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芬聽到了女兒的嘀咕,看了她一眼,心里也是非常的不甘,轉而面向君御琛,笑著跟他寒暄了起來,“君少還真是大手筆啊,難得看上我們家靜深,真是她的福氣啊!”
夏靜深聞言,心里暗暗不爽,她可沒覺得被君御琛看上是一種福氣,是她倒霉還差不多。
君御琛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夏靜深,并未開口說話,只是趙月芬又開口道:“其實我們家靜怡也很不錯的,她可比靜深乖巧懂事多了。”
夏靜怡聽到母親為自己說好話,看著君御琛的時候,臉上升起一抹嬌羞的紅暈,眼睛里也燃起了希望的光芒,想著自己如果能夠嫁給君御琛這樣的男人,無論是讓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君御琛唇邊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諷刺道:“夏夫人好像還沒弄明白,我要娶的到底是誰啊。”
趙月芬突然被“啪啪”打臉愣了愣,而后尷尬的笑開了,“君少真會說笑,我當然知道你來夏家提親的對象是靜深。”
“不過,我也是說真的,從小到大,我們家靜怡各方面可都比靜深優秀多了,而且……”
“夠了!”趙月芬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夏啟源的一聲怒喝制止了。
趙月芬也不怕自家男人,倔強的回應著,“你兇什么兇,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而且老夏,靜深是你親生的不假,難道靜怡就不是了嗎,為什么你每次都那么偏袒靜深,就是見不得靜怡好。”
夏啟源沉默著沒有做聲,只是又過了一會兒,緩緩對君御琛說道:“君少此次的來意,我已經清楚了,我想關于你和靜深結婚這件事,我還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君御琛微微皺起眉頭,原本還算柔和的臉龐,變得有些冷硬和不悅,沉聲詢問:“夏先生是對我有什么不滿意嗎?”
“當然不是。”夏啟源臉色也不太好看,只是找了個理由道:“女兒大了,總是要嫁人的,我們做父母的,自然是很舍不得,所以有很多事情還需要慢慢商量不是。”
君御琛鋒利的眸子,看著夏啟源,不冷不熱的開口提醒,“兒女大了,很多事情,做長輩的還是少干涉為好,否則……”
夏靜深見情形不對,忙站起身,走來君御琛的身邊,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御琛,你不是說一會兒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嗎,我想你的時間是不是到了。”
君御琛清明的眸子,毫無波瀾,看著夏靜深半響,終是勾唇笑了,他霸道的話像只是在對她說,更像是在提醒夏家其他人,“不管怎么著,你夏靜深,我是要定了!”
夏靜深突然覺得,自己打斷某個男人的話,真不是一種明智的選擇,如此一來,好像只會增加他囂張的氣焰。
反觀夏啟源看著君御琛的樣子,越來越生氣,如果他是真心想要娶他女兒倒也罷了,可問題是他絲毫感覺不到他的真心。
當然,他也知道,他若是強來,以夏家的勢力,根本抵抗不了……
君御琛再次出現在夏靜深面前,是一個月以后,他從國外剛出差回來。
當時的夏靜深正在等電梯,她隱約感覺到身后有人,便轉身看了過去,當看到是君御琛的時候,她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你……”
君御琛二話沒說,牽著她的手,直接走進了總裁專用的電梯里,電梯門合上的瞬間,夏靜深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般的眩暈感襲來,緊接著她整個人被抵在了電梯上,男人強勢霸道的氣息一下子就將她整個包圍了起來,她抬頭恨恨的看著某個男人,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未婚妻,這么久不見,想我了沒?”君御琛嘴里說著輕佻的話,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
雖然這一個多月,他一直在國外出差,可他并沒有忘記他的這位未婚妻,甚至有時候,會無緣無故的想起她來。
夏靜深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想你?你有什么好想的。”
君御琛面色鐵青,身體朝著她又貼近了兩公分,語氣曖昧道:“真是個嘴硬的丫頭。”
夏靜深聞言,只覺得渾身猛地瑟縮了一下,面色也變得極為不自在,剛剛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為什么她會感覺君御琛對待自己的時候,好像有些寵……溺,而她很排斥。
……
夏靜深怎么也不會想到,君御琛回來找她談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他們結婚的這件事情。
她甚至還有些懷疑的看著他,問道:“君御琛,你該不會真的是要和我結婚吧?”
“你在電話里不是已經確認過了?而且,結婚證都領了不是?”他不緊不慢的開口反問。
夏靜深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之中,說實話,她根本就沒有準備好,也沒想過真的要和君御琛結婚的,可是現在她好像真的沒辦法回頭了。
君御琛對于她的這種表現,似乎非常的不滿意,冷聲道:“夏靜深,別告訴我這么久了,你還沒有準備好。”
“那……如果我真的是沒有準備好呢?”夏靜深突然笑嘻嘻的看著他問。
君御琛不動聲色的睨了她半響,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夏靜深已經隱隱的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怒意,正一點一點的吞噬著她。
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誰都能招惹得起的,可婚姻并非兒戲,她還想為自己爭取一把,所以她說:“你想啊,我們兩個才認識兩個月不到,總得加起來見面不超過五次,更別說有什么感情了。”
君御琛聽著她的話,稍稍收斂了些身上的怒意,耐著性子同她交談,“你到底想說什么?”
夏靜深則繼續剛才的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在我看來,沒有感情的婚姻是不牢靠的,所以我不想就這樣和你結婚。”
“你……”君御琛聽了夏靜深的答案之后,頓時又氣血上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的忤逆他,而面對這個人,他第一次有了深深的挫敗感,還完全拿她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