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一直沒有去追問過爸爸,因為媽媽臨終前的那些話,也因為爸爸是真的很愛她,因此過去的事情,她不想再去深究,再加上媽媽已經不在了,就算再去追究下去也毫無意義。
夏靜深的記憶回到現實中,此刻她早已經淚流滿面,心里隱隱作痛,沒想到母親的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之后,竟然還能被有心之人挖掘出來,用以威脅她和君御琛離婚。
半響,她終于難過的痛哭起來,自言自語的說著,“媽,我該怎么辦,我到底該怎么辦?”
“嗚嗚嗚……”
夏靜深放肆的哭泣著,現在她唯一感到慶幸的,便是有這么一處安靜的地方,可以讓她毫無顧忌的哭,不被人打擾的感覺,真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等到她終于不再哭的時候,她聽見身后的門被人推開了,緊接著君御琛便走了進來。
夏靜深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竟然會來這里,她慌亂的想要躲開他,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走來了她的面前,他問她:“你今天怎么想到回來這里?”
“我……”夏靜深低著頭不敢看他,剛想要回答他的問題時,卻又被他搶先一步問了句:“你是不是哭過?”
夏靜深見自己是躲不過去了,便抬起頭,迎上了他的視線,努力擠出一抹笑容來,“我、我沒什么,只是有點兒心情不好。”
君御琛緊緊的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小表情,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感覺到她沒有說實話,便又追問起來,“不對,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說實話。”
他的口吻嚴肅而霸道,逼著她必須說出實話,夏靜深沒辦法了,無奈一笑,告訴他說:“其實真的沒什么,我想我媽了,所以……就不爭氣的哭了一場。”
“真的只是這樣?”君御琛話里仍帶著一絲懷疑追問她。
夏靜深點了點頭,非常堅定的回應道:“嗯,真的是這樣。”
君御琛看著她,無奈的嘆了口氣,伸出手去,溫柔的撫摸著她的小臉兒,語氣里帶著一絲心疼,“眼睛都哭腫了。”
聞言,夏靜深勾唇笑了笑,一只手附上他撫摸她小臉兒的大手,沉默著沒有說話。
“以后不許再這樣了。”君御琛叮囑她,他不喜歡她一個人躲起來偷偷的哭,那樣的壓抑,不應該她一個人獨自承受,他更愿意和她一起面對。
夏靜深答應了他,“好。”
被君御琛摟在懷里的時候,夏靜深居然發現自己很貪戀他溫暖的懷抱,想要一輩子就這樣靠在他懷里,那該有多好。
只是她明白,那種美好,對她來說,始終是一種奢望!
夏靜深在君御琛懷里抬起頭,問他:“你不是去上班了嗎,為什么回來這么早?”
君御琛笑著說道:“你難道忘了,我的傷才剛好,不宜過度勞累。”
“借口,你根本就是想偷懶。”夏靜深笑話他道。
君御琛承認了,“我就是想偷懶,想回來跟你膩在一起。”
不等夏靜深接應他的話,他又開口挑逗她:“養傷的這段時間,一直忍著沒開過葷,今天趁這個機會,夫人是不是該好好補償我了?”
“嗯……不想理你。”夏靜深拖著長長的尾音哼哼道,柔美的小臉兒,早就因為他剛才那些話羞紅不已。
君御琛一只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低頭,吻上她粉嫩的紅唇,由起初的溫柔,到后來的強勢霸道,輾轉纏綿的深吻著她,恨不得將她和自己融為一體。
夏靜深的心里,有著無奈、不舍,更有著對他的眷戀,她不想因為別人的威脅就離開他身邊,亦不想就這樣結束和他的這段婚姻,但是母親的名節,是她看重的,她不能只顧著自己的幸福,就摧毀掉母親的名節,任由別人往她身上潑臟水,讓她死了還不得安寧。
此刻面對君御琛的熱情,夏靜深環住他的脖子,以熱情回應著他,現在,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這樣和他在一起,享受愛人間最親密無間的美好。
感受到她的回應,君御琛笑著撤離了這一吻,低頭凝視著她,問道:“你今天有點兒不一樣。”
“哪有。”夏靜深不肯承認,踮起腳尖,送上自己的紅唇,繼續剛才的那個吻。
君御琛為她的主動所詫異,和她纏吻了許久,他一個彎身將她打橫抱起來,朝著二樓的臥室走去。
到了臥室里,他直接將她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傾身壓了上去,“惹火的小妖精,看為夫今天怎么收拾你。”
夏靜深不說話,躺在他身下,只是羞澀的笑著,她不知道這樣的自己,落在他的眼中,充滿了極致的誘惑,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壞壞的笑道:“如果你能穿上那套情趣內衣,一定會更加讓我神魂顛倒。”
知道她聽了,肯定又要吐槽自己,君御琛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再次封住她的唇瓣,盡情的愛撫著她身上的每一處……
夏秋沫在劇組里拍攝完最后一場戲,整個人都感覺到很累很累,仿佛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現在她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補覺,好好的休息一下。
她打著哈欠,走出了劇組的拍攝片場,本想打電話給自己的司機,讓他來接自己的,卻不料遇上了前來劇組探班的赫連遲瑞。
想起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上前和他打個招呼,畢竟人家是赫連娛樂集團總裁,還是他們整部劇的投資人,而且她和他也是認識的,于情于理都應該上前說句話的。
這么想著,夏秋沫硬著頭皮迎上了赫連遲瑞,勾唇擠出一抹微笑道:“赫連總裁好。”
赫連遲瑞突然在她面前停住了腳步,在看到她一臉疲憊的表情時,瞬間皺起了眉頭,冷聲開口:“劇組拍攝結束了?”
夏秋沫因為他的這句問話,有些摸不著頭腦,好半響才遲疑的點了頭,“嗯,結束了。”
“我送你回家。”赫連遲瑞說著,便拉起她的手,朝著外面走去。
夏秋沫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甚至來不及問他為什么要送她回家,就只能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