赫連遲瑞帶著夏秋沫,和凌夜也趕來。
一時間,君家變得更加熱鬧了起來,眾人一同舉杯,個個都開心極了。
吃飯的時候,夏靜深看著自己的湯碗里,漂著一些香菜,苦悶的皺起了眉頭,她最討厭吃香菜了,可是她的碗里偏偏還放了那么多,讓她一時間實在是難以下口。
君御琛發現了她的這一變化,便問她:“怎么了?”
“有香菜。”夏靜深皺眉,苦著一張小臉兒,對君御琛說出了心中的不滿。
君御琛好脾氣的端起她的湯碗,放到自己面前,“我來幫你挑出來。”
夏靜深見他對自己,這般有耐心,右手托腮,盯著他完美的側臉,犯起了花癡。
夏啟源和董清婉見到他們小兩口,這么的恩愛,心中甚感欣慰,不約而同的淺笑起來。
其余眾人,看到君御琛的舉動之后,差點兒都驚掉下巴了,誰也不曾想到,一向對人冷冰冰的君御琛,如今竟然也會有這么溫柔、細心的一面。
“好了。”君御琛將香菜挑完之后,重新將湯碗放在了夏靜深的面前。
隨即,他又喊了一旁伺候用餐的女傭,對她說道:“小蘭,告訴廚房,少夫人不喜歡吃香菜,以后做飯的時候,一律不準放香菜。”
“好的,少爺。”女傭小蘭應了一聲,便又站到了一旁去。
君柔看著君御琛,羨慕的嘖嘖嘴道:“哥,你這是要將我嫂子,寵到無法無天的節奏啊!”
凌夜也跟著說了句:“是啊御琛,就算你要秀恩愛、撒狗糧,也要給我們這些還未脫單的人,留條活路吧。”
赫連遲瑞面無情的坐著,一言不發,只是時不時的會看上一眼,他身邊的夏秋沫,眼底的溫柔寵溺,也是毫無保留。
夏秋沫看著君御琛和夏靜深兩人,眼底流露出了羨慕之意,并未察覺自己身邊的男人,正以一種柔情的目光注視著她。
反觀夏靜深,因為凌夜和君柔兩人的話,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微微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用勺子挖著自己碗里的湯喝著,以此化解著尷尬。
君御琛倒是不怕被人看了笑話去,一邊往夏靜深碗里夾著菜,一邊很不給面子的說著,“我寵我夫人,你們若看不慣,閉上眼睛或自行離去便是。”
他這一句話,無疑讓凌夜和君柔兩人,被嗆得無言以對,默默的開始吃飯,卻不敢再多話了。
夏靜深看著自家男人一臉傲嬌樣兒,心里既甜蜜,又有些嗔怪……
午餐散席后,君家的賓客們,也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君御琛陪著夏靜深,送走了夏啟源之后,便抱著她去了樓上休息。
夏靜深擔心君御琛的傷,便問他:“御琛,你后背的傷還疼嗎?”
君御琛握住她的小手,溫柔的看著她,安撫著回應道:“一點兒小傷而已,早就不疼了。”
夏靜深聽到他這么說,心里多少安穩了些,遂又囑咐他,“以后,你千萬不能再為了我,讓自己置身險境之中了,那樣的話,我會擔心的。”
“而且,如若你真的因為我,而有個什么萬一的話,我這輩子都會恨死自己的。”
君御琛卻不贊同她的說法,“傻瓜,我命大著呢,我還要陪你一生一世,又怎么敢讓自己有什么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