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二十分鐘后,警察在君家廚房的附近搜索到了一個小紙包,秦隊長當著眾人的面前將小紙包打開了來,里面包的是一些粉末狀的東西,看起來很像是某種藥末。
經法醫鑒定,確認小紙包里的東西是秋水仙堿,而且純度高達90%以上。
由此,秦峰得出了一個結論來,“看來從一開始就有人蓄謀,要毒害君老爺子,所以才會特意準備了秋水仙堿這種劇毒的。”
“秦隊長是說,這些粉末狀的東西,就是秋水仙堿?”君御琛皺眉一問。
秦峰對君御琛點了點頭,“只是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歸誰所有?”
君家人包括夏靜深在內,在得知是有人蓄謀已久,故意要毒害君老爺子后,一個個都神色緊繃的厲害,心里不安的同時,也都在猜測到底會是什么人,如此惡毒,非要置他們君家的老爺子死呢?
就在這時,秦峰的一位下屬,走到了他的身邊來,交給了他一只粉色的鉆石耳環,并且告訴他說,“隊長,這只耳環是在剛剛的現場找到的。”
秦峰兩個手指,捏住粉色的鉆石耳環,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夏靜深在看到秦峰手里粉色的鉆石耳環時,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一時間慌亂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君御琛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只粉色的鉆石耳環,他慢慢走到秦峰身邊,伸手接了過去,放在手心里,默默的看了許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他不敢想象這只耳環,為什么會出現在找到秋水仙堿的現場,他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信錯人了?
“君先生認識這只耳環?”秦峰看著君御琛的反應,擰眉問他。
君御琛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到張媽已經開口說道:“這不是少夫人經常佩戴的耳環嗎?”
張媽一句話脫口而出,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亂說話,便馬上用手捂住了嘴巴,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了。
董清婉聞言,看了張媽一眼,責怪的說道:“就你多嘴。”
受到董清婉責備的張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了。
夏靜深一下子像是被判了死刑的犯人一樣,整個人都癱軟了,她知道警察在搜尋到秋水仙堿的現場,找到自己的貼身之物,不管君老爺子的死,跟她有沒有關系,大家都會以為是她下的毒,是她毒死了君老爺子。
“夏靜深,原來真的是你,是你毒死了我爸。”君雅整個人顯得特別的激動,尖銳的聲音,沖夏靜深吼了起來,甚至還想要上前去打她。
許言見狀,上前一步拽住君雅,將她給攔了下來,“君雅,你冷靜點兒,這里面有什么誤會也說不定。”
“許言,你到底是誰的老公,到底是誰家的女婿啊,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那么關心著夏靜深那個賤人!”君雅尖叫著反駁了許言的話。
許言雖然擔心著夏靜深,但是自己畢竟是君家的女婿,如今死的人又是他的老丈人,君雅的父親君賢,他明白自己對夏靜深的維護,確實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否則只會招來君家人對她更多的猜忌。
所以,面對君雅的脾氣,許言選擇了沉默。
而君御琛看著許言的表現,心里卻是非常的不悅,不管怎么樣,夏靜深是他的妻子,對于她的事情,怎么著也輪不到許言一個外人多說什么。
半響,他轉而看向了夏靜深,此刻他內心的情緒非常復雜,他想要堅定不移的繼續相信著夏靜深,可是面對自己手中的這個證據,他卻有些猶豫了。
夏靜深和君御琛對視著,她看的出來,他心里對自己的那份信認,已經開始在動搖了,因為那么一只小小的耳環,他開始懷疑她了。
“御琛,不是我,我真的沒有給爺爺下毒。”夏靜深開口喊著君御琛的名字,為自己解釋道。
君御琛沉默著沒有回應夏靜深的話,而且這個時候,他也確實不知道要怎么去回應她了,畢竟君家的其他人都在,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他如果再繼續偏執的相信著她的話,不僅對他死去的爺爺沒辦法交代,恐怕對君家其他人也沒辦法交代。
半響,君御琛只聽到秦峰對夏靜深說道:“君夫人,現在證據確鑿,你做為本案第一嫌疑人,就請跟我們去警局走一趟吧。”
夏靜深沒有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君御琛,所有的人都可以不相信她,都可以冤枉她,但只有他才是自己精神上的支柱,如果連他也不再相信自己了,她不知道還有什么勇氣,去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御琛。”夏靜深再次開口喊出了君御琛的名字,希望他能多給自己一些鼓勵。
而君御琛只是抬頭看著她,仍舊是什么話也沒有說,他看著警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強行將她給帶走,卻沒有再上前去阻攔。
他的表現,就好像是和其他人一樣,認定了夏靜深就是毒害君老爺子的兇手似的,讓她的心,在一瞬間對他徹底的失望了。
一旁的君柔眼見著夏靜深,就要被警察給帶走了,心里很是著急,她走到君御琛身邊,提醒了他一句:“哥,你如果再不說話,嫂子她就要被警察給帶走了。”
君御琛聽到君柔這樣說,看了她一眼,隨即開口對秦峰等人說:“等一下。”
見哥哥終于醒悟過來,君柔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她覺得只要君御琛肯站出來作擔保,警察就帶不走夏靜深。
然而卻在下一秒,君柔聽到他質問夏靜深,“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君柔因為君御琛這句質疑的問話,讓她對他不免有些失望,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這么問,他難道是真的想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家嫂子被帶走嗎?
而夏靜深聽著君御琛的質問,心里冰涼冰涼的,好像怎么捂都捂不熱一般,終究他還是懷疑自己了,覺得是自己毒害了他的爺爺,她不禁冷笑的開口,反問了他一句:“君御琛,這就是你所謂的對我的信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