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啥?
剪刀石頭布!
柳煙兒說出這句話聲音很大,所以在場其他人都聽見了,他們差點沒有把下巴給驚掉下來。
喂喂。
請問嚴(yán)肅一點行嗎?
這里可是高考的考場!
這是最終決戰(zhàn)狀元之爭啊?
用剪刀石頭布來決定勝負(fù),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項云同樣張大了嘴巴,他跟不上妹子的思路:“你確定?”
“不要小瞧了這樣的比試喲!绷鵁焹阂粡埿∧樋雌饋矸浅UJ(rèn)真,“你想想看,要在電光火石之間做出決定,所考驗的可不僅僅是反應(yīng)力,怎么樣,要不要玩?”
又眨了眨萌萌的大眼睛。
項云略加沉思,柳煙兒要玩的剪刀石頭布,恐怕絕不是這么簡單的,不過他個大老爺們,沒道理拒絕小丫頭片子的挑戰(zhàn)。
“好!”
“太棒了!”柳煙兒開心的雀躍起來,隨后又補充一句:“既然玩法是我提出的,我就在游戲中稍微退一步,如果你能贏我,或者與我打成平手,都算我輸!
“你就這么自信?”
柳煙兒露出小狐貍般的狡黠:“因為我是玩剪刀石頭布的高手,從來都沒有輸過呢!”
不知道為什么有很不好的預(yù)感。
項云忽然有一種中計的感覺,不過大老爺們,一個唾沫一個坑,總不能當(dāng)眾反悔,特別是當(dāng)著這個小丫頭面前。
“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绷鵁焹簩⒂沂直吃谛÷N臀之上,“你準(zhǔn)備好了嗎?”
項云點了點頭,硬著頭皮上。
“看好,硬幣落地同時出手!”柳煙兒左手掏出一顆硬幣,蔥尖般雪嫩的手指輕輕一彈,“開始了喲!”
硬幣高高飛起的瞬間。
項云就凝聚出一股元力到天書之上。
天書元魂居然真的有反應(yīng),瘋狂的吸收大量的元力。
最終天書上面出現(xiàn)字跡,分別是“剪刀”、“石頭”、“布”,最終天書經(jīng)過某種推演以后,剪刀和布自動被抹去,只剩一個“石頭”,這是在告訴項云出石頭嗎?
難道天書不僅具有超擠百科全書的功能還能算卦?
所以只要實力夠強,連還沒有發(fā)生的事情,它都可以凝聚出答案?如果是這樣,還怕個屁啊,這一局是穩(wěn)了,沒毛病!
小丫頭,這是你自己選的。
不要怪哥哥仗著天賦欺負(fù)你!
不過就在硬幣開始下落,項云與柳煙兒四目相對的瞬間。
項云忽然間感覺渾身一震,只覺柳煙兒的瞳孔忽然放大,原本猶如寶石般明亮的星眸,突然間好像變得猶如黑洞般深不見底。
一股神秘的感覺籠罩了全身。
項云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離他遠去,這種感覺就好像靈魂漸漸升天,所以失去對身體的掌控權(quán)一樣。
硬幣已經(jīng)開始回落。
兩個人右臂同時揮出。
項云原本是想要出拳的,但是在這種狀態(tài)之下,好像有另一股力量正在控制著自己的身體,讓他的指頭忍不住伸開,正在朝“布”的方向轉(zhuǎn)變。
不受控制了,怎么會這樣?
項云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一瞬間,根本無力支配自己的身體,只能眼睜睜的右手由“出石頭”改為“出布”,這種情況無疑是非常不正常的。
毫無疑問。
項云被控制了!
柳煙兒是怎么出手的?這種本事顯然絕不是武者具備的,這應(yīng)該是道家某種操控元神的道法,可是道家施法往往有一個過程,柳煙兒卻能夠瞬發(fā),這太不可思議了。
難怪柳煙兒這么自信,難怪柳煙兒從未輸過。
就憑這門道法怎么可能會輸?被這丫頭的外表給欺騙了!
一個看起來呆萌的元氣美少女,實際是一個狡猾的小狐貍啊!
