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的沉默后,她沒有得到許言的回應,便眼神迷茫的看著他,告訴他說,“你問我覺得累嗎,我自然是覺得累,而且很累,可是許言,我會活的那么累,還不全是拜你所賜嗎?”
“在你的眼里,但凡看得到我一點點的存在,對我上心那么一點,我就不會像今天這么累了。”
“你知道嗎,其實我也跟大多數的女人一樣,渴望著一個溫暖的家,一個愛我的丈夫,可是這些,你從來都沒給過我!”
君雅的話說到最后,完全變成了對許言聲嘶力竭的控訴,她想讓他明白,自己要的并不多,只是一個溫暖的家和他的愛而已,真的只是要這些而已。
可對她來說,自己想要的這一切,完全就是一種奢望,許言他根本就不能理解她,亦或說他根本就不肯給自己想要的一切。
面對君雅的控訴,許言變得沉默起來,他知道對于她想要的這一切,自己確實沒有給過她,說到底他心底,對她也是有愧的,但是感情的事情,實在強求不來,他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夏靜深,即便是現在跟君雅結了婚,可終究是再也無法容下別人了。
“對不起。”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許言開口對君雅說了這么一句,而后頭也不回的去了樓上。
君雅看著他上樓的背影,內心充滿了絕望,她苦笑著搖頭,“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并不是你的對不起!
……
君御琛望著夏靜深的臉,仔細的查看著君雅留下的巴掌印,慢慢的皺緊了眉頭,隨即責備的開了口,“小姑姑打你,你難道都不會躲嗎,就那么任由她打你?”
夏靜深聽出了他話里的不悅,她知道他是因為心疼自己,不過面對他的責備,她顯得特別的沒有底氣,低聲回答著他:“當時我正和許言在說話,沒有注意到小姑姑會突然上來打我!
君御琛聞言,摸著她小臉兒的手,僵硬的頓在半空中,他坐直了身體,不再看她了,只是說話的時候,語氣明顯的變了味道,給人的感覺像是有些吃醋了,“以后,不許你和許言走的那么近,就算是說話也不行!
夏靜深微微蹙起秀眉,她察覺到某個男人的態度變化后,便跟他解釋說:“其實我也不想跟許言多說什么的,是他拉著我,不讓我走的,否則的話,我怎么可能跟他站在一起說話!
“他還拉著你,不讓你走?”君御琛看著夏靜深的時候,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一雙眼睛,緊盯著她的一雙小手,居然會覺得有一絲嫌惡。
夏靜深在發現君御琛的神情變化以后,瞬間便意識到自己剛剛好像說錯話了,“其實他也沒怎么拉我……”
“他拉了你哪只手?”不等夏靜深的話說完,君御琛便又如此開口追問。
如果說他剛剛只是微微惱怒的話,那么夏靜深覺得他現在分明就是生氣了,她像是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低著頭,竟不敢抬頭再去看他。
君御琛見夏靜深不回答自己,直接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夏靜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問了他一句,“御琛,你要干什么?”
面對她的詢問,君御琛沒有說話,帶著她走到洗手臺前,打開水龍頭,便開始給她洗手,他的力氣很大,狠狠的揉搓著她細嫩的小手,原本一雙如玉般白皙的小手,此刻被他揉搓的發紅了,似要滴出血來一般。
“御琛,你……你弄疼我了!毕撵o深看著他沉冷的表情,都要被他給嚇哭了。
君御琛好像沒聽到她的哭訴一樣,感覺她的小手怎么洗都洗不干凈似的,他又擠了些洗手液在手里,為她的一雙小手全部涂抹上,之后又開始沖洗。
就這樣,反反復復著,夏靜深的一雙小手,不知到底被他洗了多久,直到他覺得干凈些了,才沒有再繼續洗了。
夏靜深任由他將自己的手握住,她看著他低頭生氣的樣子,一時間心里酸澀不已,好半天的沉默過后,她才小心翼翼的問他:“御琛,你到底是怎么了?”
君御琛也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她說許言拉了她的手之后,他的心里竟然無端的升起一股子怒意,更有一種強烈的嫉妒感,在他心底盤旋著,就好像他自己的東西,要被別人搶走了一樣,他恨不得將那件東西,從頭到尾都標上自己的印記,時時刻刻都揣在懷里,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搶走它。
他抬起頭,迎上夏靜深無辜的視線,霸道的對她說道:“夏靜深,你給記住,這輩子你都是我君御琛的人,以后你必須要愛惜自己,除了我以外,不準任何人牽你的手,哪怕是碰一下、摸一下你的肌膚也不行。”
夏靜深聽了他的這番警告之后,一時間愣怔著,不知該如何去回應他才好,而且為什么她會覺得,他在質疑自己對他不夠忠誠?
一直沒得到她的回應,君御琛抬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不容她有絲毫的閃躲,他的問話那么的溫柔,卻又帶著極度的誘惑:“深深,你可記住了?”
夏靜深看進他毫無溫度的眸子里,被他蠱惑一般,點了點頭,她告訴他:“我沒有不愛惜自己!
相反的,因為他的關系,她只會更加的愛惜自己,他是她的丈夫,是她喜歡的人,也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男人,所以除了他,她再也接受不了任何一個男人,自然也不會去背叛他。
只是這些,被她深深的藏在了心底,此時此刻,在沒有得到他的愛之前,她還沒有勇氣對他說出來。
“乖!本∫恢淮笫,帶著絲絲魔力,撫摸著她柔美的小臉兒,而后他低下頭去,封住了她那粉嫩柔軟的香唇,卻引來夏靜深帶著怯意的閃躲,他撤離了這個吻,擰眉一問:“怎么了?”
夏靜深一雙無辜的眼眸,似一汪清澈見底的湖水,不摻雜絲毫的渾濁,就好像她的人一樣,那么的一目了然、毫無心機,她看著他反問道:“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