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爺爺的事情,也都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當初你也說過,嫂子是被人陷害,不是嗎?”
君御琛此刻心里一團亂,他思念了夏靜深整整三年,如今知道她還活著,他怎么可能不想把她帶回來,留在自己身邊,而他只是告訴君柔說,“不是我不把她帶回來,而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
“夏靜深心里一定是怪著我的,所以她不愿意跟我回來,甚至都不想跟我再有交集。”
“這一次,如若不是為了孩子,我想她也不會主動現身來找我的。”
君柔疑惑了,擰起秀眉問,“什么孩子?”
君御琛看向她,“你難道忘記了,深深在入獄之前,就已經懷孕了。”
“現在她以為,是我把孩子帶走了,她是因為想見孩子,所以才會主動來找我的。”
君柔了然的點了點頭,“這么說來,嫂子肯定是以為,你們之間的那個孩子還活著?”
君御琛沉默著沒有說話,半響只是聽到君柔提醒著他,“可是哥,既然嫂子以為孩子活著,而且她還認為,是你把孩子帶走了,但實際上,我們君家也從來沒有見過孩子,難道你就不覺得,這里面會有什么隱情嗎?”
聽了君柔的這些話,君御琛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沉思的狀態,很快的,他站起身來,拿起隨手被他放在沙發上的外套,就準備往外走去。
“哥,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里啊?”君柔喊住他問。
君御琛回過頭來,并沒有回答君柔的問題,而是叮囑她道:“小柔,記住,如果你再見到夏靜深的話,一定不能跟她提起沒有孩子的事情。”
“哦。”君柔應了一句,自家大哥的心思,她還是能理解的,畢竟他為夏靜深守候了三年,現在她終于活著回來了,自然是不想她再次從自己身邊離開的。
而她也暗暗下定著決心,無論如何,她都要幫著哥哥,將她家大嫂給勸回來,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么多年來,君御琛從來沒有想過去調查孩子的事情,當年他以為夏靜深死了,便認為他們的孩子,也跟著她一起去了。
但如今,夏靜深回來了,還為了孩子來找他,而且她還說他們的孩子出生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只當是被自己帶走了。
如若不是君柔剛剛的一番提醒,君御琛可能還不會想到要去調查。
是啊,既然夏靜深當初生下了孩子,還被人給帶走了,那么究竟是被什么人帶走的,他們的孩子,又是不是還活著,這一切的一切,他必須要弄清楚,給夏靜深一個交代。
還有就是,他要在夏靜深發現自己,對她沒有說實話之前,必須要想盡辦法,讓她重新回到自己身邊,不管有沒有孩子,她夏靜深這輩子,只能屬于他一個人。
君御琛的車子,在靜園外面停下后,就打了個電話給景衍,讓他去調查孩子的事情,以及爺爺當年的案子,也不能放棄追查。
他自然知道,只要能夠調查出,當年下毒毒害爺爺的真正兇手,那么三年前,夏靜深被陷害的事情,也就會跟著真相大白。
起先,他以為爺爺的案子,會跟他的二叔君潛有關,但是調查了這么久,他這邊卻一點兒也沒有找絲毫的證據,證明爺爺的死,跟君潛有關,所以他不得不轉變方向,再重新調查。
只是,真正給爺爺下毒的那個人,隱藏的太深,到現在他也沒有一點兒線索。
之前,他也試圖通過找到許言,來了解情況,而這三年來,許言也是他懷疑的重點人物,可奈何,自從爺爺的案子被判下來之后,許言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他整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這一切的一切,將君御琛的心里,攪得很亂,再加上現在夏靜深回來了,她雖然沒死,卻不肯回到他身邊來,更是讓他心里不痛快。
……
這天中午,君御琛陪著赫連遲瑞去參加了一場飯局,對方是喬氏集團總裁喬郎,也是赫連遲瑞未婚妻喬欣的哥哥。
赫連遲瑞知道,喬家人這次約他出來吃飯,無非又是想要催婚,讓他早日迎娶喬欣進門,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也懶得應對,可又不能平白無故駁了喬家人的面子,所以他就拖著君御琛陪同自己。
君御琛自然是不愿去摻和這種事情的,但是又抵不過好兄弟的死纏爛打,便也只有跟他一起去了。
君御琛和赫連遲瑞趕到酒店包間的時候,喬郎還沒有到,于是他們兩人便只有坐下來等待。
在等待的過程中,君御琛不止一次想要離開,卻都被赫連遲瑞給攔住了,更是說叨著他:“我說你還是不是兄弟了,現如今我有困難,你不幫我,未免說不過去吧。”
“這種事情,你就不應該拉著我來,凌夜那么能說會道的,你不找他來,真是白瞎了。”君御琛看著某人,皺著一張俊氣逼人的臉,一副十足不情愿的樣子。
赫連遲瑞回應道:“凌夜不是有手術要做嘛,不然的話,你以為我會找你啊?”
君御琛聽著赫連遲瑞這話,分明就是對自己一副嫌棄的口吻,他張嘴想要說他點兒什么,但終究是憋回了肚子里,沒有說出來。
正說話間,喬郎就推門走了進來,而且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女人,等他們完全走進來了,君御琛和赫連遲瑞才發現,原來跟在喬郎身后的女人,竟然是夏靜深。
君御琛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盯著夏靜深,似乎是對她跟別的男人,一起出現,除了感到意外,心底還有些微微的怒意。
夏靜深自然也注意到了,君御琛和赫連遲瑞兩人,她迎著君御琛投射過來的視線,很快便低下了頭去,秀眉微蹙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糾結。
“學長,你身邊這位……”赫連遲瑞之前聽君御琛說起過,她還活著的事情,此刻看到她,不免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