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萱知道事到如今,無論自己再怎么說君御琛和夏靜深感情不和,爺爺都不會再相信了,而且她看得出來,爺爺是真的生氣了,她也明白爺爺疼她,事事都為自己著想,如果真的惹他傷心了,估計對自己一點兒好處也沒有。
最終,她在方老爺子面前服軟了,“爺爺,對不起,我只是真的太喜歡御琛哥哥了,我不想這輩子都跟他錯過,所以……”
方老爺子終究是心疼自己孫女的,在聽到她這番話之后,也明白她是因為對感情,太過執著,愛的太辛苦了,所以才會跟自己撒了謊。
不過,有些話,他還是要跟她說明白的,他不希望她以后因為對感情太過執著,而讓自己陷入錯誤的深淵,無法自拔。
他說:“萱萱,爺爺知道你喜歡御琛,這并沒有錯,但是因為喜歡,就想著不折手段的去占有,那就不對了。”
“不管是對御琛也好,對爺爺也好,亦或是對其他人,你必須要存有一顆善良之心,如此你才會有更美好的未來。”
方萱知道,自己爺爺的這些話,是在教導自己如何做人做事,她雖然聽了心里不是很舒服,覺得是爺爺把她想的惡毒了,但表面上還是一副很乖順的樣子,點頭應承著,“爺爺,我知道了,我以后會記住你的話。”
方老爺子見她這么聽話,還是很欣慰的,“好孩子,這樣的話,爺爺就放心了。”
“可是爺爺,御琛哥哥……”
方萱再次提起了君御琛,方老爺子知道她心里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但也沒有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直接就打斷了她:“萱萱,答應爺爺,以后不要再去糾結你和君御琛的事情了,時間久了,你自然就會忘了他的。”
方萱沉默了,對于君御琛的感情,能不能忘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了,可是此刻她無論再怎么不甘心,也是無濟于事,因為她知道,在這件事上,爺爺根本就幫不了自己。
日后,她還是必須要靠自己去爭取,否則這輩子,她就真的只能跟君御琛錯過了。
下午四點左右,一處知名度不高的酒吧里,賓客寥寥無幾,浪漫的氣氛之下,只有悠揚悅耳的音樂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倒也不失是一個買醉的好地方。
許言坐在一處吧臺前,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后勁猛烈的白蘭地,他想要一醉解千愁,以此消除心中的煩悶,忘記生活中所有的不開心。
不管是夏靜深也好,君雅也罷,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跟他再沒有任何關系,而他也無須再牽掛著誰,這樣的感覺真好!
“再給我一杯白蘭地,要……最烈的那種。”許言發現自己杯子里的酒沒了,便又對自己面前的調酒師說道。
調酒師見他有些微微的醉意,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又給了他一杯白蘭地,興許是覺得,像許言這樣的客人,他每天都要見上幾個,而自己也勸阻不了,就只有盡量的滿足他們的要求吧。
“吆,這不是我那小妹夫嗎?”許言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說道,便抬眼看去,發現竟然是君家二爺君潛。
喝的有些微醺的許言,意識還是清楚的,見到熟人,突然就笑了,他說:“二哥,你怎么也在這兒?”
君潛在他身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而后才告訴他說,“我出來跟人談點事情,沒想到就在這里遇到你了。”
不等許言再說什么,君潛就又看著他問:“怎么了,你看起來心情不好啊?”
許言沉默了片刻,隨即勾唇一笑,“沒有,我就是閑得無聊,所以出來喝兩杯。”
君潛感覺到,他似乎很不愿意跟自己談起他的心事,也就沒再多問,只是跟調酒師要了杯酒,跟許言碰了下杯,“正好我也沒事,就陪你喝兩杯吧。”
“好啊。”許言端起自己的酒杯,放到嘴邊抿了一口。
君潛找著話題,跟他聊天道:“君雅那丫頭,是老爺子的唯一的女兒,從小就被老爺子寵溺著,難免有些大小姐的壞脾氣,你以后就多擔著點兒了。”
“二哥這說的是哪里話,她是我夫人,我自然是該讓著她的。”許言這么說著,遲疑了一會兒,想說什么,卻并未說的明白,“只是她……”
最終,許言無奈的搖頭一笑,“算了,其實君雅除了為人強勢了點兒,其他方面也都挺好的。”
“正如二哥所說,她是老爺子唯一的愛女,從小便受盡寵愛,會有些脾氣也是在所難免的。”
聽著許言的這些話,君潛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似有些故意的引導著他的話題,“我聽你二嫂說,你跟君雅之間的感情,好像并不是很和諧,你們……應該沒什么事吧?”
聞言,許言看著君潛,遲遲沒有回應他,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會有一種很強烈的錯覺,君雅的這個二哥,其實并沒有表面上看著那么面善,現在他如此在意自己跟君雅之間的事情,該不會是想要算計他們吧。
許言畢竟是君家的女婿,君潛也跟他有過很多次接觸了,知道他是一個心思細膩之人,而且他這個人的心眼兒也多,再加上自己聽說過,他跟夏靜深之間的那些事情,所以對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他如若不是想要拉攏人心,希望許言日后為自己所用,今天也就不會出現在這里,假裝著跟他遇見了。
他也怕許言誤會自己的意思,對自己心存戒備,便又笑著解釋說:“我作為她的兄長,自然是希望妹妹能夠幸福,其實你跟君雅之間的事情,我也聽你們二嫂說過兩次,所以就想關心一下你們。”
“如此,那還真是讓二哥費心。”許言似有些嘲笑的應承了一句。
君潛又怎么會聽不出來他話里的諷刺,不過他也并未去在意,只是低聲一笑,轉移了話題,“其實你現在的處境,我也很能理解,如果換做了我是你的話,我想我未必能隱忍這么久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