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萱溫柔一笑,手臂并未從君御琛的胳膊上移開,“的確是好久不見了,凌夜大美人。”
“切,一回來就開始揶揄我。”凌夜假裝不屑道。
方萱笑的更加開心了,“誰讓你長得比我們女人還美呢,不揶揄你揶揄誰啊?”
凌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話說他這妖孽般的長相,還真是他的硬傷!
方萱收斂了玩笑的心里,轉而看向赫連遲睿,“遲睿,你也來啦。”
“嗯。”赫連遲睿沉聲應著,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讓人顯得他與這么熱鬧的宴會有些格格不入。
畢竟都是認識多年的好友了,方萱對赫連遲睿還是比較了解的,知道他生性冷淡,也就沒責備什么。
末了,她轉而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夏靜深,開口問道:“凌夜這位該不會是你的女朋友吧?”
聞言,凌夜連忙搖頭否定,“不是不是,她……”
夏靜深意識到方萱是在說自己,這才抬起頭看向她和君御琛,非常平靜的坐著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夏靜深。”
方萱的手臂,這才從君御琛的臂彎里抽了出來,走上前一步,很禮貌的向夏靜深伸出了手,溫柔的笑道:“你好,我是方萱,跟御琛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也算是青梅竹馬。”
原來她是君御琛的青梅竹馬,怪不得和他那么親近,而他也絲毫不避諱她的親近,想必她對君御琛而言意義不同吧。
夏靜深伸出手和方萱握了握,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突然覺得胸口悶悶的,像是堵著一塊大石頭一樣,她找了個借口道,“不好意思,我好像喝的有點多,失陪一下。”
看著夏靜深借故離開,而且全程下來,她沒有跟自己說過一句話,君御琛感覺到有些不對,意識到自己剛剛也沒來得及和她說上一句,這小女人該不會誤會什么了吧。
這么想著,君御琛借著要去洗手間的理由,悄悄跟在了她身后……
夏靜深穿過長廊,來到長廊盡頭的陽臺處,這里很安靜,一個人也沒有,她打開陽臺的窗戶,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想要平息自己心頭的那股子躁動和不安,她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剛才的事情,她和君御琛之間,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現在他的青梅竹馬回來了,她應該要坦然接受,甚至做好離開他身邊的準備。
……
兩天后,夏靜深接到家里的電話,說是別人給夏靜宜介紹了一個對象,讓她回去大家一起吃個飯。
夏靜深覺得不管怎么樣,夏靜宜也是自己的妹妹,而她作為姐姐,也確實應該為了妹妹的終身幸福,獻上一份祝福,所以她沒有拒絕,就去了夏靜宜指定的酒店。
君悅國際酒店外,一輛豪華版的勞斯萊斯穩穩的停住,隨即一身墨色西裝的君御琛,優雅的下了車,而后走進酒店里。
君悅國際酒店,隸屬DGM集團旗下,君御琛今天是來視察工作的,順便陪一個國外的重要客戶吃飯,他轉身進入電梯的時候,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緊接著電梯門合上,他并未看清楚那抹身影,皺了下眉頭,只當是自己認錯人了。
到了六樓,君御琛剛出了電梯,就碰見了迎面走來的夏靜宜,他并沒有注意到她,是她先開口喊了他一句:“姐夫?”
夏靜宜起初還以為是自己認錯人了,走上前發現自己碰見的確實是君御琛后,她一副驚訝的表情道:“真的是你啊。”
君御琛雖然和夏靜宜見過一次,但對她卻并沒有多大的印象,此刻聽到她這些奇怪的話語,便冷冷的皺起了眉頭。
夏靜宜想到自己今天來這里的目的,覺得眼前是一個難得一遇的機會,她必須要君御琛記住自己的同時,還想著要在他和夏靜深之間制造點兒小摩擦,最好是能夠借此機會,讓夏靜深身敗名裂,讓君御琛嫌棄的不想再要她。
“我是夏靜宜,夏靜深是我姐姐。”夏靜宜看著君御琛的時候,雙眸里閃爍著激動的亮光,希望他能記住自己是誰。
對于夏靜宜殷勤的自我介紹,君御琛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冷漠的點了下頭,轉身準備離開。
夏靜宜見他要走,便上前一步攔住了他,略帶著些害羞的開口,“姐夫……”
“請問夏小姐還有什么事?”君御琛淡漠的問了一句。
夏靜宜能感覺得到,君御琛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和自己交談,心里不免升起一股子幽怨來,明明他對夏靜深就有說有笑的,對自己卻這般冷淡,這讓她很不甘心。
她雖然心里氣惱,但表面上還是裝的一副溫柔淡定的樣子,對他說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就是我從姐姐那里知道,她……她對你好像并沒有什么感情,所以也不是很想和你結婚。”
君御琛聞言,沉默了半響,眸中帶著一絲冷意審視著自己面前的女人,他從十八歲就開始接手家族企業,久經商場十余年,也遇人無數,所以有些人在自己面前,到底存著什么樣的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對于眼前這個女人說辭,他自然也是不屑一顧的。
“我的未婚妻,對我是不是存有感情,關于這件事情,我自己會拿捏,就不勞夏小姐你來操心了。”君御琛淡淡的話語里,帶著一抹冰冷的寒意,仿佛能將人封凍。
夏靜宜聽完君御琛的話,只覺得渾身一個激靈,感覺真的好冷!
但她并沒有打算就這樣放棄,而是壯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你誤會了,我說這些并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希望你能認清楚姐姐,其實她并沒有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乖巧的,她……”
君御琛面對夏靜宜的時候,完全沒有了耐性,尤其是在聽到她說夏靜深的一些壞話之后,他的胸腔里無端的燃起一股無名的怒火,說話的語氣,冰冷中透著極度的不悅,“你到底想說什么?”
夏靜宜見君御琛對自己的耐性已經用完,也顧不得再和他慢條斯理的聊下去了,只是撿了些重點的話說道:“我們家今天為姐姐安排了一場相親宴,一會兒我姐就會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