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這孩子啊,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這不,如今你好好的回來了不說,老爺子當(dāng)年的案子,我們大家也都知道,是誤會了你。”
“你和御琛啊,現(xiàn)在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夏靜深聽了謝流云的這些話,只是輕輕一笑,并未再去回應(yīng)什么,如今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較之三年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呢,她當(dāng)然明白,這一切的改變,完全是因為君御琛的關(guān)系。
現(xiàn)在的君御琛,不僅是君家的當(dāng)家家主,更是為君家收獲了不少的財富,君家其他別院里的人,無論是誰,也都不敢再得罪君御琛身邊的人,如今她活著回來了君家,而且還是被君御琛親自帶回來的,自然是沒什么人,再敢得罪與她了。
不過,君雅卻還是一個例外,因為許言的事情,她一直對夏靜深心存敵意,現(xiàn)在見她好端端的回來了,她心里很是不爽,也跟著將許言的事情,全部都怪在了她的身上。
君雅冷哼著說道:“是啊,如今他們倒是苦盡甘來了,卻也害的別人夫離妻散,家不成家。”
夏靜深看著君雅,蹙眉問她:“小姑姑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夏靜深心里,難道會不清楚?”君雅冷睨著夏靜深,就像是對自己的仇人一般。
“我……”
夏靜深剛要開口,卻被君雅給打斷了,“你就別在這里裝無辜了,雖然我不知道,三年前許言到底為你的事情,盡了多大的力,勞走奔波了多少的路程,但最終許言是因為你才消失不見的,所以不管怎么樣,許言的事情,都跟你脫不了關(guān)系?”
聽了君雅的這番話,夏靜深更是覺得疑惑了,“你說許言,是為了我的事情,才會消失不見的,他……他怎么了嗎?”
君雅覺得,夏靜深根本就是在假裝無辜,她就不信,當(dāng)年許言為了她,付出那么多,她竟會一點兒也不知道。
一旁的謝流云,見狀,便告訴夏靜深說,“靜深啊,我也只是聽說,許言他當(dāng)年覺得你是被冤枉的,所以想要幫你證明清白,洗脫冤屈,可是老爺子的案子,開庭審理之后,許言就消失不見了,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回來過君家。”
“所以,這么些年來,你小姑姑她心里一直有氣,覺得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或許許言,現(xiàn)在還好好的陪在她身邊呢。”
“不過,這也怨不得君雅會怪你了,因為無論是換做任何一個女人,也不可能會大度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為了別的女人而拋棄自己不管不顧的。”
夏靜深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許言的事情,這會兒又聽著謝流云說了那么多,就好像許言的消失,真的跟她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似的,就算她絲毫不知情,此刻也找不到什么證據(jù),來為自己證明。
君御琛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聽到她們在議論許言的事情,而君雅全程都是冷著臉,顯然是很不待見夏靜深,他則不動聲色,只是開口對謝流云說道:“二嬸,有些事情,沒有證據(jù),還是不要亂說為好。”
“我可不希望,深深她才剛回到我身邊,又因為你們這些子虛烏有的話,心存自責(zé),繼而又遠(yuǎn)離我。”
君御琛說著,便將夏靜深護(hù)在了自己的懷里,他想要用這種方式告訴她,自己就是她堅實的后盾,以后不管是誰,都不能再欺負(fù)她。
謝流云見君御琛從樓上下來,此刻還如此維護(hù)著夏靜深,哪里還敢再亂說什么,她忙笑著解釋說:“御琛,你誤會了,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不是要靜深心存自責(zé),我只是……”
“好了。”君御琛沒有再給謝流云機(jī)會,讓她把話說完,“如果二嬸和小姑姑,沒有什么要緊事的話,就可以離開了。”
君雅也是沒想到,君御琛為了夏靜深,竟如此的不給她們面子,不過她縱然再怎么心有不甘,也只能跟著謝流云一起離開,因為她知道,許言的事情,就算再糾纏下去,也不會有結(jié)果。
君雅和謝流云走后,君柔拍手,對君御琛稱贊道:“哥,你剛剛維護(hù)嫂子的樣子,真的好帥氣啊!”
對于君柔的稱贊,君御琛并未做出絲毫的回應(yīng),而是牽起夏靜深的手,徑直去了樓上。
夏靜深一進(jìn)入三樓的臥室里,熟悉的感覺,就一下子涌上了心頭,看著眼前的一切,她柔美的小臉兒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隨即轉(zhuǎn)過身去,看向君御琛,對他說道:“這里居然一點兒也沒變。”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房間,關(guān)于你的一切,我都不想破壞掉,對我而言,你不在的時候,這就是一種精神上的寄托。”君御琛緩緩說道。
“不過,盡管如此,沒有你的陪伴,其實這些對我來說,又真的毫無意義。”
“深深,我想要的,至始至終,不過就只是一個你罷了,而沒有了你,就算我活的再怎么風(fēng)光無限,也不會覺得幸福。”
聽著他說的這些,夏靜深又想起了,剛剛在樓下的時候,君柔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她的心又開始疼了起來,執(zhí)起君御琛的左手,她仔細(xì)的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他手心的位置,果然有一條淡淡的疤痕,她的眼淚,在這一刻不受控制,狂涌而下,她說他:“御琛,你怎么會那么傻?”
君御琛抬手,輕柔的為她拭去眼淚,他擰眉,寵溺的笑問:“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夏靜深揚(yáng)起滿是淚痕的小臉兒,迎著君御琛的視線,對他坦白了,“剛剛在樓下的時候,君柔把你身上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我了。”
“御琛,我覺得自己,根本就不值得你用生命去愛,你知道嗎?”
君御琛聽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不禁無奈道:“小柔這丫頭,真是多嘴,怎么能什么都跟你說呢。”
“你不要怪她,如果不是她把一切,都告訴了我,我到現(xiàn)在都恐怕還不知道,這三年來,你竟然因為我,受了那么多的煎熬和折磨,而我卻……”
夏靜深說著說著,就泣不成聲,靠在君御琛懷里,嗚嗚的哭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