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怡雖然不想聽父母,在自己病床前,談論著自己此次流產一事,但她知道母親既然把夏靜深給留下了,現在又讓父親問她,那她心中便是已經有了對策,應該是想要借此機會,將自己的事情都推給夏靜深和君御琛。
不過,這樣也好,她們可以在父親面前先斬后奏,省的上風都被夏靜深和君御琛都給占了去。
她看向夏靜深,只見她滿臉無辜且疑惑的表情,問了句:“媽,靜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讓爸問我,我……”
夏靜深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趙月芬強勢的打斷了,“靜怡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被君御琛害的,你作為幫兇,是最清楚了解真相的,我讓你爸問你,有什么不對?”
夏靜怡蒼白著小臉兒躺在床上,雖然不說一句話,但聽到母親為了自己這樣遷怒與夏靜深,心里倒是非常的痛快,她倒要看看,她待會兒怎么跟父親解釋。
夏啟源聽了趙月芬的這番話之后,看向了夏靜深,他這個女兒,心地一向善良,根本就不是會做壞事的孩子,他覺得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便問她:“靜深,你媽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你能跟爸爸解釋一下是怎么回事嗎?”
夏靜深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很久才實話實說開了口,“爸,其實關于靜怡的事情,我確實是知道一些,也確實是跟御琛有關系……”
“我看你猶豫不決的樣子,也說不出什么真相來,估計是怕你爸知道后,會怪罪你和御琛吧。”趙月芬冷眼盯著夏靜深,沒好氣的冷哼著。
不等夏靜深再說什么,她已經搶先一步說道:“既然你不好當著你爸的面前,說出君御琛的那些齷蹉行為來,那還是我替你來說吧。”
“靜怡之所以會懷孕,現在又小產,那全都要歸功于你的好女婿君御琛。”這句話,她是說給夏啟源聽的。
趙月芬看向夏靜深的時候,眼底充斥著狠毒的光芒,說話的聲音變成了哀泣的控訴,“就是君御琛找了幾個男人欺負、侮辱了靜怡。”
“不過這說起來,靜怡她自己也有錯,明知道君御琛已經跟靜深結婚了,是她的姐夫,卻偏偏還對他存有愛慕之心。”
“可就算是這樣,靜怡也從未想過要破壞他們的婚姻啊,誰知道靜深她會因此,就……就記恨靜怡,慫恿著君御琛對靜怡下此毒手,現在更是害的靜怡未婚懷孕,又小產了啊!”
夏靜深聽到這里,實在是難以置信的看著趙月芬,沒想到她竟然顛倒黑白,說是自己慫恿君御琛報復夏靜怡,她、她怎么可以這樣?
夏啟源臉上震驚的表情,一閃而過,感覺趙月芬說的這些,很是不可思議,但也有懷疑,“你說的都是真的?”
“事關靜怡的名聲清白,我怎么可能會拿這種事情來騙你呢?”趙月芬見夏啟源有所懷疑,便又補充了這么一句。
躺在病床上的夏靜怡,聽完母親這番為自己辯護的話,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得意之笑,夏靜深,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爸爸解釋清楚?
趙月芬話還在繼續,“本來這件事情,我之前就想告訴你,讓你為我們的女兒靜怡做主的,可是靜怡她膽小怕事,唯恐君御琛知道后,會報復她,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我告訴你。”
“所以,這才拖到了今日,卻沒想到她竟然意外懷孕,還小產了,你說這件事如若傳了出去,要我們靜怡以后還怎么出去見人啊?”
夏啟源看了看夏靜怡,見她沉默著沒有說話,便開始懷疑,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跟君御琛有關,只是他單聽趙月芬的一面之詞,斷然是不可取的,他覺得君御琛那個人,平常做事可能是雷勵果斷了些,不過依照他的性格,如若不是女兒招惹到他了,他應該不會那么對她的。
更何況,君御琛明明知道靜怡是靜深的妹妹,他多少肯定會看靜深的面子,也斷然知道自己,不該做出這么無情的事情來。
趙月芬見夏啟源沉默著,一直都沒有開口說什么,也不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什么,便又跟他哭訴著說道:“老夏啊,關于這件事情,你無論如何都要為我們的靜怡做主啊。”
夏啟源沒有回應她的話,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夏靜深,問她:“靜深,你媽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
“爸……”夏靜深抬頭迎上父親的視線,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關于靜怡受侮辱這件事情,她確實沒什么可為御琛辯解的,但是她了解御琛,如果不是觸怒了他的底線,他是不會那么對待靜怡的,只是這些話,當著趙月芬和夏靜怡母女的面前,她若是說出來,不免又要受到她們一番言語上的攻擊。
所以,眼下的情況,她也只能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說。
見夏靜深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趙月芬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她,隨即又在夏啟源面前火上加油道:“老夏,你也看到了,靜深這是心虛,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夏靜深聞言,心里被她激起了怒意,她開口反駁道:“我沒做虧心事,沒什么好心虛的。”
“是嗎,那你爸問你話,你怎么回答不出來?”趙月芬看著夏靜深,不依不饒道。
夏靜怡雖然躺在病床上,沒說一句話,但看到夏靜深現在這副狡辯的樣子,心中實在很不爽,這才裝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來,對著夏啟源開了口,“爸,無論姐姐要狡辯什么,我都無話可說,但是女兒這次所受的侮辱,心里確實感到很委屈,希望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否則我……我也真的沒什么臉面活下去了。”
面對夏靜怡的以死相逼,夏啟源聽著,難免有些不忍,他安撫著她說道:“傻孩子,說什么傻話呢。”
“倘若這件事,真的如你媽說的那般,讓你倍感委屈的話,爸爸不會坐視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