柳煙兒施展的乃道家“控魂術(shù)”,這種法術(shù)屬于道法與巫術(shù)之間,修煉難度很高,施展起來很麻煩,但由于柳煙兒身懷巫王血脈,所以才能夠在這個年齡順利掌握,并且能夠在瞬息之間發(fā)動。
哪怕修為在伯仲之間都能暫時影響其行動。
柳煙兒作為三脈修士對一脈修士實戰(zhàn)控魂術(shù),幾乎是毫無懸念的碾壓,最起碼在這幾秒內(nèi),項云不能有能力擺脫。這不僅是修為方面的壓制,更是柳煙兒強大天賦的壓制。
無論怎么看項云都輸定了。
項云無法控制自己出布,全身每一寸肌肉似乎都不再屬于自己,甚至連聲音都沒有辦法發(fā)出,整個身體像被一具牽線木偶被人控制著行動,沒有半點抵抗的余地。
硬幣距地面已經(jīng)越來越近。
“可惡!給我停下!”
項云發(fā)出最后的掙扎,可仍然沒有作用,雙方的差距太大,光憑意志無法抵抗如此強悍的道術(shù)。
叮!
硬幣落地的瞬間。
兩個人同時的出手。
項云以為自己這次是徹底的栽了。
不過就在準(zhǔn)備出布的瞬間,自己心臟里潛伏的一滴圣血,突然猛地震動一下,頓時將控制住自己元神的法力給驅(qū)散了大半,讓項云挽回一部分身體的控制權(quán)。
兩人同時伸出手。
柳煙兒不出所料果然出了剪刀。
項云趕緊看向自己的手,只見項云的右手之上,早已經(jīng)布滿了汗水,手背更是青筋暴起,整個手都抖個不停。
兩根手指已經(jīng)僵硬的伸了出來。
可其他手指在最后一刻,卻緊緊地握了回去,雖然姿勢有那么一點古怪,但是這分明也是剪刀啊。
剪刀對剪刀。
平手!
柳煙兒本來得意滿滿的可愛小臉頓時凝固在臉上,櫻桃小嘴露出一個O形,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項云的手,最后又看了一眼項云,撓了撓頭,滿臉困惑。
這不可能。
項云渾身肌肉緊繃,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
見鬼,與柳煙兒玩了一次剪刀石頭布,居然比與張?zhí)煲泶蛄艘患苓要累,不過卻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真是不好意思。”
“奇怪,太奇怪了,怎么會這樣!
柳煙兒喃喃自語不敢置信。
“怎么樣?還要比么!
“算啦,我說話算話,這個狀元歸你啦!绷鵁焹核坪跸嗤耍D(zhuǎn)身就走出了界外,走到一半,突然回眸,嫣然一笑:“你真是一個強勁的對手,我柳煙兒這次也輸?shù)男姆诜!?
她跳下比武臺。
所有人都看得云里霧里。
哪怕是監(jiān)考席的幾位也沒看出問題。
只有林千秋若有所思,似乎看出一點明堂。
這場關(guān)系到本屆高考狀元的比試,以如此兒戲的方式化下句號,其實這些人根本不知道其中蘊含的兇險,與柳煙兒的這場比試對項云而言難度遠超前面任何一場。
如果不是圣血發(fā)揮作用驅(qū)散了部分控魂術(shù)效果,項云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獲勝的可能,柳煙兒能瞬發(fā)控魂咒,這個女人實在非?膳。
不管其他人怎么看。
本屆高考前四名已經(jīng)固定了。
第一名項云、第二名柳煙兒、第三名張?zhí)煲、第四名金木石,柳煙兒、張(zhí)煲、金木石作為挑?zhàn)者,全部都挑戰(zhàn)項云失敗,按照高考的規(guī)則,他們已經(jīng)失去挑戰(zhàn)的機會。
至于其他排名更靠后的人想要挑戰(zhàn)項云?他首先要依次打敗這三個挑戰(zhàn)失敗者,而這三人的實力根本就不是其他學(xué)生能對抗的,讓其他人連發(fā)起挑戰(zhàn)的欲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