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從大羅天來到禁上天的李三斗還有些驚魂未定,公子衍的出現真的是讓他驚出了一身汗。
雖然他得到了李玄貞的那一絲緣分,雖然他通過這一絲緣分悟到了無字天書,但是這些都沒有讓李三斗的實力有本質上的提升,就像他和天晴說的那樣,僅僅是從無字天書上學到了一門絕技罷了。
一門專門對付黑暗之心的絕技。
如果被公子衍認出他來,公子衍必然會追殺他到死,一想起那老怪物的實力,李三斗心里就不禁一陣瘆得慌。
更讓李三斗瘆得慌的是,公子衍既然出現在了中州九天,說明其他上古高階必然也在中州九天。
說不定此時還有更多上古高階在尋找自己!一想到這里,李三斗連忙加快腳步,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孔升天。
慕青山和裴清風沒有找到上古高階,但是這不代表上古高階就不存在了。
在失落之洲看到的那個玄無一絕對還活著,而且誰敢保證上古高階就這幾個人,誰敢保證上古高階身上就沒有類似換形鬼臉的東西?
風塵仆仆地趕到孔升天之后,李三斗的心緒才平靜了不少。
至少從大羅天一路下來,他只看到了公子衍,沒有看到武榮,也沒有看到玄無一。
暗階復出之后就有在孔升天成立一個總部,不過這個總部已經人去樓空了。
當初李三斗和亥雪在孔升天定下戰約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說李三斗是個瘋子。
可是短短三年的時間,李三斗就已經完成了蛻變,從當初那個小小的二階成為了如今的放肆家族二當家,更是成為了天絕谷谷主。
這事兒要是擱在三年前,只怕打死世人都不會有人相信。
暗階總部沒有人,李三斗也不著急。
反正他已經來到了暗階總部,要是亥雪不出來應戰,那也不能算他失約,到時候亥雪也不能通過這一點來為難李三斗。
就在李三斗琢磨要不要去放肆家族看看的時候,遠方突然出現了一道漆黑的身影。
這個黑影一出現,整個孔升天的氣溫驟減下降了不少,好像天黑了一般。
那略帶一絲陰冷的氣息直讓李三斗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亥雪,你來了!”
“讓二當家久等了。”
亥雪飛身而至,面對李三斗,亥雪眼中難掩欣賞之色,“當初與二當家在孔升天立下戰約,或許世人都想不到二當家會有今日成就。
亥雪對此深表佩服,二當家無愧為中州九天的傳奇。”
“亥雪圣女過獎了,當初與你立下戰約不過是自己想要茍活罷了,還要多謝圣女當初愿意與我定下戰約才是。”
“我想不與你定下戰約也不行啊,畢竟你是思思小姐的人,這中州九天,誰敢不給思思小姐幾分面子?”
亥雪笑瞇瞇地看著李三斗,“二當家你可不要輕敵喲,今天你要是輸給我了,以后思思小姐就是我嫂嫂了。”
“當然不敢輕敵。”
李三斗一臉平靜地看了看亥雪,隨即大聲道:“今日我與亥雪圣女履行三年前的戰約,還請孔升天諸位替我二人做個見證!”
嘩!李三斗的聲音瞬間就在孔升天掀起了一番熱潮,不出幾分鐘就有黑壓壓的人群趕赴暗階總部。
如果不是李三斗這么一吼,他們很多人都把這場戰約給忘記了。
如今經過李三斗的提醒,大家才想起來李三斗和亥雪之間還有這么一場三年戰約!和三年前相比,今天的李三斗早已今非昔比,同樣的,亥雪也不是三年前那個亥雪了。
徹底繼承了黑暗之心以后,亥雪整個人就像是行走的黑夜一般,她身上那股陰冷黑暗的氣息直讓人不敢靠近。
很快,暗階總部就被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了起來,世人都想看看這場三年前定下的戰約會是怎樣一個結果。
是創造了無數成就的李三斗技高一籌,還是暗階圣女更勝一等,今日就將揭曉答案!見人來得差不多了,亥雪看向李三斗,道:“二當家,咱們要不要一招定勝負?
拖拖沓沓的打下去好似沒有什么意思。”
“好啊,就一招定勝負。”
李三斗一臉輕松,在莫泰西等人聯手布置好了清氣屏障之后,李三斗向亥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亥雪嫣然一笑,整個人身上的黑暗之力驟然綻放,一枚漆黑色的印記緩緩出現在了亥雪的眉心處。
黑暗之心!象征著暗階至高之境的黑暗之心!“二當家,你可要小心了,我這一招就算是夜家老仙使都不一定接得下來。”
亥雪善意地給李三斗提了個醒,生怕李三斗被她誤殺了。
李三斗心中很是駭然,在這黑暗之心上,李三斗確實是感受到了堪比夜家老仙使的威壓。
果然,暗階曾經能夠統領中州九天不是沒有道理的,刑戰天能夠將妖魔界的妖宗魔宗殺得片甲不留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暗階的實力當真不容小覷!亥雪一抬手,漆黑色的一掌直接朝著李三斗拍去。
既然是一招定勝負,這一掌便是凝聚了完整的黑暗之心之力,就像亥雪說的那樣,夜家老仙使都不一定接得下來!對此李三斗竟然是沒有綻放出任何氣勢,反倒是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李三斗雙手橫于胸前,飛快地凝結了一道手印。
“破!”
李三斗指尖指出的瞬間,亥雪的黑暗之力恰好來到他的面前。
霎時間,整個空間里的時間好像是停滯了一般,亥雪的黑暗之力再不能前進半分,李三斗的指尖也停滯在原地。
不管是李三斗還是亥雪都那么保持著出招的姿勢,仿佛在暗中較勁一般。
突然,亥雪的嘴角緩緩溢出了一絲鮮血,隨即眉心處的黑暗之心印記緩緩消失,連同屏障里的黑暗之氣一并消失得干干凈凈。
“我輸了。”
亥雪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二當家的實力果然深不可測,以后我就是你的小跟班了,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暖床都行。”
說到此處,亥雪的眼中笑意連連,“就是不知道二當家敢不敢。”