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夏靜怡之后,她返回房間里,見君御琛不在,便在偌大的房間里開始尋找,最后發現他正站在陽臺處吹風,她走過去,從身后摟住他的腰身,問他:“你生氣了?”
君御琛輕哼一聲,慢慢轉過身來面對著她,似有些無奈道,“你還怕我生氣?”
夏靜深抬頭迎上他的視線,勾唇微笑,“我知道你不會那么小氣的,對不對?”
“你呀。”君御琛寵溺的捏著她的小鼻子,一副拿她沒辦法的口吻。
夏靜深知道他是真的沒生氣,開心的靠在他懷里,享受這片刻的安寧與美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君御琛低沉的聲音,自她的頭頂傳來,“夏靜怡這個女人,并沒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你以后要小心些。”
夏靜深點頭,這些話就是他不說,她心里也已經對她產生了防備,自然也會多加小心她的。
“還有一件事情,要提前跟你說一下。”君御琛突然說道。
夏靜深帶著疑惑看著他問,“什么事啊?”
君御琛告訴她,“有一個國際會議,需要我親自去一趟,再處理一下國外公司的事情,大概需要一個星期左右。”
“哦。”夏靜深聽完他說的事之后,有些悶悶不樂起來。
君御琛發現她低落的心情,便知道她應該是有些不適應自己不在家陪她,想了想便道:“要不,你和我一起?”
夏靜深搖搖頭,“還是不要了,我又沒有護照。”
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夏靜深走進了房里,不再理君御琛了。
君御琛跟著她進了房里,其實他心里也擔心,他若是不在,她該怎么辦,雖然只是短短一個星期,但是他現在就已經開始舍不得她了。
他甚至有些責怪自己,應該早些幫她辦理護照,以防萬一的。
他重新將她擁入懷里,保證道:“我答應你,會盡快把事情處理完,早點兒回來的,你在家要乖乖的,知道嗎?”
夏靜深知道他擔心自己,也不想讓他在外面工作,還要操心著自己,便又溫柔的笑了起來,“你放心吧,我會乖的,不用擔心我。”
他們能感覺得到,對彼此的那份不舍,可他們也明白,人這一輩子總有很多無奈的事情,他們只能學著去面對。
……
第二天一早,夏靜深還未醒來,君御琛就已經早早起來,趕飛機去了美國。
夏靜深醒來時,發現君御琛不在,心里有些低落,不過在看到小柜子上某人留下的字條時,她興奮的拿起來看:寶貝,班機太早,沒舍得叫醒你,等我回來。
這一段話,給了夏靜深一些安慰,心里暖暖的,唇邊勾起淡淡的笑意,幸福也開始在心間蔓延。
對于她來說,君御琛是她在婆家唯一的依靠,他在,她便覺得自在一些,他不在,她便覺得有些不習慣,畢竟婆家不比娘家,不像可以在娘家時那么的自由,但她也知道,男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他都是為了他們以后可以有個美好的將來,所以她愿意理解他。
這么想著,夏靜深心里的陰霾也就少了許多,開始起床洗刷,她要以一種美好的心情,來迎接這嶄新的一天。
才剛到了樓下,夏靜深便看到董清婉和君雅有說有笑的聊著什么,她走上前去,禮貌的向她們問候道:“媽早,小姑姑早。”
君雅抬起頭來,看著夏靜深,臉上是對她從未有過的溫柔笑意,她說話的聲音也很愉快,“早啊靜深。”
夏靜深笑了笑,感覺君雅今天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反常,她的客氣,讓她甚至有些不自在。
董清婉讓夏靜深在自己身邊坐下來,然后對她說道:“御琛臨走前交代啊,讓我告訴你,要多出去走走、玩玩,別總是悶在家里。”
“媽,我知道了。”夏靜深應著,君御琛不在家,她除了出去玩,放松心情外,在家也實在沒什么可做的。
君雅突然問她,“靜深你應該沒什么事情要做吧?”
夏靜深輕輕搖頭,告訴她,“沒有。”
“那太好了,你看我和許言這婚期也快近了,我正愁沒人陪我一起挑選結婚用品呢,不如你陪我好啦。”君雅開心的說道。
夏靜深聞言,一時間拒絕也不是,答應也不是,想著畢竟和君雅結婚的人,是自己的前男友許言,這樣尷尬的身份,讓她實在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去陪君雅挑選結婚用品。
見夏靜深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原因的董清婉,也勸她道:“靜深,反正你在家閑著,也確實沒事可做,不如答應你小姑姑吧。”
君雅看著夏靜深這副遲疑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心里也開始猜忌些什么,她當然沒有忘記她和許言之前的關系,之所以這么要求她,也不過是為了試探她對許言,現在到底是抱著一種怎樣的態度。
既然婆婆也這么說了,夏靜深知道自己如若拒絕,那便是不給君雅面子,說不定會激化她們之間的關系,便只有點頭道:“那好吧。”
君雅又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來,“真是太好了。”
跟著君雅坐進車里時,夏靜深才發現開車的人就是許言,而他似乎也發現了夏靜深,身子稍稍僵硬了一下,原本對君雅充滿虛情假意笑容的臉,也在頃刻間坍塌下來。
君雅發現了許言的這一變化,又微不可察的向后看了眼夏靜深,才嬉笑著對許言說:“我找不到可以陪我逛街的人,而你們男人又都沒什么眼光,所以就叫上了靜深,陪我們一起挑選結婚用品。”
“只要你高興便好。”許言極力保持微笑道。
他知道君雅肯定是故意的,知道自己一見到夏靜深,就會容易分神,還偏偏叫了她一起來,她這樣做,無非就是要考驗他們到底是不是余情未了。
夏靜深此刻坐在后面,視線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并沒有去看前面的許言和君雅兩人,更加不去關心他們到底說了什么,只是她感覺自己現在完全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境地,無論做什么都是錯的,無論說什么也都不對,或許她就不該跟著君雅一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