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一直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吃不消,遲早會把自己累垮的。”
董清婉說著他的時候,真的是又氣又心疼,她無奈的搖著頭,繼而又說道:“為什么我們每次勸你,你就是不聽呢,你……”
“媽。”君御琛有些煩躁的打斷了董清婉未說完的話,告訴她道:“我沒有加班工作,我只是剛剛飛了趟巴黎回來,所以覺得有點兒累罷了。”
“真的只是這樣?”董清婉顯然是,不太相信君御琛的說法,她這個做母親的,當然也知道他心里苦,可不管怎么樣,她都希望他能以自己的身體為重。
君御琛有心無力的點了頭,回應著她,“真的,我沒騙你。”
君柔站在君御琛的身后,笑著開口對他說,“哥,不如我來幫你做一下頭部按摩吧,興許可以幫你緩解一下疲勞。”
君御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問她:“你什么時候去學的,管用嗎?”
“哎呀,我什么時候學的,這你就別管了,有沒有用,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君柔說著,便在他的頭部兩側按摩了起來,看起來還有模有樣的。
董清婉看著他們兄妹倆,感情這般的好,欣慰的笑了,她覺得自從夏靜深去世之后,自己兒子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的話少了許多,成天不管對誰,都板著個臉,顯得非常的不近人情,有時候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都有些看不下去。
但,她覺得兒子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跟君柔之間的相處模式,算起來這些年來,他對君柔算是最為耐性的了,她想,這可能是因為他們之間,存在著血緣的關系吧。
“怎么樣,舒服嗎?”君柔見君御琛享受般閉著眼睛假寐,開口問了他一句。
君御琛則是回應她說:“嗯,還不錯。”
聞言,董清婉和君柔兩人彼此對看一眼,都笑了。
君柔又問君御琛道:“哥,我聽說你昨天匆匆忙忙飛去巴黎,是為了一件叫什么粉色、粉色什么的項鏈,那條項鏈對你很重要嗎?”
不等君御琛回應什么,董清婉就開口追問起了君柔來,“是不是粉色戀人?”
“對對對,就是粉色戀人。”君柔連連點頭應著,她轉而又問董清婉,“媽,你也知道那條項鏈啊?”
董清婉沒有說話,只是她這心里一時間,又變得無奈起來,看來這么些年來,兒子始終是沒有忘記過夏靜深,所以一有點兒關于她的消息,他就抓住不放,讓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不知道這么下去,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君御琛在聽到君柔的問話時,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面部的表情,也隨之陰沉了下來。
君御琛為了粉色戀人去巴黎這件事情,除了他和景衍兩人知道外,并沒有對其他人說起過,君柔是怎么知道?
“你聽誰說的?”君御琛將自己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
君柔也沒多想,就直接對他坦白了,“是方萱姐姐告訴我。”
看來方萱的能耐還真是不小啊,這么些年來,恐怕沒少找人調查自己的事情吧,君御琛突然有種被人時刻監視著的感覺,向來都是他掌控別人,卻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竟被一個女人盯得那么緊。
他心里頓時就來氣兒了,沖著君柔厲聲呵斥了一句:“你最好給我斷絕了,和方萱之間的來往,否則你自己哪天被她耍了,都還不知道。”
丟下這么些話,君御琛起身,帶著一身的怒氣,直接去了樓上。
君柔還是第一次,見君御琛對自己發這么大的脾氣,心里不免覺得委屈,她看著董清婉,問了一句:“媽,哥他這是怎么了,竟然對我發那么大的脾氣。”
董清婉則是安慰著她說:“小柔啊,你哥他可能是心情不好,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嗯。”君柔點了點頭,答應了董清婉。
董清婉微微嘆了口氣,這才又對她說,“你哥,應該是一直忘不了你嫂子,所以他才專程跑了一趟巴黎,想著把粉色戀人給買回來,留在自己的身邊,也算是對他精神上的一種寄托。”
“估計是這件事情,辦的不夠順利吧。”
君柔恍惚明白了什么,便又追問一句,“媽的意思是說,粉色戀人跟我嫂子有關嗎?”
董清婉告訴她道:“那是靜深母親留給她的遺物,因為她非常珍惜,所以平常也很少佩戴,生怕一個不小心給弄丟了,就連我也只見她戴過那么一兩次。”
“可既然是嫂子的母親,留給她的遺物,那為什么會在巴黎的拍賣會上出現啊?”君柔表示很不明白,難道不應該是,陪著她嫂子的骨灰一起下葬了嗎。
董清婉其實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只是說:“我想這也應該就是,你哥為什么專程跑去巴黎的原因吧。”
“自打靜深入獄以后,你哥就沒在家里見過那條粉色戀人了,他還以為是被靜深隨身帶著了,所以也就沒有想過那么多。”
“可如果說,夏家人將它跟靜深的骨灰,一起下葬了的話,就不可能還會出現在巴黎的拍賣會上。”
聽著董清婉說到這里,君柔不禁猜測,“媽,你說哥他該不會是認為嫂子還沒死吧?”
董清婉輕輕的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半響她也只是提醒著君柔道:“小柔啊,你哥他對方萱,向來沒什么好感,所以不管是你,還是我,他都不希望我們跟她走的太近,所以以后你還是跟她少些來往吧,免得你哥知道了,又不高興。”
“媽,你放心吧,其實我也不怎么喜歡方萱這個人,可每次都是她拉著我說東說西的,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君柔解釋說。
董清婉聽著君柔說了這么說,看著她溫柔一笑,也并未說些什么了。
……
董清婉因為擔心兒子,便去了樓上看他,走進他的房間時,見他正站在陽臺處,看著遠方,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連她走進來,他都未有絲毫的察覺。
“御琛。”董清婉開口喊著他,拉回了他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